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终战风云涌，悦梦始扬帆
月光在青石板路上凝成霜色，当徐悦指尖的微型存储器被石宇接过时，金属边缘折射出他眉骨投下的阴影。
“看来星巴克的杯套里，不止藏着咖啡渍。”他拇指摩挲着菱形暗纹，劳斯莱斯后视镜突然映出远处梧桐树梢的异动——有金属反光如毒蛇吐信般闪了闪。
徐悦将碎发别到耳后，腕间的孔雀蓝广袖戏服未褪，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吴老板投资的改装车俱乐部，上周刚购入十架工业无人机。”
石宇打火机的蓝焰倏地蹿高，火苗在他瞳孔里分裂成两簇星芒。
车载屏幕忽然亮起，周助理发来的监控画面中，林婉儿正将染血的钻石小熊残片泡进酒精瓶，紫色液体沸腾时泛起的泡沫，与三小时前洒在徐悦威亚绳上的“机油”如出一辙。
“明天最后一场打戏，”徐悦抚过妆匣里那支鎏金唇脂，膏体在月光下渗出蛛网般的裂纹，“林小姐特意给我换了真剑。”
次日片场，三十六盏射灯将鎏金殿照得亮如白昼。
徐悦握着未开刃的长剑转身时，看见林婉儿戏服下的锁骨处贴着医用胶布——那是昨夜被机械蜂叮咬的痕迹。
陈师傅正在调试威亚绳，粗粝的掌心擦过某处绳结时，突然被徐悦按住手腕。
“陈叔，”她笑着将冰镇酸梅汤塞进对方手里，“听说您女儿考上了北电？”指尖触到绳索的刹那，无数心声如暴雨倾盆。
【姓吴的塞的红包烫手啊……】
【改三毫米钢丝直径应该看不出来……】
【悦丫头昨天救场那招鹞子翻身……】
徐悦太阳穴突突直跳，佯装整理广袖吞下止痛片。
林婉儿突然娇笑着撞开郑化妆师，镶满水钻的护甲划过徐悦的剑鞘：“徐老师脸色好差，要不要用我的急救喷雾？”薄荷味水雾喷出的瞬间，徐悦听见她心底毒蛇般的嘶鸣：“坠下去吧，像三年前那个替身一样！”
石宇的声音恰在此时穿透片场：“杨场记，赞助商送来的金箔道具少了两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蓝焰跃动时，吴老板派来的场务突然捂着口袋后退两步——那里藏着遥控威亚机关的发射器。
“开始！”
徐悦凌空跃起的刹那，林婉儿藏在广袖里的遥控器突然失灵。
本该断裂的威亚绳发出铮鸣，将她送上殿宇最高处的飞檐。
下方传来吴老板的怒吼：“停！演员状态不对！”
三十架无人机突然从吴老板的改装车顶棚升起，镜头齐刷刷对准徐悦。
石宇的冷笑混着打火机开合的脆响：“杨老师，劳驾把第47场戏的爆破特效提前。”他指尖轻弹，周助理立即捧出贴着“星巴克”标签的密封箱，里面微型电磁脉冲器正闪着红光。
徐悦在檐角旋身劈剑，头痛欲裂间却精准捕捉到林婉儿的心跳——快了0.3秒。
当吴老板第八次喊停时，她突然纵身扑向林婉儿，剑锋挑开对方腰封的瞬间，二十枚微型摄像头如雨坠落。
“林老师小心暗器！”徐悦的惊呼被淹没在陈师傅的怒吼里，威亚绳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她在空中拧腰翻转，孔雀蓝衣袂卷着金箔铺成云霞，落地时剑尖正指林婉儿喉间三寸——这个即兴动作恰好是导演昨晚画在分镜稿边缘的灵感。
片场死寂三秒后，监视器后的导演突然摔了保温杯：“这他妈才是武侠！”掌声如雷炸响时，徐悦瞥见石宇用鞋跟碾碎了最后一只机械蜂，他西装内衬露出的鎏金唇脂管身上，正流转着与无人机遥控器相同的菱形编码。
暮色四合时，徐悦在化妆间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郑化妆师递来的热毛巾里突然掉出金属薄片——是今早林婉儿项链上缺失的碎钻，此刻在放大镜下显出微型芯片的纹路。
窗外又传来改装车的轰鸣，但这次夹杂着警笛的锐响。
手机屏幕亮起石宇的消息：“杯套密码破译了，你猜吴老板改装车俱乐部的会员名单里，有没有三年前坠楼案的灯光师？”徐悦正要回复，梳妆镜突然映出周助理慌张的脸：“徐小姐，石总被三辆改装车围在影视城后巷！”
她抓起戏服长剑冲出门时，头顶传来无人机的嗡鸣。
夜风卷起路面积水，徐悦望着水洼里扭曲的霓虹倒影，突然对着虚空轻笑：“林老师，你耳环上的摄像头该换电池了。”藏在银杏树后的身影猛地一颤，树梢的机械蜂仓皇逃窜时，撞碎了天边初升的下弦月。
徐悦的戏服广袖卷着夜风猎猎作响，剑尖挑飞林婉儿耳坠的刹那，微型摄像头在青石板上炸开一簇电火花。
三辆改装车的引擎声突然变了调——石宇倚在巷口的消防栓上，指尖正把玩着那管鎏金唇脂，无人机遥控器在他西装口袋亮起诡异的菱形蓝光。
“吴老板的俱乐部会员卡，”石宇将唇脂管抛向空中，金属外壳在月光下裂成蛛网状纹路，“刷一次够买十辆改装车呢。”巷尾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原本包抄而来的改装车齐刷刷亮起故障灯，车载音响里传出周助理憋笑的声音：“感谢吴总友情赞助的电磁干扰器！”
林婉儿踩着十公分的高跟踉跄后退，镶钻护甲勾住了威亚绳的断茬。
杨场记突然抱着场记板从阴影里钻出来，镜片上还沾着爆破戏用的金粉：“导演说这段即兴表演要补拍特写！”他手里的打板器“咔嗒”一声，藏在板底的录音设备红灯大亮。
剧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时，吴老板的鳄鱼皮钱包突然炸开，漫天飞舞的VIP金卡上全是他给不同女明星的转账记录。
郑化妆师举起补妆镜，镜面折射着探照灯的光束，精准照向林婉儿锁骨处的机械蜂蛰痕——那里正渗出带着荧光剂的诡异液体。
“医药箱！快拿医药箱！”场务的惊呼声中，徐悦用剑鞘挑起酒精棉球。
当棉球触到林婉儿伤口的刹那，藏在机械蜂残骸里的纳米芯片突然发出蜂鸣，在场记板录音里化作一段清晰对话：【三年前威亚事故...灯光师账户...】
导演摔了手里的枸杞保温杯，红枣和决明子在青石板上迸溅成血珠状：“报警！现在就报！”他转头看向徐悦时，脸上还沾着爆破戏用的金箔，“小徐啊，下周《深宫谍影》女三号的试镜...”
石宇突然咳嗽一声，袖扣擦过徐悦的孔雀蓝广袖，暗纹竟与无人机遥控器的编码完美契合。
他弯腰捡起地上半融化的机械蜂，尾针处闪过星巴克杯套同款的菱形暗码：“导演，我的娱乐公司正好缺武侠片顾问。”
杀青宴的香槟塔映着影视城的霓虹，徐悦躲在更衣室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妆台上突然多出个鎏金食盒，揭开是北电食堂招牌的酸梅汤。
陈师傅的便签龙飞凤舞：【丫头，威亚绳该用4mm的】。
压在下面的红包露出半截，封皮上印着“替身演员互助会”的字样。
石宇倚着门框抛接打火机，蓝焰照亮他领口若隐若现的鎏金唇脂印：“演技进步挺快啊，都知道用分镜稿当武器了。”他突然伸手拂去徐悦发间金箔，指尖擦过耳垂时，藏在袖口的微型传感器突然震动——那是周助理发来的新消息：【三辆车已移交警方，会员名单里有惊喜】。
庆功宴的喧闹声突然小了下去。
制片人举着香槟挤过来，手机屏幕上是徐悦凌空劈剑的动图，点赞数正以恐怖的速度飙升。
“小徐啊，张导的新戏需要个会真功夫的...”他话音未落，石宇已经将徐悦的披肩拢紧三分：“王总，我们公司艺人接戏要过安全审查。”
徐悦借着整理发簪别过头，镜中映出窗外闪烁的警车顶灯。
林婉儿被带离片场时，高跟鞋跟突然断裂，飞出去的镶钻鞋饰正巧掉进吴老板的鳄鱼皮包——那里还躺着半张烧焦的转账凭证。
月光漫过影视城的仿古飞檐时，徐悦抱着妆匣走向停车场。
她的运动鞋突然踢到个金属物件——是改装车俱乐部会员卡残片，边缘还沾着星巴克咖啡渍。
石宇的劳斯莱斯缓缓驶近，车载音响正放着三年前的经典武侠片配乐。
“下次用读心术记得告诉我。”石宇突然摇下车窗，抛来支鎏金唇脂管，管身编码与徐悦妆匣里的竟能严丝合缝拼成完整图案，“头疼可以试试这个色号。”
后视镜里，影视城的霓虹渐渐缩成光斑。
徐悦摩挲着突然震动的手机，锁屏上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深宫谍影》剧本节选，其中用金粉笔圈出的台词恰是她昨夜即兴发挥的剑招名称。
而云端同步的备忘录里，不知何时多出个加密文件夹，封面是机械蜂尾针的显微照片。
夜风卷起路边的《影视周刊》，最新版面赫然是徐悦凌空舞剑的剧照。
在报纸背面的夹缝广告里，某新锐导演的招募令正在霓虹灯下闪烁，要求栏写着：需擅长应对无人机突发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