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差点挨揍
人生总有突发的状况，衍生到生活中，有时候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改变，有时候是因为自然环境的改变，有时候是人为的挑事。当事态演变成一种自己无法调和的境地，也就把矛盾释放出来了，两极的分化就愈演愈烈，最终只能通过争斗的方式解决。
很快仲小艾就提着一包吃的来了，全部都交给了于心木，于心木接过来，掏出可乐，仰天一口，实实在在的喝了一口，释放吧，就这样吧。提着剩下的吃的，两人进了教室，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徐爱莎看见于心木难得的提了一大包吃的，心想，这家伙今天中奖了？于心木过来的时候，将山很轻蔑的看了一眼。
有心事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慢，不知道如何去解决，不知道如何去行动，有时候受限于时间的不允许，有时候受限于空间的不允许，更多的是受限于自己能力的不允许。
于心木感觉这两节课过的很漫长，很漫长，记得自己也从来没有如此过啊，记得自己也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啊，他虽然还不知道人到了那个年纪该去做些什么，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如何的感觉，也不想知道。可就被动的进去每个人一生该有的内心世界、感情世界。一切都是自己未知的东西，自己不知道如何对待。甚至连喜欢一个人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他倒是希望自己感情世界的大门晚一点打开，可已经开了，自己得去面对，一些不会的就开始学。这样想着想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人该放下了，该放逐了，毕竟时间里和空间里不允许再去面对。
时间终于来到了晚饭的时候，于心木看了看仲小艾买的一堆吃的，没有动，先吃干粮吧。吃着干粮，喝着可乐，这样的方式，也是没谁了。萧冉叫他一起去吃饭，他没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于心木，于心木，有人找你！”同班同学在教室门口喊了两声。
于心木侧目看去，也没看到是谁，就放下手中的可乐，嘴里还嚼着饼，出了教室。
“谁叫我？”于心木看到过道里并没有哪个跟自己熟悉的人，这种情况不会是本班的同学，可也没有那个其他班的同学他认识。刚准备进教室时，被两个其他班的同学唤住了。
“于心木，于心木，就你，过来！”于心木扭头一看，两个应该是其他班级的男生。一个瘦一点，比自己高一点，另一个壮壮的感觉像是大人该有的体型。两人都抽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于心木心里不由的一紧，这他妈是加强版的王磊和赵强啊，又这破事，心里自然的胆杵起来。自己想跑，可是又不敢，怕以后会有什么更恶劣的事，反正就是死，管它呢，今天本来就不爽，挨揍可能正合我意。
“你就是于心木？”于心木站在两人跟前，头低的都快伸进地板里了。这两个，一副古惑仔的架势盘问。
“嗯！”声音特别的小，感觉连自己都听不见。
“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瘦子说。
“我就是于心木”头依然低着，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听说你很拽么”壮一点的混混接着话询问。
于心木心里在骂他世界里所有的亲戚了，这他妈是拽吗？这他妈是拽吗？你见过这么文弱的拽小子吗？
“没有啊！”于心木虽然气愤，可还是软弱，胆小，怕事。
“听人说你在班上挺拽么，挺张扬么！”壮一点的继续没事找事。
“没有啊，真没有！”于心木想抬头辩解，可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锁住了领口，抓在他的短袖衣口。
“以后在学校放老实点，不然……”说话间壮一点的混混手扬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
“知道了，知道了！”于心木赶紧回应。
“你跟仲小艾挺熟啊？”壮一点的，继续找话题。
“没有啊，就是同学！”于心木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回答，感觉这家伙跟仲小艾有恩怨。
“反正以后老实点，别让我再来找你。”说完拽着瘦子，两人扬长而去，丢下两根烟头在地上。
可能是这两个人的成色问题，一般人都不敢接近他们，这边就他们三人。而更远处的地方，也没有人敢观望。所以于心木这次的经历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软弱，但毕竟还是个正常人，当然想过怎么去找回这个场子，挽回面子。也想过拿一把刀，明天上新闻。终究还是因为软弱，让这件事平息了，他和这两个人的事平息了，就平息了吧。自己还没有能力去反抗他们，打不过，家里也没人家有钱，没有那个势力。
于心木开始的时候只有愤怒，只有怒火，感觉可以燃烧这个教室，但是表现上却是很平静，感觉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着饼子，喝着可乐。思索着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
刚来这个环境里，所有人都是一样，从陌生开始，哪来的仇怨？哪来的分歧？对于那些处的不算好的，也都是平常状态，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结梁子的对象啊？抬头看了看，杜婉红？不会吧，虽然吵了两次，可也都是主观和客观的性格分明，倒不至于大打出手，叫来一票人出头，更何况女生天生都有一种天性，善良。
看着前面的杜婉红，一脸愁容，思索着。这时这姑娘转过头来了，看着于心木这副表情，更是困惑不已。她本来是打算看看徐爱莎回来么，说点什么。
“你干嘛？”杜婉红也是很困惑，问了一句。
“看你啊！”于心木也不知道哪来的闲情逸致，这时候还可以这么说话，活该差点挨揍。可是并不是如此，他只是随口说了自己的现状，倒不是调情。可是有人就会理解错误了。
“你看我干嘛？”杜婉红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下午的时候这家伙说话就没轻没重的，不着调。他这是要干嘛啊？想恢复和平吗？
“不让看算了！”说完头偏向教室门口。于心木啊，现在脑子也都脱节了。
“有病！”杜婉红，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稍微比以前咄咄逼人的气势弱了很多。
于心木看着门口的时候，面部还是一脸愁容，而这时进来了将山。将山第一眼看向了于心木，确定了一些事情，看到于心木一脸愁容，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于心木自然也看到将山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是在挑衅。于心木不由得，更是皱了皱眉。看这表情和这人的得瑟样子，仿佛知道一切了。不可能吧，这家伙也跟自己没有利益冲突，更没有任何交集。哪来的仇恨呢？心里在说，将山，你太烂了吧。
思来想去，忽然想到将山今天说过的话，还有发生的事。于心木恍然若是，这家伙，这么渣吗？当将山经过自己身旁的时候，两人的眼神有一个接触，那个眼神里有一场战役。那这一切的由来是为何呢？又想起不久前的一次摩擦，尽管自己当时觉得没什么，也不是故意的，也道歉了啊？再有就是对待徐爱莎的态度。
哦……这个家伙，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想到这里，于心木也释怀了，一切的起因是徐爱莎，缘由是那次小摩擦。顿时也知道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应对了。
虽然第一次跟人有冲突是在小学，可那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加上王文月和洪叶的作用，那件事也只是一个小波澜，后来跟王磊赵强他们也玩得到一起，关系不是很好，可也是不错的玩伴。而现在这家伙，居然这么怂，这么孬，这么渣，还叫其他人。真他妈丢人，这一点上于心木就不怵他将山，这样一个怂人有什么可怕的，顶多是个草包。得想办法让这怂人学会做人，可是怎么做呢，想着！
于心木把脑袋撑着，看着窗外，也刚好用余光看着将山，思索着。
“让一下！”这时候徐爱莎也回来了。
于心木透过余光看见将山果然是心花怒放陪着笑脸，果然分析的没错。这怂人惦记自己同桌。于心木扭过头看了一眼徐爱莎，时间久了点，他还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同桌，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同桌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啊。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自己确实是挺危险的。
“你看什么，怎么了？”徐爱莎见于心木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有点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哪一块不对。
“没啥！”于心木起身，站起来，看了将山一眼，然后坐下，撑着脑袋，看着徐爱莎。
“怎么了，你看我干嘛？”徐爱莎更是不解。
“你啊，算了！”于心木是故意招惹徐爱莎，目的是看看将山出什么招，然后自己再出招。
于心木扭头就起身离开了教室，留着徐爱莎一脸懵懵的看着于心木走出教室，而这一切自然被将山看在眼里。
来找事的那两个小混混一样的学生的确是将山叫来的，他们小学是同学，而将山来了4班，那两个留在了8班。他们也没有打算出手，只是想消消于心木的气焰，可是得知于心木跟仲小艾走的有点近，也就草草收场了，他们几个以前都是同学。
从这次突发事件之后，于心木做事开始变得极小甚微，而且更愿意动脑子去思考，包括日常的做人、做事、说话，他都极力的要求别跟人结梁子。内心也开始慢慢把一些人分化，有些人不可交就不接触，连普通朋友都不算，只是该有的陌生。
准备去校园里走走，淋淋雨，让这个世界所有的残忍一起来面对，让一场秋雨淋在脸上，侵入心里。可是上课铃声响起了，没有时间了。乖乖的坐回自己的座位，装模作样的拿出练习册之类的书本，然后手里拿着笔，看着书，只是目光停留在哪里，脑子里又在神游。
来到了放学，其实已经听见铃声响起，可就是无动于衷，身体和眼神都没有动，就坐在哪里，看着书。
“让一下，我出去！”徐爱莎站了半天，早已经起身了，于心木就是没有反应，就是跟没注意到一样。
于心木扭着头看了一眼徐爱莎，略有深意，也就起身让道，徐爱莎更是一脸的不解。于心木也并不是专门给徐爱莎让道，而是直接走出了教室，看看外面的雨，的确不怎么大，可是用这一场雨来掩盖自己的懦弱，胆小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心木假装是去商店，低着头来到一楼，然后又把自己的整个脸对着天空，让雨水倾下的时候，直接照顾。于心木走的很慢，看着漆黑的夜空，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发泄自己的愤怒。尽管用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尽管在常人看来是自残。本来是打算站在原地不动的，就是顾及到别人的看法，才假装去商店。
人在极度愤怒、惶恐的时候，需要一种发泄、释放，不然积怨太久容易让自己抑郁。于心木倒不是这样的考量，他只是想找一个方式让自己去接受，或者承受。而这样不正常的方式，客观来说叫以毒攻毒。身边匆匆而过的人群，都是快步的从这场秋雨里脱离，不愿淋湿了自己。若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看见于心木现在的模样，绝对会随口而出一句，有病吧。
而于心木就是这样的人性，这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很多人平时人五人六的，关键的时候暴露自己人性的缺失，暴露自己性格的缺失，暴露自己愚昧的本质。于心木虽然平日里痴痴呆呆的，柔柔弱弱的样子，可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守住的本分。不算是一个好人，可人性里没有可悲的残忍，没有可恶的不入流。
“你干嘛呢！”于心木正盯着黑夜，忽然感觉谁推了一下他。
“你干嘛啊？”于心木一看是苏云。
“我回宿舍啊，你发什么呆啊？”苏云远远就看着于心木慢慢悠悠的走着，看着黑夜，因为认识，自然就注意，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也就不在意了。
“没什么！”于心木看了一眼苏云，然后视线移开。
“我走了哦？”苏云一看下着雨呢，自己可不想一起当傻子。
“去哪？”于心木也不知道哪来的脑子，说了一句这。
“回宿舍啊，人才！”苏云扭过头，看了一眼于心木，感觉像是在质问他，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哦，好，拜拜！”于心木略有尴尬，感觉自己智商的确脱节了。
“拜拜！”苏云笑了一下然后准备要走，然后又停下来，扭头说了一句。
“明天我把雨伞给你！”
“没事，你拿着就行！”于心木也是不以为然，他不需要雨伞，也不想用，下雨天不淋雨，那下雨的意义在哪？
“我可不想成为罪人，你淋雨好像就是没有伞一样！”苏云故作认真的样子，其实是在用激将法。
于心木看着，听着，觉得这个女生真的很阳光，也很有脑子，略显可爱，把美好的东XZ的深。难得！
“随便，我倒是不介意，你怕啥！”
“哎呀，不跟你说了，衣服都打湿了，走了！”苏云觉得自己也磨叽了好久。
两人就在商店门口的柳树下，就是不到屋檐下，我也是服了这两个人，雨中说话很美的，可你们又不是情侣，浪费这良辰美景，罪过啊！
“谁有特猫肉”于心木说了一句别口的英语。
“see you…”苏云还是听懂了，标准的回了一句。消失在夜幕里，消失在秋雨里，消失在人群里。于心木倒是可以看得到她经过的地方，去到的地方，也没看。
本来就没打算要买什么东西，只是想在雨中走走，到了商店门口，没有进去。算了，回教室吧，
雨中的时候走的很慢，很慢，看着没有改变情绪的天空，继续让雨水淋下来。进了楼梯道，还是端着脸，用余光注意脚下的路。今天上的课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今天这么多破事。
“啊…”忽然听到一声惊叹，于心木放下了头颅。
“于心木，你一天是不是故意的？”杜婉红刚去了趟教室拿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走的快了一点，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正想着一会儿的娱乐项目，就撞上了从楼下上来的于心木，真是冤家路窄啊。可能这就是上天安排的剧情哦。
“我没有啊，我走的很慢啊！”于心木也是平常的说着话，不再有道歉，大家都这么“熟悉”了，那些客套的东西能免则免吧。
“你怎么了，一天天魂不守舍的！”杜婉红看着于心木脸上的雨水，还以为这家伙是不是刚躲在一个角落里哭过，而且脸上的表情比起平时有点心事，有点难看。
“没事，走路慢点，没把别人撞坏，把自己撞坏了，怎么办？”说完，于心木就往教室走去了。
杜婉红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看着于心木走过的身影，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扭头走了。她其实是想说：天啊，我走路还慢点？都是你撞的我好吧，别人也不敢啊，都是你撞的，还恶人先告状。可是想想，算了，好像自己的确是莽撞了一点。手里拿着磁带回宿舍了。一会儿可以听听音乐了。
于心木来到教室，现在时间还早，离休休息的时间还有一点。一看也没几个人，在教室。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着干粮，晚饭没吃，有点饿了。
“于心木，你怎么了？”萧冉回到教室，看到于心木发着呆。感觉今天不光是发呆，更像是有心事。
“哦，没什么？”于心木对刚才发生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接受不了，难以抚平自己的内心。尽管他很胆小，很弱小，还是有报复人的想法。
“苏云的事？”
萧冉自然不觉得是苏云的事，可是这样能让于心木从那件事中抽离出来。这就是这个年纪的好处，说你喜欢哪个女生，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就是：辩解、推脱、不承认，然后就是娓娓道来。
“不是！”于心木也是很淡漠的说了一句。
“那就是有事，说吧，看我能帮啥忙。”萧冉听出了这句话的延伸意义。
“如果一只蚂蚁想打倒大象，怎么做？”于心木也是用了一个类比，不想明说，觉得没面子。其实这样的事在这个年纪，尤其是校园里很常见。
“啊？不知道！”萧冉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头绪。
“那还是算了，我自己想吧？”
“你能想到蚂蚁打倒大象，我请你吃饭！”萧冉俨然是被鄙视了，所以不服气。也是希望于心木找到答案。
“好吧，你说的！“于心木倒不是图那一顿饭，而是有一个借口去思考。
聊了一会，两人也就随着大部队一起准备休息，于心木和萧冉调了一个方向，脑袋离窗户近一点，听着小小的雨声。想着蚂蚁如何打倒大象？
心里想着：不能硬来，硬来自己绝对是炮灰。用计谋？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浮云。提升自己的能力？可是出身已经决定了能力的上限。看来蚂蚁是没有办法打倒大象了，蚂蚁不能？那什么可以？狮子？老虎？人类？对，人类可以。为什么自己非得认为自己是蚂蚁，他们是大象呢？我是一个人，他们也是一个人，这样一来，势力、实力的差距没有那么悬殊了，自然可以靠智慧和谋略生存、反抗。
也可能是从这一天起，于心木开始认真的去认识这个世界，没有谁天生怜弱被注定踩在脚下，没有谁天生强大高高在上，凡事都有一个度，一个天平，能力决定天平的走向，心态决定自己的承受能力。
今天是9月14，礼拜二。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