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徽商,纵横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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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明亡倒计时与灭清思路

“我也有数月未见兄长了,不知大哥可还一切安好?”

此时听汪汝谦提到了江流,江河立即顺口问道,关心下原身的这个便宜大哥。

而且他本心里对这个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见过面的大哥,也是有些亲近感的。毕竟他虽然已经不是真正的江河,但到底还是融合了江河的记忆的,更别说这具身体与江家人也是血脉相通,流的同样的血,这点也是分割不了的。他又不是哪吒,总不能去割肉削骨。

不过他毕竟是来自后世的穿越灵魂,更崇尚自由,自然也不会事事都听家里人的安排,有他自己的打算与考虑。比如继续科考这事,他便已是下定决心,坚决不去参加了。

一来他本身的水平有限,就算有前身的底子,以及现在还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他对能够继续科考得中也是完全没有底。

二来则是最多再有二十年大明就灭了,而他要想挽救未来的神州陆沉,这个时间还是很仓促的,他只嫌时间不够,哪里还有什么多余时间浪费在读书科考上。

而且他就算考中了也是没什么用,别说眼下明朝官场所存在的党争、腐败、营私舞弊等种种问题与一堆烂事了。

他就算是在吏治比较清明的年代,哪怕是高中状元,甚至三元及第,要想一路升官做到能够影响中央决策,这二十年时间恐怕都未必够。所以等他辛辛苦苦一路官场争斗爬上去时,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那时无论再做什么,也是晚了。所剩的选择要么是力劝崇祯放弃北京,迁都南京,先保住南方基本盘。要么就是不管这个狗皇帝,自己先跑南方去,然后在残存的南明政权里继续争斗,直到成为大权在握的阁老后,才有能力去施政改革,并组织军队抗清。

所以这条路子,注定是不可能拯救大明与即将到来的末世的。

这一路陪着王微过来时,江河也在同时理清自己的思绪。而且随着他发现自己记忆力增强,甚至有过目不忘之能后,过往前世中本来以为已经忘掉的一些东西,他也开始逐渐想了起来。

首先是他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明朝灭亡的具体时间,公元1644年。而他之前因为联想到柳如是时,通过柳如是的出生时间为锚点,已经推算出了今年的天启五年是1625年。

这么算下来,距离明朝灭亡,正好是二十年时间。因为明朝实际上不是被清朝灭的,而是被李自成的大顺起义军攻破京城后,崇祯在煤山上吊自杀为结束。

但李自成只坚持了不到一年,次年的1645年,李自成与投降了清军的吴三桂及满清多尔衮在山海关大战,一战便大败亏输,然后在逃到九宫山后被杀。同年,清军又南下攻破了南京。

所以明亡的确切时间,也有被认为是1645年。这么一算,就正好是二十年。

在得出这个具体时间后,江河当时心中还不禁暗想,他的《精忠报国》倒还真唱对应景了,里面有一句歌词,“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正好有个“二十年”。

只剩二十年时间,要靠当官后变法图强来扶起晚明这滩烂泥,绝对不够。更别说二十年时间,都未必够他爬上阁老的位子。别的且不多说,单是科考就得三年又三年。

乡试三年一次,会试也三年一次,若一次考不中,还得多考几次,时间可就全浪费了。

而且他本身也不喜欢再读书考试,自己前世好不容易给熬到大学毕业,终于不用再成天想着考考考了,结果才没几年,穿越过来又得考,考个得儿啊!

前世从小学到大学,十几年时间,学的还不烦啊?他就特别难以理解前世看过的一些重生小说,都重生回到过去了,居然还去上学,不烦吗?真的还能学进去吗?

反正要是让他从小学再来一遍,他感觉自己都得疯。更别说古代的这种科考,难度更是不知上了几个层级。

江河暂时所想的思路是,不从大明内部去搞,走什么改革派。而是在外面另起一方势力,自己去弄钱弄粮弄兵,从无到有地去建立自己的势力。

拉起一支新队伍,其实远比改革、厘清旧有的东西更容易。因为旧有势力里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就像一团乱麻,而且已经形成了既有的利益团体,一旦去动了,便免不了各种麻烦。

反而还不如组建新势力更快,凡是新兴的,都更有动力。就像他前世的近代思想浪潮,正是自新青年运动而始。对比明末的东林党,以及有小东林之称的复社,也能看出明显区别。

明朝灭亡后,老东林那批,如钱谦益般滑跪降清的不少,反而复社的青年才子们,纷纷举义抗清,挥洒自己的一腔热血。

所以组建新势力,远比改变旧朝廷能更快成功,也能更快见到成效。就像嘉靖年间戚继光抗倭时,也是选择从头征召人手练新兵。因为各种旧兵头、老兵油子那些,已经很难去改变了。

当然,也不是绝对不能,只不过花费的时间与精力太多,还不如从头练新兵快。

至于他成势之后,这个明朝能保就保,保不了就直接一并灭了,扫到历史的故纸堆里,让他来建立新中华。

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你朱家坐得,我江家就坐不得吗?

他虽然没有一定要做皇帝的野心,但却有着坚决灭清的雄心。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眼下这艘破烂快沉的明朝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反而会成为掣肘的阻力,那他也完全不介意先干翻这艘破船。

“汝兄一切甚好,勿虑也!”汪汝谦笑着回了句江河后,立即便转头去关心王微的伤势。

王微则道只是扭了脚,并不严重。

此时掷钵禅院的住持玄法和尚也带着几个弟子跟了下来,在旁插口道:“老衲寺中便备有治跌打损伤的药物,颇为灵验,女施主不必担心。”

王微合掌还礼道:“多谢大师,小女子却是也自备有药物,待会儿烦请大师为我寻一静室便是。”

眼见玄法跟过来开口后,汪汝谦便立即为玄法与王微、江河互相介绍,几人见礼后,便相携先进寺内。

王微仍是由婢女们扶着,她之前挂在马上的背包也让一名婢女取了下来,里面便有她随身携带的药物。做为一名资深的古代驴友,她自然知道出门野游要随身带些基本药物的道理。

治伤的,治跌打的,还得来点儿抗生素、感冒药之类的。古代没这条件,便只有治伤的金创药,与治跌打的药膏之类。

在外野游,尤其是单身一人时,自是免不了会有些磕碰受伤的情况,基本的药物是出门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