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就是大神？！
风暴互娱，美术部。
整个部门的气氛，从早上开始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
所有人，无论是在工位上赶稿的，还是端着咖啡杯假装路过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那扇紧闭的，据说是公司最新、最高规格、最神秘的“画神殿”大门！
“听说了吗？张总昨天亲自带人进去布置的，据说里面的设备，啧啧，能买下咱们整个部门了！”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发际线岌岌可危的资深原画师压低声音，对着旁边刚入职不久的小年轻嘀咕。
小年轻叫李萌，刚毕业的美术生，对风暴互娱这种行业巨头充满了向往，闻言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假的？王哥，咱们公司不是刚融资成功，钱也不是这么烧的吧？到底请了何方神圣啊？”
“何方神圣？”
王哥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过来人的不屑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溜溜，“据说是张总大学同学，一个高考落榜的美术生。”
“啊？！”
李萌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数位笔掉地上，“落、落榜生？那、那他凭什么啊？”
“谁知道呢！”王哥撇撇嘴，“可能是张总念旧情吧。不过，我可听说，咱们游戏里那些爆火的仙子魔尊设定图，就是出自这位‘大神’之手！”
“就是那些直接让咱们游戏起死回生，股价坐火箭的神图？”
李萌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那扇门的眼神瞬间变了！
“可不就是！”
王哥语气复杂，“所以啊，天才嘛，总有点怪癖。咱们拭目以待，看看这位‘大神’今天怎么‘上班’。”
就在这时，“画神殿”的门，开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脖子。
率先走出来的，是满面红光，走路都带风的张昊！
他脸上那笑容，灿烂得像是刚中了五百万彩票，不，比中五百万还夸张，简直像是捡了个活财神！
紧随其后，一个穿着宽松T恤、大裤衩，脚上趿拉着人字拖的年轻人，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晃了出来。
正是林凡。
他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看杯子还是公司茶水间最普通的那种一次性纸杯。
“......”
整个美术部，陷入了一片死寂。
李萌张大了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就是传说中画出神级设定图，拯救公司的幕后大佬？这形象也太接地气了吧？跟楼下早餐店里叼着油条的大爷有啥区别？
“凡哥，您醒啦！”张昊那叫一个殷勤，活像个贴身小厮，“昨晚在那达芬奇七号上睡得还习惯？”
林凡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嗯，还行吧，就是有点认床。对了，你那快乐水仓库在哪儿？我这咖啡没味儿！”
张昊一听，眼睛都亮了：“凡哥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安排！各种口味，全球限量版都有！”说着，他就要亲自去搬。
“不用不用！”林凡摆摆手，“我自己去溜达溜达，顺便熟悉下环境。”
他目光在美术部扫了一圈，看着那些或明或暗投来的视线，以及那些人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心里嘀咕：“这张昊公司的人，都这么闲吗？上班时间集体发呆？”
他哪里知道，他这副慵懒的模样，在众人眼中，已经自动被解读成了高人的从容与不羁！
“看见没？大佬风范！”有同事悄声议论。
“返璞归真啊！真正的大师，都是不修边幅的！”
“他刚才是不是在观察我们？那眼神，深邃！绝对是在审视我们的画技！”
林凡自然听不到这些脑补，他只是觉得口渴，想找点带甜味儿的饮料。
张昊屁颠屁颠地领着林凡，穿过办公区，来到了传说中的画神殿。
当画神殿那扇据说是特制合金打造，兼具隔音与恒温效果的大门缓缓滑开时，美术部的同事们终于有机会一窥其内部的冰山一角！
然后，所有人都再次失语了！
只见那宽敞得不像话的办公室里，最显眼的，自然是那张宛如科幻电影道具般的达芬奇七号人体工学创作平台！
此刻，它正以一个极其舒展的角度半躺着，仿佛随时等待主人临幸。
旁边，一个堪比电影院屏幕的巨型曲面显示器，正孤零零地亮着屏保，一只憨态可掬的橘猫动图。
显示器的另一侧，赫然立着一个顶天立地、结构复杂、堪称猫咪天堂的豪华猫爬架！
上面挂满了各种铃铛、小球、逗猫棒......
至于画架？画板？颜料？
对不起，根本没看见！
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山的各种零食，以及一个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要爆炸的超大号双开门冰箱，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各色“快乐水”！
“......”
如果说刚才林凡的形象只是让大家觉得“接地气”，那么此刻画神殿内部的景象，则是彻底颠覆了他们对“顶级画师工作室”的所有认知！
这特么是画室？这分明是顶级咸鱼的养老天堂啊！
“王哥！！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李萌使劲揉了揉眼睛，颤声问道，“这、这就是大神工作的地方？”
王哥嘴角抽搐，半天憋出一句：“可能......大神创作，不滞于物，胸有丘壑，意念成画？”
他自己说这话都觉得脸红！
林凡可不管这些，他径直走到冰箱前，拉开门，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罐冰镇的肥宅快乐水，又顺手从零食堆里摸了包薯片。
“咔嚓，咔嚓！”
薯片清脆的咀嚼声，在安静的美术部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走到那张达芬奇七号前，一屁股坐了上去，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打开巨幕显示器，熟练地点开一个视频网站，开始追剧！
屏幕上，一部评分不高，但足够下饭的沙雕网剧开始播放，主角正用浮夸的演技说着尴尬的台词。
林凡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灌一口可乐，发出满足的喟叹。
美术部的同事们，隔着那扇半开的门，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他在看剧？”
“用那么顶级的设备追沙雕剧？”
“那猫爬架难道他是要边撸猫边找灵感？”
“我悟了！”
突然，一个年轻的场景设计师猛地一拍大腿，双眼放光，“你们不懂！这叫体验生活！这叫沉浸式观察！沙雕剧里也有人间百态！大师这是在从最平凡的事物中汲取创作的养分啊！”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没错！高人行事，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度？”
“那慵懒的姿态，定然是在放松心神，以便更好地与天地大道共鸣！”
“那快乐水和薯片，也绝非凡品，定是某种激发灵感的秘药，只是我等肉眼凡胎，看不出其中玄机！”
张昊站在门口，听着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和各种顿悟，嘴角疯狂上扬，与有荣焉！
看！这就是凡哥！
随便一个举动，都能引人深思，发人深省！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里面喊道：“凡哥，您先熟悉着，有任何需求随时叫我！美术部这边的同事，也都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林凡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别打扰我看剧。”
张昊：“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