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嫡女她手撕白莲,脚踩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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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英华长公主

天枢书院五月中旬的阶段性测试如期举行,青瓦飞檐下学子穿梭。

女院女科考校琴艺、书画、骑射,男院男科则设擂台比武、经史策论。

往日苏绯月在书院颇为出名,书院大多数的世家子弟和贵女都认识她,而今因嫁入大皇子府为格格,其名册已被朱笔勾去,唯余回廊间零星议论。

五月的天枢书院浸在榴火灼灼的暑气里,女院学生正为琴试调弦,忽闻西侧马场传来一阵骚动。

但见三十六名金甲卫分列青石道两侧,马背上女子未戴帷帽,玄色骑装袖口绣着银线夔纹,腰间那柄先帝亲赐的金错刀随着马背起伏铮然作响——正是多年未踏入天枢书院的英华长公主宫徽澜。

“参见英华长公主!”

满院乌纱与珠钗齐齐低垂,独她扬鞭指天道:

“免了,本宫最烦这些虚礼。”

英华长公主名为宫徽澜,乃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极得圣上看重和爱护。

当年北朔皇帝求娶东陵嫡公主,十七岁的宫徽澜当庭劈断使臣捧来的雁翎聘礼,金刀嵌进太极殿蟠龙柱三寸深。

如今三十六岁的她翻身下马时,后腰仍别着那把缺口未修的金刀。

而她的发间簪的却是半支断箭——北伐时朔人射穿她左肩的狼牙箭,太医拔箭时她尚在批阅寒门书院学子策论。

老夫子捧着苏绯月的退学文书战战兢兢近前,瞥见她靴尖沾着泥浆,忽然想起民间传言:

这位长公主每月初七必往京郊寒门书院,亲自教佃户女儿认字。

那书院茅檐低小,却走出过三个探花郎……

其中有个瘸腿少年如今正在御史台盯着世家大族的田产账目。

“书院考了这么年琴棋书画,可曾考出半个谢道韫?”

宫徽澜将退学文书往琴案上一拍,惊得炉中沉香灰簌簌而落。

擂台上赤膊比武的男学生们慌忙披衣,却听她冷笑:

“裹脚布缠进脑子的人才觉得姑娘家碰不得刀枪。”

说着解下披风抛给侍从,露出内里月白色襕衫——这是寒门书院统一制式的粗布衣裳,肘部还打着靛蓝补丁。

满庭鸦雀无声中,宫徽澜抽出怀中明黄圣旨,冷声道:

“今日起,天枢书院阶段性测试得改改规矩。”

“男女混组四人一队,琴艺、骑射、经史、时事四科全胜者为首魁。”

迎着世家子弟惨白的脸色,宫徽澜又补了句诛心之言:

“每科只能派一人出战,本宫看某些人《论语》注疏背得滚瓜烂熟,怕是连稻秧几月插秧都不知?”

廊下顿时炸开油锅似的。

工部侍郎嫡次子张景伦攥着祖传螭纹剑直瞪眼,他本想靠家传剑法在骑射科拔头筹,如今却要和东院那些握绣花针的组队。

“你就是襄国公的嫡长孙女?”

宫徽澜看了一眼苏棠矜,只见她装扮朴素却不失雅致,气质亦是清新脱俗,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你的簪花小楷写得比你祖父的请罪折子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