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9章 李荣捉妖
太子妃等人被李荣盯得有些不适,凤眉微翘,直视那道长的双眼。
“呵呵,太子妃,其实贫道有一阵法,能让中咒者,神志不清,陷入昏迷之状!三日后,不治而亡!”
贾南风何等聪明人物,立马明白其中真意,“呵呵,道长,冰雪之姿,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了,本宫便让你们教派在洛阳成为唯一的教派!”
“那就在此先多谢太子妃了!”
“太子妃,贫道需要一间静室,还有那狐狸精的生辰八字,还有她周身的物件,比如头发,身穿的衣物等。”
“陈舞,赶紧去安排!”
陈舞领命,便带着李荣以及两个道童,来到一处密室内。
两个道童身穿八卦衣,他们一人手持桃木剑和符水,一个香烛,鼎炉等,而道长则手捧着浮着七盏莲花灯鎏金铜盆。
一进入密室,那陈舞便吩咐几个丫鬟,去收集文苑平日所用的物品,以及头发等,见四下无人,立刻询问:
“李道长,我还以为是祭法大人来呢,怎么祭酒大人亲自来呀?”
“呵呵!”李荣笑起来,“这是东宫的大事,不容有失,况且演法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欲要调往青城山修养了,这以后的洛阳的教务,都是贫道来处理,往后施主有什么事,尽管找贫道就是了!”
“演法大人又痒了?那他之前对我说的话不是要食言了?”
陈舞怀疑地看向李荣,并嘟嘟囔囔,“之前演法大人给我看命,卜了一卦,说什么‘烽火佳人’,如同褒姒戏诸侯,虽则卦象显示的是大富大贵之象,但有小人当道,必须铲除,才能获得,不然将要陷入危难中;最后还用秘术给我推命,说‘前路有水不能走,后面无手莫停留’,让我好生疑惑!”
李荣初听,有些茫然,询问道:
“烽火佳人?是烽火戏诸侯的‘烽火’和绝代佳人的‘佳人’吗?”
陈舞点点头。
李荣沉思一会儿,立刻笑起来,“陈施主,那是‘风火家人’,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十七卦!上为巽卦,属风,下为离卦,属火;而所谓的‘大富大贵’,则主爻乃,‘富家,大吉’之辞也!”
陈舞猛然点头,“正是!正是!那‘前路有水不能走,后面无手莫停留’是何意呀?”
李荣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着陈舞道:“这是演法留下的天机,倘若贫道冒然解读,这不是断了他的路嘛,这位陈施主,要不你得空了再去问问他?”
自从听了这句密语,陈舞这些日子是日夜思索,仍然毫无头绪,问了许多人,也都是摇头,如今,听着李荣之意,哪里还等得及,“信徒今日就上供五斗米给贵教,还望道长解惑,不然这句话困扰信徒许久,整日都是魂不守舍的!”
李荣暗笑:“刚才还自称‘我’,现在又称呼自己为‘信徒’了?不过,这东宫的势力还是要拉拢的,一切为了大计!”
于是,李荣故作危难之状,“哎!陈施主,原本这同道人的揭秘是不允许的,但是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贫道或可指点迷津,至于这五斗米,就不要上供了,贫道与演法虽然同属一个教派,但是贫道信奉的是天师道,与演法的五斗米道不同!”
“那怎么能行呢?”
陈舞生怕李荣不解读这密语,立刻信誓旦旦,“道长需要什么?信徒一定让你满意!信徒......”
陈舞话还没有说完,几个宫女便拿着文苑的头发,以及身上所穿戴的衣物仓皇而来,个个脸上面露胆怯。
“姐姐,这是文苑昔日所穿的衣服,自从入主偏殿,成为保林后,她就赐给我们了!”
几个宫女一见陈舞,便谄媚起来!
适才,她们见是见过陈舞的心狠手辣的,那怜月被她三言两语就杖毙了!
“很好,做的不错,姐姐会在太子妃面前给你们美言几句的!”
几个宫女吓破了胆,跪下来,“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陈舞冷笑。
······
李荣接过文苑的头发后,立刻吩咐两个小童,开坛做法,其中一个道童用缠着五色丝线的银簪拨动灯芯,在灯油的照耀下,整个密室和人影都变得扭曲起来。
李荣出门看了看日晷,又掐指一算,“快到午时了,错了就要等子时了!”
“闲杂人等,速速躲开!”
几个宫女听罢,立刻从密室出来,只有陈舞带着幽怨的眼光,看向李荣!
李荣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用右手拔出桃木剑,左手抓起祭坛上的米与豆,并对着那两个道童喝道:
“先布三才夺魄阵,再五鬼食魂阵!“
“是!”
只见两个道童在祭坛,拿出一些纸符,写写画画,并贴在那鎏金盆中与房内。
接着,又口中念咒,手里撒米,随后结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那米遇见烛火,宛若流星破空,绚烂异常,密室里面顿时云雾缭绕,氤氲丛生,那滚滚炊烟,绕在梁间,宛若游丝一般,攀附在其上。
李荣也不含糊,折断银簪上的珊瑚流苏,碎屑落进铜盆泛起血色涟漪:
“头发!衣物!“
三人合作,一气呵成。
李荣在祭坛前,挥舞起桃木剑,宛若仙人一般,扭动着身姿,轻盈有度,似九霄天宫仙娥舞步翩跹,嘴里还不停念:“天玄地宗,造化有功,阊阖一道,黑气横空······”
······
东宫,偏殿。
文苑走在大殿,看着懿旨,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欢喜地吩咐手下一众宫女:
“在太子回来之前,把这些帷幔和帐纱全都换了!”
话还未说完,身处偏殿的文苑顿感一阵眩晕。
而李荣等人也把法事做完了。
陈舞早已示意几个宫女前去偏殿打探文苑的消息,趁着间隙,又问起了李荣:
“道长,你还没有解释那句话呢!”
李荣接过两个道童的红色汗巾,轻轻地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渍后,笑道:
“陈施主,其实这也不难,是一个字的拆读而已!”
陈舞慌忙抓起李荣的袖子:
“什么字?”
李荣轻轻地推开陈舞,并举起她的手,很是神秘地在其手心写了一个字!
“汉?”陈舞有些迷惑,“怎么解?”
“第一句便是三点水,第二句乃是‘又’,又古称为右手,故结合成‘汉’字,中和那演法给推演的卦象,必然是有一个汉室之人,在阻挡你的青云之路!”
“汉室之人?”陈舞嘀咕着,边走边沉吟着,“难道是她?”
还没有走出密室的陈舞突然大笑:
“哈哈哈!是她!定然是她!汉室之人!果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