作精嫡女太会撩,偏执世子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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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崔游

“我纪家的家事你如何管的?”

三老爷抽动着冻得通红的酒糟鼻,上前一步,猥琐一笑:“你莫不是这丫头偷养的野男人,来替你情妇撑腰的?”

“确是你家家事,”男子略一沉吟,转而又笑道:“不若这位老爷问问你身边这位偷窃师门剑诀的王克王公子可好?”

“王克?那是何人?这位周镖头可是碧云镖馆的头等镖师,你这黄口小儿......”

“师哥,你这坑蒙拐骗的本事可是不减当年啊。”

大老爷三老爷背着身子看不见,纪簪雪正对着可是瞧得明白,那领头的男人眼珠转了几转,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起来。

“崔游,当年你陷害我,师父将我赶下山还不够吗?如今你还要穷追不舍地来欺辱于我?我好歹是你师兄啊老七......”

那王克犹自滔滔不绝,被叫做崔游的男人满脸的戏谑,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听到后来,他竟是连半分目光都不瞧那处,径自赏起院中的花来。

王克恼羞成怒,趁着崔游背过身去,提剑便冲杀上来。

“少侠小心!”

纪簪雪话音未落,王克剑锋已至。

崔游轻笑错步,抽出了腰间的流云绣春刀,刀背贴着剑身一推一引,王克踉跄扑空,刀尖插入了青石地砖里。

刀剑相击的刹那,刀柄上的刻字一闪而过,纪簪雪心下一动,竟然是英国公府崔家特有的的麒麟徽记。

她忽而想起崔氏二公子拜在了碧云山门下……

王克被崔游一刀挡了回去,胳膊上布料的颜色渐渐深了起来。

“流云回雪……”他呕了口血,突然狞笑起来:“崔游,那老东西当真是把看家功夫都传给了你。”

崔游眼中升起讥诮神色,颇有些倨傲地看着王克,道:“师兄,你本身资质不高,悟不到上乘功法,何故怨天尤人?”

他叹了口气:“我与你多说无益,师父本想放过你的,可你打着碧云山的幌子胡作非为,实在可恶,今日,我便来替他老人家清理门户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

王克眦目欲裂,通红的眼珠里流下两行泪水,他忽而盯上了一边的纪簪雪。

若是今日注定要死,还不如拖累个替死鬼。

这王克虽说功夫不怎么样,可身法确实极快,纪簪雪从未学过拳脚功夫,一时间躲避不及,眼看着那剑朝着面中便劈砍过来。

两个小丫鬟慌慌张张,一个接一个地往纪簪雪身前挡,桃香口中还念念有词,喊着不知道从哪本儿闲书上学的昏招。

“噗呲”。

一道热血溅到了纪簪雪脸上,烫得她闭上了眼睛。

原来夺人性命时,是这种感觉。

刀影翻飞,王克应声倒地。

“啊!”远处的三老爷一声大叫,哀怨又阴狠。

纪簪雪脸上血色尽褪,往后退了一步,直直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地面。

王克脖颈处被一刀插穿,几乎对半分开,成股成股的血液从伤口喷薄而出,不一会就染透了地上的雪。

崔游面无表情收起长刀,回手在纪簪雪的衣袖上蹭掉了血渍,洁白的衣料上染了雪,恰似一片绽放的红梅。

几缕散碎的青丝在刀尖划过,缠在了他的刀穗上。

崔游往前走了几步,低下身贴着纪簪雪的耳朵,他的气息拂过纪簪雪耳后的碎发,松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

他道:“纪小姐,不若我替你解了这燃眉之急,你分我辽东马市三成生意如何?”

那声音,竟是勾魂摄魄的动听。

纪簪雪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定住心神,稳住声线回道:

“崔……崔公子出身名门,如何能瞧得起我这蝇头小利,况,马市生意若是沾上了军......”

纪簪雪“军”字刚出口,崔游眼中戏谑立消,眼神冷得像冰,连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都褪了干净。

他转身:“想来纪小姐也是个巾帼,今日之事你替我瞒下,那帮子乌合之众,我便替你收拾了。”

不待纪簪雪说话,他抬手起势,冲入阵前,同那些吵着闹着要给镖头报仇的镖师厮打起来。

霸王硬上弓。

不过这崔游,果真是好功夫,那起子镖师一哄而上,竟然连他的衣袖都捉不住,反被他溜得满院子乱窜。

他一身短打衣服,看着不如宽袍大袖打起来飘逸,却胜在潇洒,且一招一式精准连贯。

他虽生的清秀,眉眼之间却带着辽东特有的硬朗,再配上眼下那颗红痣,这场面看起来,很是有些赏心悦目。

“打得好!干得漂亮!”

桃香看这架势血气沸腾,竟然不由自主地叫起好来,不像是看人打架梨香瞧她不成体统,狠着劲儿地拉她袖子。

纪簪雪瞧他身姿飘逸俊秀,明摆着就是江湖侠客风范,所用招式也大都来自碧云山,只不过细微之处带了杀伐之人的果决。

可崔二自拜入碧云山便不问朝堂事,今日何故问起马市来?

不待她细想,就听得耳边一声脆响,桃香活像个小花痴似地看着崔游,眼里都是崇敬。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打手们,如今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一个个哎呦哎呦地乱叫,唯崔游一个莹莹独立,潇洒自如。

崔游打完了人,倒也没想多留,从怀里掏出个处决文书,随手扔给了纪簪雪,踩着房梁便飞走了。

纪簪雪拿着那文书愣了半晌,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

今日若不是崔游出手,便是她刚烈非常,恐怕也难逃毒手。

萍水相逢之人,即便其中掺杂了利益,尚可雪中送炭,而她那两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却想让她万劫不复。

她如何能不难过?

纪簪雪吸了吸鼻子,压下眼底的泪吩咐道:“来人!把院子里的贼捆了送官!”

转而又对大老爷三老爷得体一笑:

“大伯,三叔,今日您二位起了个大早,侄女怕您劳累,便抬了您一同去府衙吧。”

说罢,四个五大三粗的下人上前,恭恭敬敬的将两位长辈“请”进了轿箱。

三老爷犹自挣扎着喝骂:“纪簪雪!我是你长辈,你敢?”

大老爷看着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便别有意味了。

他道:“大侄女,你年轻不懂事,大伯不怪你,岂不知过犹不及,可别到最后,自己受不了场了。”

“这便不劳烦二位长辈操这份心了,您啊,先关心关心您自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