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0章 陈舞弄权
李荣见陈舞笑得有些疯魔,面露不喜。
“李道长,你真是信徒的贵人,以后只要我陈舞有什么能够帮你的,你尽管吩咐!只要信徒能力所能及的,必然不会推辞!”
“这倒不用,贫道想打听两个人?”
“道长请说!”
“太子身边有没有一个姓朱的公子?”
陈舞疑惑地看了李荣一眼,想了一下,把什么王衍,王济,嵇绍和当今的名士都想了一遍,就是没有姓朱的!
“是什么世家大族吗?”
“贫道也不知道!”
李荣摇了摇头,其实在东阳门外的五里亭一见这朱公子,便觉得他气度不凡,一脸的帝王之相,并且为他算命,不仅桃花泛滥,且前路坎坷,倘若他有帝王之相,又在太子身边,要不就是王爷,要不就是日后的反臣,
“倘若是这样的人物,确实值得拉拢,只是当时他与演法有仇隙,自己为了获得演法的信任,才设计抓住他!昨日在大夏门外,一个能够力抗贫道和李特的军官竟然听命于他,显然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难道他用的是化名吗?”
于是又向陈舞描述了他的外貌,问:“那太子身边有一个少年,眉宇间自带一股英气,但是脸部圆润,身高了七尺左右!”
不知道为何,在陈舞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竟然是太子司马衷。
“倒是有一个人与道长描述的相似,不过那人是个痴儿,说话颠三倒四,不过,近来,倒是长进了许多,不过,定然也不可能是他!道长,你要找个人干嘛?认识吗?”
“算不上认识,有过两面之缘,也曾给他推过命而已!”
陈舞哦了一声:
“那改日,信徒再去打听打听?”
“那就多谢陈施主了!”
李荣也没有再过多追问,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没有帮上李荣,陈舞有些不甘心,主动询问起来。
李荣一时间,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了,从教徒们的嘴里听说,那个人先是在庭掖,后传闻又被选入了东宫,东宫的女主人贾南风向来不喜那些有姿势的女子,凭借她的美貌,必然不容于贾南风,心中异常担忧的李荣,还是问了:
“那这东宫有没有一个女子,是蜀国皇室的后裔呢?”
陈舞一听,立刻警惕起来,心想:“怎么这道长要找的两人一个像太子,一个像文苑,不,应该就是文苑!”
“道长认识这蜀国的后人?”
“不认识,是帮故人打探一下而已,贫道世居青城,属正一教,其中有不少教徒与蜀汉的皇室有交集,故友在贫道来洛阳的时候,几次叮嘱贫道打探消息而已!”
陈舞半信半疑,“道长,看在你帮我解惑的份上,信徒也说一句由衷的话,这东宫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探得好,不然会引火上身的!毕竟这里牵扯人和利益是道长无法想象的!”
李荣点头称是,收起桃木剑,那两个道童也把祭坛打扫了一番,“既然多有不便,那贫道也不便过多打听,人各有天命!”
说罢,便欲要去正殿辞行!
密室一开,顿时烟雾凝聚成一道如同人影的形状,蹿入了西南方向而去!
陈舞一惊,立刻上前,笑嘻嘻地拦住李荣,
“呵呵呵!道长,别着急嘛!”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和你说也没有关系,但是她不出三日便会死了!实在可惜了!”
“死?”
李荣脸上很是不自然,“那个人可是蜀汉的贵胄,安乐公的孙女,北海王的女儿!”
“是的!”
陈舞脸上毫不犹豫地问答,脸上还带着窃喜!
看见陈舞回答得那么斩钉截铁,李荣心中咯噔,脚步不由得倒退!
“是怎么死的?”
李荣故作镇定,并迅速调整神色,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而陈舞则没有留意,而是继续得意道:
“道长不是说,只要中了你这法术,不到三日之内,就必然中毒而亡吗?”
李荣一听,骤感三魂跌破破,七魄荡漾,急促道:
“你是说,刚才贫道所施展的法术,其原主就是她?”
李荣不敢相信,欲要返回祭坛,瞬间被两个道童所钳住,而陈舞似若无其事地般继续说:
“道长,那人该死,不仅得罪了太子妃,而且还挡了我的路,你不知道,近日,她屡次忤逆太子妃,让太子妃好不恼火,奈何那白痴太子一直护着她,现在有道长的法术,就在大罗神仙降世,也救不得她了!”
李荣身体一怔,怒目对着两个道童子。
“道长,她犯的可是死罪,可不是一般人救得活的!”
李荣奋力震开两个道通地问:“那女子是不是叫文苑?”
“嘘!”
陈舞立马制止,“道长,你怎么啦?”
“没事,今天做法消耗了太多了法力,等回去念一本《老子想尔注》就好了!”
······
东宫,暖阁。
龙涎香蔓延整个阁楼,烟雾缭绕,环绕着正在案上研读的崇祯,穿越而来,还没有好好看看这大晋的人物风土,光凭着历史的记忆,还不是不够治理好一个国家,毕竟这关于上千万人的生计!
与张华分开后,崇祯继续在羊皮舆图上勾勾画画,记得这河西走廊一直有把粮食放在地下的风俗习惯,也不知道这秃发树机能知不知道,倘若能够有效地利用这个点,只要秃发树机能一进攻,便坚壁清野,让他后勤补给匮乏,定能以逸待劳,轻松克之。
接着,崇祯又拿起一副洛阳的地图,仔细端详起来,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气得三魂暴躁!
这洛阳城周围的田地早已被世家大族占尽!
“可恨,这些世家大族,不知道侵占了多少田产,明明才几口人,竟然有上千顷田地!尤其是贾家,这北邙山下,七里涧外,千军渠以北以及洛水河畔都有贾家的田土!更何况他还被封为鲁公,加上封邑上的税收,这家产堪比一个州的税收了吧?”
“还有这泰山羊氏,太原王氏,琅琊王氏等,都是侵占了多少肥沃的良田!有必要推陈革新,让世家大族放放血了!要从哪个开始呢?”
崇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寒,“这国亡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而是整个朝政的腐败,当大部分钱财聚集在少部分人手上,这个国家就是早有了阶级矛盾,何况这士族与寒门的矛盾早已延续了上百年,哎,这是烂到根子里了,就像是大明,爷爷万历和曾祖嘉靖,一个不上朝一个修仙,让这大明瘫痪了几十年!不然也不至于......”
就在崇祯思虑感叹之时,阿财慌忙跑过来,禀报:
“太子殿下,不好了,文苑姐姐,她,她......”
正是烦躁的崇祯很是不耐烦道:
“怎么啦?”
“她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眼看就要不行了!”
崇祯一惊,丢开地图: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