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凛冬城，嘿嘿我来啦
随着车队慢慢离近凛冬城，远方的庞然大物陡然显现，仿佛一头卧倒在极寒之地酣睡的蓝白毛雄狮，随着车队缓缓靠近，青灵方有机会一窥这庞然大物的身影，
青灰色铁门高逾十丈，表面蚀刻着连绵霜花纹饰，冰晶沿着沟壑生长成棱形铠甲。门顶青铜雄鹰展翼欲飞，翼展五米的羽翎间嵌着百年齿轮联动装置，鹰喙垂下的玄铁锁链直贯地底，每环扣结都凝着半透明的冰壳。
门缝终年溢出幽蓝寒气，在地面织出放射状冰纹，六根雕鹰门柱斜插冰原，柱顶青铜鹰首口中衔着永不熄灭的鲸油长明灯。城墙表面凸起的蒸汽管道裹着霜甲，管口黄铜阀门结满冰凌，仍能看见八十年前铸造局的飞鹰徽记。
最震撼的是两扇门中央的巨型鹰爪门环，爪尖刺入三指厚的冰层，每次叩击都会引发墙内齿轮组的闷响，如同巨兽在冰川下苏醒。
“虽然看着挺旧，但是确实怪酷的。”青灵自语道。
“禁止携带物品自己看，被查出来罚款50000联盟币（全称星火联盟通用币，购买力参考人民币）。“城门上的士兵叫喊到。”还有那边，车辆通过一辆缴纳入城金2000联盟币。“
“你tm魔怔了吧，你红豆吃多了相思了别带上我，【涅槃】那么大的标识！【涅槃】的狗都比咱两个精贵！我们外城门管他们干嘛，危险性上城区的老爷们会查的。”士兵的长官气愤道。
“那他们去下城区搞事情怎么办。”
“记住了，下城区的人在上面那群老爷眼里都不是命，这只是资源。”长官冷冷但有些悲怆道，他曾经也是下城区的一员。
说完，长官立马换了个谄媚的表情往青灵那边去：“涅槃的大人们请进，祝您玩的愉快。“说完便放行了，青灵并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长官便离开了。
进入凛冬下城区，青灵感到没有想象的那么冷清，反倒是有一些热闹。
“青灵，现在去哪，下城区待会还是直接去上城区。“秋橙橙询问道。
“待会吧了解一下这座城的情况。“青灵穿上了大衣，但人工智能凤说道：”少爷，凛冬的供暖设备十分完备，外面温度为15摄氏度，不宜大衣。“
“ok，谢啦，记得把车停好，还有把最近凛冬城热点信息发我，我两个先下车了”
“不必感谢，为少爷服务是我的荣幸。”凤露出了标准性笑容
“好的咱两下车，机兵就呆在车里好了。“青灵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贪婪地呼吸着外边的空气，他除了在灵城呆过一段时间外，几乎一直缩在凤城的上城区享受着二世祖完美生活，来到这北方的偏僻小城还怪有新鲜感的。
看着青灵夸张的动作，秋橙橙一脸嫌弃道：“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橙橙你有机会出去做任务，我除了小时候在灵城上学外，一直缩在老登的别墅里，难得那群老古董让我出来，这不得好好爽一下。“
青灵一边看着凤发来的信息，一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最终走进了一家奶茶店。
“哦？怪盗泽菲尔？这么火，看来任务是他了。这小子太装了吧，偷就偷还发预告函，把权能级的老家伙吸引来了，他不炸了。“
“权能级还是很稀有的好吧，哪有那么闲，看资料他只偷为富不仁且不受重视的政企成员，不得不说他目标选的倒是不错。“秋橙橙感叹道
“要我说，他就是个图名声的伪君子胆小鬼，他偷的那点东西都无关紧要，更逆天的是还把钱给慈善机构，我估计这钱全变成有钱人家千金的奢华耳坠喽。“
“所以说两位到底买不买。“店员小姐在这两位衣着华丽的客人人前似乎极力掩饰自己的愤怒。
青灵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店员有些意外的好看。她站在冷柜前整理杯盖，白头发扎成短马尾，发梢泛着冰碴似的淡蓝。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虹膜颜色比店里LED灯牌还冷，但是依旧显得十分惊艳。鼻梁上有一颗浅褐色小痣，睫毛结着细小的冰粒，眨动时会掉下来。
手指敲了敲台面催青灵点单，指甲盖透出怪异的青灰色，像是长期戴金属指套压出的痕迹。转身拿冰块时围裙擦过柜门，口袋里掉出根冰蓝色羽毛挂件，和新闻里泽菲尔作案现场遗留的装饰品颜色一模一样。
手腕从袖口露出来一截，皮肤白得能看到血管走向，腕骨贴着张卡通创可贴，图案是简化版机械飞鸟——泽菲尔粉丝早就买爆了这款。收银机边角粘着张便签纸，潦草画着个Z字形冰棱图案，而且电视上播放着怪盗泽菲尔的新闻。
青灵盯着价目表上45元的标价，喉结上下滚动两轮，食指在“珍珠奶茶“选项上悬停三秒终于戳下去。柜台后的白发少女忽然捏紧搅拌棒，冰沙机轰鸣声里，她耳尖微微颤动——这是第三次有人掉进这个定价陷阱。
“两杯珍珠奶茶。“青灵把手机往扫码器方向推了半寸，没注意到少女垂落的左手正悄悄拧动收银机侧面旋钮。
“我们店里不卖珍珠奶茶哦，亲～“她突然踮起脚尖，胸前实习工牌撞在台面上发出脆响。玻璃柜台下的《今日整蛊记录本》正翻到“大聪明“那页，被奶茶渍洇湿的页角还翘着。
青灵伸手指向珍珠桶。
“有啊。亲～“她答话尾音上扬两度，右脚尖精准踩中柜台下的延时按钮。青灵后颈突然掠过冷库飘来的白雾，冻得他缩了缩脖子。
“那你们店里没有奶茶！？这叫啥奶茶店。“青灵搓着后颈转头张望，错过了少女迅速把“奶茶制作指南“封面换成《功德修行手册》的小动作。
“这个我们也有啊亲～“她咬住下唇内侧软肉防止破功，藏在围裙褶皱里的左手正比划着“光头强表情包“生成进度条。
“那珍珠奶茶？？？”青灵感觉脑子要被烧坏了。
“不好意思，我们店里不卖珍珠奶茶哦，亲。”少女依旧在憋笑。
“有珍珠，有奶茶，那你把珍珠和奶茶加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少女一边憋笑一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你说的是qiu qiu nai nai好喝到咩噗咩噗茶哦，亲”少女面部因憋笑已经有些扭曲。
“所以说你们店的珍珠奶茶叫作。。。你刚才说的那个名字。”青灵无语道。
“不好意思，我们店里不卖珍珠奶茶，亲”少女憋笑赶紧插了一句。
“也就是说你刚才那一杯，有珍珠，有奶茶，麻烦给我来一杯那个。”
“一杯什么。”少女已经快憋不住了。
“就是你刚刚讲的那个qiuqiu咩咩那个啊。”青灵有些不好意思。
“讲出来啊。”少女已经发出轻笑。
“来一杯，qiu qiu……nai nai……好喝到……咩噗……咩噗……茶……。”
当青灵被迫念出那串羞耻名称时，少女突然用点单屏挡住下半张脸——这个角度刚好能让秋橙橙看见她疯狂抖动的眉毛，却又在青灵抬头瞬间恢复专业微笑。
“好的，两杯珍珠奶茶。“她按下确认键的力道差点戳穿触摸屏。功德值支付提示音炸响时，她正用吸管戳破杯盖上早就扎好的泄愤针孔。
秋橙橙笑到捶地时，少女背过身去整理糖浆瓶，颤抖的肩膀看起来像是在抽泣——如果忽略她正用糖浆在瓶身上画“正“字计数今日整蛊人数的话。
少女再也憋不住笑了，青灵扫了扫收款码，收银台显示屏突然把他的名字闪成「大聪明」。秋橙橙正咬着手指憋笑，天花板音响炸响《跳楼机》哈吉米版，节奏嗨得像广场舞斗殴现场。
“哈哈哈哈大聪明你套餐是开光用的吗！”秋橙橙笑出拖拉机启动般的突突声，整个人从高脚凳滑到地上。
最绝的是取餐屏弹出他的照片——被P成光头强表情包，配文「本店镇邪吉祥物」。秋橙橙笑到用拳头狂捶地板，青灵缩进连帽衫里装死。
等两人笑了会，青灵无语道：“你早就想好把我当日本人整了是吧。”
“谁叫你这么诋毁伟岸光正的泽菲尔大人的？“店员笑道。
“行，我认了，敢这么整我的你还是第二个。“
奶茶做好后，青灵在离开前问了句，“对了，你叫什么，家住哪，回头给你寄点土特产。“
“泽菲尔。“店员笑道。
“不想说算了，哈吉员你这家伙。“青灵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算了，你脾气还怪好的，告诉你也无妨，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希芙娜，下次来给你们免单。”
“估计没有下次了。”青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