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好了歌
见薛宝钗听得津津有味,贾瑛道:“可曾听说过《好了歌》?”
你是说,“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这首歌,小孩子都会!我怎么不会,哥哥不会是寻我开心呢吧!
”薛宝钗说完哔着嘴巴,伸手要打贾瑛之意。
“既然你知道这首,那另一首呢?”
“哪首?”
“就是将好了歌注释解出来,如何?”
一句问的薛宝钗无语,不得已只得恳求贾瑛道,“哥哥,您告诉我吧,别卖关子了。”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薛宝钗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觉得眼前的贾瑛不是她旧时候认识的人,而是一个具有新思想,新面貌的新人,暂且称之为新人好了。
“既然哥哥都知道了,那一定也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吧?”
“那是当然,门子早就告诉我了。”贾瑛骄傲道。
“那你自然也知道这贾雨村的来历,为什么并将他揭发,让他曝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薛宝钗怒不可遏道。
贾瑛以为是开玩笑,薛宝钗在试探他,毕竟这雨村收了不少贾家的好处,肯定也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于是,开口道:“不是不想,实在是无能为力。”
贾瑛思虑道:“早早将这贾雨村扳倒,以后贾家即使倒台了,也可以有个着落,不至于落得个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灭。”
薛宝钗看出了贾瑛的心思,自古民不跟官抖,贫不跟富斗,你这样下去,只能是落得个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没有呀!我都是为了贾家和你们这些手无寸铁无可奈何女子啊。”贾瑛叹气道。
“你先把你自己管好吧!你现在连吃的住的都是在贾府,什么时候学会了自强自立,再来教训我们。”薛宝钗怒气道。
“对了,宝钗妹妹,你的15两银子,还是还给你了吧!”
“不不不,这银子我可不能收下。”薛宝钗继续说道。
贾瑛见薛宝钗生的体格壮硕,尽管是寒冬腊月,但是在屋内将外套脱掉了。
只留下薄薄的一层外衣,只见那丰满的双峰在眼前不断的摇曳着,贾瑛此时就如同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闻见了两只烤乳猪在眼前晃来晃去。
居然一时色心大动,咧开嘴笑道:“妹妹,你近点来,我有话给你说。”
“什么啊?这么神秘的。”说玩薛宝钗将耳朵凑了过去。
“这个只属于你我之间的秘密,你再近点。”贾瑛色心大动哪里管这么多,“哎呦喂,我的眼睛被什么迷住了。”
见贾瑛眼睛了进了东西,薛宝钗就凑到跟前,想用嘴巴向里面吹起。
还没凑上去,贾瑛就一个嘴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继而从后面抱紧宝钗道:“好姐姐,我想死你了。任你打我骂我,我都喜欢你。”
薛宝钗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退了几步,差点摔了个结识趔趄。
见宝钗朝后退了几步,贾瑛急忙想要起床,想要搂着宝钗。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贾瑛大哥,亏我还叫你大哥呢?你怎么就不害臊呢?薛宝钗怒骂道。
刚才忘记给你说了,“你们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到了妇人就成了蚌埠里的珍珠,经过了岁月的打磨,已经有点模样了;在老一点就成了鲜花了,任意插在牛粪堆里了。”
薛宝钗听了这话,大有贾宝玉所说的风范,有开口道:“只是以后别总是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为好。亏我们都是挺熟悉的,要是放在陌生人那里,你首先得吃一拳不可。”
好好,我听宝钗妹妹的就是了。贾瑛嬉戏道。
“看你的样子,被打死也活该。再说了,你和宝玉年纪差不多,怎么不及他半分。”说完,薛宝钗叹了一口气,“唉,你这个孽畜。这件事情,我要是告诉我哥哥,看他怎么拿你释罪。”
“好姐姐,刚才是我放肆了,希望你多多担待。”贾瑛恢复了理智。
“这句才像话么,我还以为你被打伤打傻了呢?这也不怪你,贾府的家规你是知道的,体罚本来就比较严重。”不过薛宝钗道。
“不过你父亲你叔伯都是为了你好,恨铁不成钢,恨你不成器啊,你就不能为他们争一口气吗?”薛宝钗言辞激烈道。
“好姐姐,我知道了。”贾瑛道。
“看你这没皮没脸的样子,我看着就觉得烦,你以后还是不要打扰我了吧!”薛宝钗道。
“别这样子啊,姐姐!”贾瑛急忙起床道歉。
“对了,你刚才说的这贾雨村会恩将仇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薛宝钗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可别忘记了。我是读过《麻衣神相》的,昨天我见贾雨村就觉得他身上有卦,只是我不好明说而已。”
“那你仔细说说看,拘你这么说来,我看你说的没错。首先,这贾雨村的人品确实是这样子的。其次,贾家这样下去,肯定会落不得好下场的。最后,你的意思是贾府和荣府的人,都可以分为两派吗?”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好的和坏的?”
“人不都是这样吗?有好有坏!”
“可是,将贾府推入火坑,推波助澜的人和阻止贾家败亡的人不能同等而论吧!”
“姐姐这话说的精彩,肯定不能一概而论。这《麻衣神相》上也说了,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不是豺狼虎豹,而是人。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不是幽浮,不是艾滋病,而是关于人自己的秘密。”
“哥哥这几句着实深奥啊,那什么是幽浮,什么是艾滋病啊?”
“幽浮就是天上飞的,艾滋病就相当于天花等治不好的病。”
“原来这样子啊,岂不闻古语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贾府倒台了,那这上上下下四百余人,吃什么穿什么?”
“这都算小,倘若当今圣上怪罪起来,连藏匿的地方都没有。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破鼓万人捶;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所以我说,就应该早日谋划,未雨绸缪,曲突徙薪,防患于未然。”
“好好好,哥哥真是好眼力。妹妹着实佩服。那哥哥是怎么预支未来的事情呢?难懂仅仅凭借这本《麻衣神相》吗?”
“不,还有我火眼金睛和超强记忆力。”
“这个怎么说?”
“说来惭愧,我给你写一封词吧!你给我朗读下,也许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