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扫除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了一天，今天是周二。雨水已经停了，可看起来随时都有继续的可能，这个季节里的天气就是那么琢磨不透，刚想趁着天晴晒点东西，过不了多久，就得赶紧收拾起来，不然一场大雨就淋湿你所有晒出的付出。
明天县领导要来检查林山中学的校容校貌。每个班级都参与到大扫除的战斗里。于心木所在的四组和苏云萧冉所在的二组被安排打扫教室，其他的打扫学校给各班级划分的清洁区，初三年级是没有的。
随着下午第二节课上完，大家就开始热闹起来，用整整两节课的时间来打扫卫生。这也是考虑到最后两节课都是副课，所以老师们也愿意牺牲这点时间来做做卫生工作。平日里同学们都是庸庸散散的敷衍了事，可这次就不能了，每个区域每个教室都会有老师去检查、评分，评分差的班级肯定会被全校通报。初一4班的总体评分在第一个周是第六，不算好，也不算坏，大家都想拿到优秀班集体荣誉，流动红旗可以放自己班级里一周的时间。所以全班同学都很努力的想为班级争取荣誉。
铃声响起，各组组长安排好人员打扫具体区域的卫生，于心木和徐爱莎被安排到涮洗拖把，杜婉红被安排扫地。二组的仲小艾和同桌苏云跟萧冉几个被安排涮洗拖把。两个组把教室划分开，一组各一半，包括窗户，地面卫生，灯管上的卫生。只要是该组涵盖的区域，都得认真的负责干净。
于心木挑了一个不算太烂的拖把，拖着就往校园边的水龙头走去，也没管跟谁一起，反正自己习惯了独来独往。而他所过之处，后面跟着一条湿漉漉的轨迹，随着距离越拉越长，轨迹也越来越淡。他也想提起来走，可看到别的同学留下的轨迹，也就算了，反正是要洗的。
下到了一楼的教室前的过道，人群挡住自己想要关注的地方，不得已就多走几步去跟前。到跟前一看，水龙头前堆满了人，有提着拖把的，有提着水桶的，有拿着水盆的，还有拿着抹布的。于心木一看这阵势，就毫不犹豫的原路返回，走到主席台上（教学楼的中央）准备直接往校外的河边走去。刚好这时候，苏云和仲小艾也跟着下了楼梯，正准备去水池那边的水龙头。
“哎！那边人多，别去了？”于心木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顺势提起了拖把，刚才还是在教学楼区域，那里都是水泥地面，所以拖着走也没什么，顺便也帮助其他班级搞一下卫生。而离开主席台，就是泥土的路面了，拖着就不合适了，让人看到，那绝对会说你脑子有水。
“于心木，于心木…”苏云想说点什么，可是那家伙已经走了，不回头的走了。
于心木也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呼唤他，可是不想回头。
苏云没有听取于心木的劝告，和仲小艾俩又走了一遍于心木走过的错误路线。还是得折返回去，这得等到啥时候去了，人那么多。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河边，河边上的人很多，都是来洗拖把，洗抹布，提水的同学。河水本来是清澈的，经过同学们的染色，变得浑浊，流到下游，到了很远的地方，才慢慢的变清澈。大自然总有它自身的免疫力。
于心木来到河边，挑了一处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把拖把杵到河水里，寖泡着，反正时间充足，找了一块干净一点的石头，坐了下来，无所事事，看着天空。
灰蒙蒙的一望无际，在不远的地方连接着房租树影，在很远的地方连接着山峦，在更远的地方连接着另一个世界。天空有云也是不成形的模样，乱作一团，没有规律的盘散开来。那种压抑的气氛填充整个肉眼可见的地方，那种死气沉沉的忧郁侵染每个在这个空间里的活物。
随后跟来的苏云和仲小艾，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于心木，同是一个班的，总能从一群不熟悉的人中抠出他的存在。这时的于心木正斜着脑袋，看着天边，看着云，看着一个世界。
“你挺悠闲啊！”苏云跟过来，离于心木不远处，将拖把丢在水里。
“悠闲吗？”于心木被这一声拉回现实。
“咱们都在打扰卫生，你还悠闲的很，偷懒！”苏云也是言语中带走嬉闹，并不让人觉得那是在指责。
“偷懒就偷懒，你管我？”于心木也是笑嘻嘻的贫嘴。完全抛开了刚才的臆想世界，反而跟这个压抑的天气格格不入。
“我是你姐，咋不能管你？”苏云更是喜笑颜开，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少胡扯了，我姓于，你姓苏，于是的于，苏云的苏，没关系，完全没有关系！”于心木极力的辩解。
“我比你大，就是比你大，咋滴，尊老爱幼哦！”苏云还是一脸的调皮，手里也在涮洗着拖把。
“苏云，你是他姐，你们什么亲戚？”这时仲小艾插话了，也是故意调侃，玩笑。
仲小艾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外套，搭配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裹着一双黑色帆布鞋。头发松松垮垮的扎着马尾，今天没有披散开来，因为头发很直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清纯。柳叶弯眉，不是很重，却又恰到好处。眼睛不是很大（主要是没苏云眼睛大），可也光耀夺目，忧郁中带走些许的霸气，这在一个女孩子身上难能可贵，显得格外盛气凌人、美艳。身材显瘦，却又凹凸有致，这个年纪里算是把身材的概念领悟到一定高度，也做出了一个美女该有的表率。
“仲小艾？你今天很漂亮！”于心木毕竟是在外面的世界转过几次，性格里总有那么点奔放、调皮。这样的夸赞都是老师要求的，要求要善于发现这世间的美，并且去赞扬和欣赏。
“那我也做你姐吧！”仲小艾被于心木突然的这一句，说的还是有点小开心，更多的是觉得这个男生很不一样。她接触的世界里，还没有那个男生敢这么直接的夸赞自己，都是偷偷的喜欢，然后写信告诉她。而于心木看样子，并不是这样的一类。
“于心木，你少勾搭我们小艾同学！”苏云听于心木这一句语出惊人，也是有点差异，这兄弟这么彪吗？
“啥玩意儿？夸一句就成这了？”于心木也是茫然。他也只是平常的说了一句话而已。
“喜欢小艾同学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是省省吧！”苏云也是笑着，也是瞎胡闹。
“跟我又没关系，我又不喜欢她，！”于心木极力的找回场子。
“我不是讨厌你，仲小艾同学！明白吗？”于心木觉得那句话不合适，有补了一句，看着仲小艾的眼睛。
“哦，哦，你这人真奇怪！”仲小艾也是有点故作惊讶的哦了两声。
“咱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特别好的朋友！”于心木也是被搞糊涂了，说话把自己绕进去了。
“好，好，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以后咱们有什么说什么，有事就找我，我有事找你！”仲小艾觉得多一个追求者还不如多一个朋友，实实在在没有歪心思的朋友，反正她的世界不缺失爱慕者，可是朋友嘛，谁都不会嫌弃多。
“好好，小艾同学。”于心木说着走到仲小艾的跟前，伸出手，以示友好，也是为了给结识做个见证，留个仪式。仲小艾也伸出了手，两人相视一笑。
“那我呢，你们感觉都像是拜把子了，我呢？”苏云觉得自己咋办呢？
“你不是他姐吗？”仲小艾更是接着前面的节奏，说。
“对对对！”苏云恍然。
“对什么？对？什么啊？这事？”于心木也是无奈的想死！他可不想跟苏云扯上“亲戚”的关系。那就不好了，真不好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内心在反抗这样的事。觉得苏云应该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反正不是这样的关系。
“好了，好了，也争不出来个所以然，就是朋友吧，简简单单的朋友吧。大家都是朋友！”仲小艾聪明啊，好像是看出了于心木的心思，赶紧给于心木解围，避免一场悲剧的萌芽。
于心木略有深意得看了一眼仲小艾，这朋友不赖啊，好，这朋友我交定了。
“赶紧洗拖把，洗完回去，快点滴！”苏云也是不再争论，毕竟这边已经结盟了，一个人还是太势单力薄啊。
说罢，三人把拖把涮洗了一会儿，就提起来空了空，往教室走去。
“你在街道住吗？”于心木也是尽到一个朋友该有的指责——熟悉，赶紧询问。
“对啊！”仲小艾平常的回答。
“够远的，有三里路呢，你走路吗？”于心木接着问。
“街道住的娃挺多的，都是走路！你要干嘛？”
“不干嘛，就是天天能回家，挺好！”
其实于心木对家没有什么概念，对回家也没什么那么强烈的渴望，可能是因为男孩子都有的心里暗示，不论何时那都是我的家，回不回去，都是。而不像女生，总觉得那只是一个阶段的庇护所，总有离开的时候。
来到教室，于心木，把拖把靠在自己的课桌上，靠着旁边的课桌，看着站在课桌上擦玻璃的同学们，地还是等他们都擦完玻璃和窗户再拖吧，这样也是科学的流程。看着眼前窗户前的女生，认认真真的擦拭着玻璃，看起来还是山里的人比较勤快，做事都这么卖力气，也有可能是年纪还小，没学会懒惰，这女生也是够卖力气的，可就是太专注一件事后，总会忽略其他的事情，女生身体站在课桌上，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可是课桌一直都在一个地方。摇摇摆摆的身体像一根羽毛一样的轻盈起舞，这身姿就应该去学跳舞啊。看着看着都已经帮人家计划好了未来，也是闲的。
女生一个不小心，课桌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本来是可以随着节奏平稳安然的没有风波，可意外总是让你意外。课桌晃的有点太过分了，看着要人仰马翻的样子，于心木上前一步，双手扶住了课桌，紧紧的压着，不让它再有一点点的晃动。
女生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是站在高处，俯视下去，这个男生怎么这么多弱小，这个家伙居然是自己的仇人。他在本小姐后面干嘛，是不是觊觎本小姐的盛世美颜？偷窥本小姐的背影。可又看到这男生双手压着课桌，一切也都了然了。心里有那一丝丝欣喜，可还是因为积怨太久，所以根除是不会有的。
于心木早就知道这姑娘是杜婉红，成天坐在她的身后，那个背影太熟悉了，甚至连她几根头发都在无聊的时间数过，只是一个天文数字，把自己直接数的怀疑人生了。于心木觉得，这姑娘只要不从正面接触，还是挺好，干嘛非得让自己变成人家讨厌的样子呢，不解，十分不解。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杜婉红说话不是，不说话又不是，可又不能好脸色对待自己的仇人。
“没见过，真没见过！”于心木也是是跟着杜婉红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流行语。
“那你看我干嘛？”杜婉红有点小欣喜，这家伙不管怎么样，眼光不错，审美不差。
“没看什么啊，你说的美女在哪？”于心木也是调皮了一下，这也很少有，感觉上了初中后，青春期真的就来了，性格慢慢有了改变。
杜婉红知道这是这家伙在找场子的漫天胡说，可还是生气了，真想一个抹布盖住那张嘴角，其貌不扬的嘴角。自己也懒得擦了，就从课桌上跳了下来。于心木也是无语，这说话真是一门艺术，这三言两语就能游说一个人罢工。
“你怎么啥都不干？”杜婉红瞪着于心木，站在对面。
“我洗拖把！”于心木轻描淡写的说着，那表情真欠揍。
“给你，去擦玻璃！”杜婉红把抹布砸在了桌子上。
“我恐高！”于心木很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大男生还恐高，我是真服了？”杜婉红拿起抹布，准备去清洗一下，他那知道于心木是撒谎，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女生撒谎。
“男生咋了，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于心木觉得跟这同学聊天虽然别扭，可是挺有趣，也是极力的思考大脑，让自己的语言能跟得上。
“厚脸皮，害怕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杜婉红也是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于心木这时才发觉这姑娘的眼睛这么大，这么漂亮，可用在这样一个动作上，还是觉得浪费了。
“我脸皮厚吗？”于心木知道这是在语言攻击，可他就是要理解成询问。
“厚，非常厚，跟城墙一样厚！”杜婉红说完就出了教室，路过讲台的时候回头蹬了了一眼于心木。
于心木也是无奈，视线移开。
这时候教室里的地已经扫完了，都在擦玻璃。将山这时候提了一桶水来到了教室。给教室里都洒上水，然后再用拖把拖地，这样也可以更干净。将山提着水来到了四组，打算直接洒水，可看见人还多，就等一会吧，把桶就放在了于心木的跟前。桶漏水，也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小小的眼儿，提着行走走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放置久了就会渗出一滩水。将山刚才下课后就换了一双人字拖，鞋底很滑的那种，平时走在有积水的地方都得小心。
“于心木，你怎么啥也没干啊？”将山看着于心木，一脸恶狠狠的样子，好像于心木是他的仇人。
“我刚洗了拖把，一会儿拖地！”于心木也是很平常的说着，没有任何畏惧。
“你可真能找活儿干，这么轻松。”将山也是没事找事，都是组长安排的，而且每个人也没多少活，累不死一个正常人，除非自己不正常，残疾。
“我没有你那么有力气，就这就行了！”于心木也是陪着笑脸，很平常，很随意的奉承。
“你小子挺拽啊？”将山学着当下流行的流氓专用语。
“哪有，哪有”于心木感觉势头不对，立马服软，毕竟自己不擅长与人发生争执，发生纠纷，还是安全第一，别招惹这些刺头。
有些人就是无缘无故的来找你的麻烦，不知道缘由，就是找你，麻烦你；有些人就是无缘无故的喜欢了，不知道为何，就是喜欢。可能是性格里的一种必然，也可能是两人的气味相投或者相斥。
“你一天蹦达的挺欢实么，哪都是你，挺牛么，这怎么不拽了？”将山说话间要去抓于心木的衣领。
于心木躲开了，径直走向了讲台，准备逃离这个多事的人，反正自己觉得这个将山有病。不与争执，不与纠缠。而将山一看这家伙挺不会来事啊，我跟你说话还准备走？立马上前准备追赶。可是脚下一滑，一个人仰马翻，砸在了地板上，衣服和裤子都已经脏兮兮的、湿漉漉的。
看着于心木离开教室的身影，也就暂时放过。找了一块抹布在自己提回来的那桶水里洗干净，擦拭衣服上的污渍。虽然擦不干净，可还过的去。将山想，这家伙是本班学生，不能自己找事，得找别的班的人来，杀杀他的锐气。这样想着，也就恢复平常的模样，跟着全班一起打扰卫生。
于心木想着，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吗？你是个棒槌，我不能是个钉子啊，任你敲打？出教室的时候听见后面的动静，也没太在意，毕竟是他自己滑倒的，又不是自己把他放倒的。再说都是同班同学，有多大仇多大怨，也不至于闹上“公堂”吧，基本的人性还是该有的吧，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话不合适，大概就是如此，不能内部斗争）。
来到阳台，看着稀稀拉拉的人在用笤帚扫着操场，本来应该是尘土飞扬的，可刚下过雨水，也就没有灰尘；看着水池前围着的学生都在挤着接水，完全没有排队的迹象，不由得也是无奈，到了这里就变了，小学的时候还排队呢？看着从学校大门提着拖把走进来的学生，像极了放羊。远远的就看见萧冉提着一个拖把向教室走来，还是靠着阳台，看着一场喧闹的战役吧，你们先冲，我后补。
萧冉提着拖把远远的就看见这个“事外高人”靠着阳台，无所事事的样子，真想过去给他一脚。虽然也有很多的学生都是无所事事的闲聊。可谁让你是于心木呢，谁让我萧冉跟你熟呢？
“你怎么啥都不干！”萧冉走过来。
“等他们擦完玻璃，咱们再拖，现在拖还是会变脏，徒劳。”显然于心木也有考量，不喜欢做多余的事。
“你拖把呢？”萧冉看于心木手边、附近都没有工具。
“里面呢！”说着就往教室走去，准备拿出来装装样子，让人看起来自己也在付出劳动。
可是走到自己座位跟前，拖把不见了。也没太在意，四下里找一下。挑眼一看，徐爱莎正拿着拖后面的地呢。
“谁见我拖把了？”这是明知故问，还扯着嗓子。
徐爱莎听见了，可也不以为然。
“徐爱莎，这拖把你从哪拿的？”于心木见没有反应，这家伙装糊涂，就跑到徐爱莎的跟前。而这时将山正坐在后边的床板上。
“那里啊！”说着的同时用手指了一下。
“那是我的！”于心木口气很不好，可也没多差。
“你的？这是咱们班的好不？”将山这时插话。
“我洗回来的！于心木一看这家伙插足，也就瞬间说话小心了点，还是年纪小，胆小怕事。
“洗回来就用呗，你放哪也是闲着！”徐爱莎也是没有好口气。
“那是我洗回来的，那我用什么？”于心木此时说话该有对待陌生人的礼貌表露无疑。
“你再找一把不就行了？”徐爱莎边拖地边说着话。
“你再找一把不行啊？”将山这时候那个冷眼横眉的霸道、混蛋样啊，脾气不好的好人都想分分钟教他做人。
“将山，你掺和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徐爱莎到底是什么也不怕，顾及不了那么多，直接一个回头蹬了一眼将山。
将山瞬间就变了脸色，陪着笑脸。
“我不是帮你吗？！”将山一脸的谦卑样，真是欺软怕硬的表率。当然他倒不是怕徐爱莎，可能是喜欢吧，喜欢一个人会让一个人变得温柔。
“不需要，给你，你来拖吧，反正都是你的，你的，于心木你的！”徐爱莎也是没好气的把拖把塞到了于心木的手里，然后就出去了。管那破事，本小姐不干了，偷懒。
于心木一脸茫然，回过神看了一下将山，将山正毒辣得眼神看着他。
“你等着，等着吧！”说完将山也出去了。
于心木一脸更茫然，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可能要出点什么事。可是也没有办法，到时候看情况吧，这个年纪，这个社会，这个学校里，也不可能有更坏的事发生吧？大概吧！
于心木也开始干自己的本职工作，拖地，从后到前拖了一遍，然后就准备去涮洗拖把，刚好跟萧冉一起去。而萧冉自始至终对这一切都无所知晓，他忙于自己拖的地，在这吵杂的环境里，也很难听清每一个人说的话、注意到每个人的行为举止。两人轻车熟路的洗了拖把又拖了一遍，反正又不是他俩忙于一项工作。大家齐心协力，草草两下就把整个教室都拖干净了，而这时候擦玻璃的也都擦完了，所以就等着地面自己风干，有人把拖把挡在教室门口，不让其他人进去，以免把地面再弄脏。于心木和萧冉准备再跑一趟，计划把手里的拖把再涮洗一遍，两人提着拖把准备去河边。
“一会儿去哪吃饭啊？”萧冉问。
“随便啊，你想去哪？”于心木不假思索的回答，反正自己不喜欢做决定。
“咱们去街道吧，反正离放学还有一点时间，也不上课，咱们就先走一会儿吧！”萧冉提议。
“不好吧，还没放学，老师知道了怎么办？”于心木还没有逃过课。尽管这种情况，实质上已经放学了。
“没事，每个班级都在大扫除，而且咱们也打扫完了，也没事了，走吧！”萧冉自然也是乖乖的好学生，可自己还是分析后，觉得这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
“好吧，走走！”说完就放下拖把。
为了多赶出点时间，两人也就走的快一点，有种竞走的意思，走着走着也就感觉累了，不能走那么快。准备放慢脚步，可看见远处有一个身影，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同班的仲小艾。仲小艾也是忙完自己的份内工作就早点回家，吃口饭。反正一会儿放学也要走，现在又没事，早点走也行。
“仲小艾”于心木加快几步赶上去与仲小艾并排。
“你去哪？”仲小艾一看左边的于心木，有扫了一眼后面的萧冉。
“送你回家啊！”于心木也是越来越会说人话了哦，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你知道我家在哪吗？”仲小艾想笑，他知道是假的，可又调皮的问了一句。
“知道啊，街道么！”于心木知道的所有信息。
“街道哪里？”仲小艾深度发问。
“我就送你到街道，行了吧？”于心木一看这阵势，就曲线救国的绕开锋芒。
“行啊，那你以后天天都送我，你敢吗？”仲小艾啊，这人不简单。
“不，我疯了？我又不喜欢你，不是，我又不追你，干嘛送你回家？”于心木一时之间有点不好意思，是因为说的话，而不是情绪。
“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仲小艾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于心木，仿佛在示意，你就从实招来吧！
“没有啊，没有！”这个问题抛出来的时候，自己脑海里出现了三个人的画面。于心木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不知道喜欢的定义是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喜欢着自己？还是喜欢跟一个人在一起，即使无所事事也好？还是喜欢简简单单的对话给人的温暖？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不会是苏云吧？”仲小艾也是知晓天下事的表情，一脸的“幸灾乐祸”。
“苏云？”萧冉这时候已经上前一步，三人并排。
“你喜欢苏云？你怎么都没说过？”萧冉撞了撞于心木的胳膊。
“给你说干嘛？不是，给你说什么？我又不喜欢她？”于心木明显的语无伦次了，语无伦次的透露了心声。
”哦…………”萧冉和仲小艾异口同声的起哄，好像一切都知道了一样，眼睛睁大看着于心木。
“哦什么哦，我有喜欢的人，有！”于心木想用这招避开锋芒。
“我们知道啊，苏云么！”仲小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不是，不是她，别胡说！”于心木极力的想澄清。
“那是谁，是谁？”仲小艾继续逼问，今天就得知道你于心木心里装着谁，巴不得今天就想让全世界知道，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这个年纪里，只要谁喜欢谁，被知道了，就是满城风雨的喜事，自然很多人都跟着起哄。
“你们不认识！”于心木继续给自己挖坑。
“那是谁？不说，就是苏云？”仲小艾就是要弄个水落石出，或者咬定一个人。
“反正不是她，不是她！”于心木说完就不说话了，管你们怎么众说纷纭，这样的事本来就是越说越黑，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说话间，三人也走到了街道，不得不说仲小艾这姑娘走路还是挺快的，愣是于心木这样的男生，也很吃力的跟上她的节奏。
“不承认算了，我一会儿去学校告诉苏云，说于心木不喜欢她！”也不知道仲小艾怎么想出这么一招，还是这样的一句话。
“你可别瞎闹！”于心木不知道突如其来的这一个问题该怎么处理。
“那我是告诉她，你喜欢她呢，还是告诉她你不喜欢她？”仲小艾这句话简直就是核武器啊，毁天灭地。
“你想咋说就咋说吧，我不管了，唉呀，服了！”于心木也是没辙了，彻底没辙了，破罐子破摔了。
“到了，到了，”来到电子店的店铺前，萧冉示意行程到达。
于心木也没跟仲小艾打招呼，就进了店铺，仲小艾看了一眼，也大概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理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