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试锋芒
大都头号新闻：珍宝阁刚上任不久的紫袍执事马不乖大人被连降了两级，成了一名青衣仆役…。
大都头号大新闻，珍宝阁刚被连降两级的珍宝阁紫袍管事被珍宝阁扫地出门了。
这两个新闻威力如同天煌国皇帝驾崩，坊间传言了许久，最终得出结论：马不乖得罪了王掌柜，得罪的原因好像是马管事看上了王掌柜的老婆。
刘芒搬出了王掌柜府邸，重新寻找了个住所，毕竟现在背靠珍宝阁，根本不缺银钱。
高玲很不喜欢刘芒这种来财方式，在她看来，这是骗，骗来的东西她倒是不抵触，她甚至给马驹也安排了一间房，甚至给马驹起了个名字，马乖乖，家里排行老四，从此刘芒又多了个弟弟。
马乖乖体型渐渐大了起来，起初床不够大，再后来连门也小了，现在只能住在院子里。
马乖乖跟街溜子一样喜欢串门，一不注意刘芒他们的东西就到了院子里，王阳就经常丢裤子，也不知道这个算借还是算偷，反正马乖乖就是不还，王阳想揍它，高玲不让，这鬼灵精把头往高玲身后一埋，王阳就没有办法了。
马乖乖不敢招惹刘芒，刘芒会在它睡着以后烧它尾巴，以至于马乖乖到现在养成了不敢背对刘芒的习惯。
三个人目前正坐在门口石阶，酒足饭饱闲聊，马乖乖也把马头凑过来，它不会说话，但是它会咧着嘴笑；刘芒讨厌它那贼兮兮的傻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奸诈，而且它还流口水，于是刘芒一瞪眼，马乖乖就退到了院子里。
“老大，你真的打算要去天玄宗了？”王阳有点沮丧，几年来朝夕相处，如今就要分别了，可惜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出真气。
天玄宗每届大选只选取五人，二十岁以下的都有资格参与大选，而每一届前来参加大选的人数都有数百人。
选取地点在城西的一个演武场，演武场中间立了一根尺许粗丈余粗的圆木，上系铜铃。
选取方式简单直接，参选者直接掌击圆木，每人都有三次机会，宫中派人负责维持秩序加以记录，取响玲次数最多的五人送上芒砀山。
“必须要去，来大都这两个月我又有了新的线索！”刘芒低头，人非草木，谁又能坦然面对离别。
“老大，什么线索？”王阳高玲异口同声问道。
“线索就是…，没有线索。”事关重大，刘芒不能告诉他们山外的一切，也许，以后这条路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
“切！”两个人都在鄙视刘芒。
“天穹大陆都找不到线索，那么仇人只能是来自山外！”刘芒抬起头望着天顶星空，语气坚决：“所以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们要勤加修炼，好早点过去帮我，王阳，照顾好高玲！”
王阳张了张嘴，却是连应一声都做不到了，只能默默点了点头，一点头，泪珠却掉了下来。
“哥，放心，等我，我一定能上芒砀山！”高玲语气透着一股坚决，她暗暗发誓，就如同刘芒说的一样要勤加练习。
王阳连真气都尚未感悟，刘芒跟高玲也知道自己不是能选得上的材料，要知道大多数人都是等到二十岁左右才会选择参选，而且中间不乏有人天赋异禀，但王阳跟高玲知道，老大说要去，那么他一定就有他的办法。
刘芒打定了主意，当下紧要任务就是要想办法上芒砀山，时间也有点紧迫了，不要脸的刘芒觉得应该让王延年跟东煌国皇帝谈谈，据王延年说东煌皇帝叫做唐沐白，是天玄宗内门弟子，宗门称号天青子。
演武场那边这段时间热闹非凡，有拖家带口前来参选的，也有看热闹的，时间久了，后来还发展出外围开盘口的，演武场那边附近人满为患，不少人就近打起了地铺。
上了芒砀山就成了天玄宗外门弟子，外门弟子三年一次考核，通过考核就成了内门弟子，没通过考核的三年后会被抹除这三年记忆遣送回来，内门弟子则可以时常回来省亲，只是保密工作必须做好。
这是王掌柜说的，在他看来，这是必要的科普，刘芒已经没有初听山外的事时那么吃惊了，现在就是王掌柜说外面有人能移山填海他也是相信的。
王掌柜来了，裹得像个粽子，鬼鬼祟祟进了门看看左右有没有外人，最终看见了高玲跟王阳，没敢说话。
“王掌柜不必避讳，有尽管说！”刘芒一看就是王掌柜，王掌柜头上又是头巾又是面具的，但挡不住他那独具特色的胡子冒了出来。
“少爷，通天柱备好了！”王延年躬身行礼。
通天柱就是天玄宗用来挑选弟子的东西，刘芒吩咐王延年备的，跟演武场那根一模一样的东西。
“走，我们玩玩去。”刘芒挥手招呼两小，此时自己已经被珍宝阁扫地出门，排面自然是不能再要了，打算自己走着过去。
“大人稍等片刻，我回去派人来接！”王延年处事利索，刚出门就听得马蹄声“得得”的远去，过不了多久就又听得马蹄声“得了得了”的回来了。
“把他们三个拿下！”珍宝阁一名白衣执事指了指刘芒，顿时十数名青衣仆役一拥而上把刘芒三人绑了个结实。
该死的王延年！
刘芒被丢到马背上一路颠簸，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胃里难受差点吐了出来，王阳直接就吐了出来。
珍宝阁二楼是兵器功法、三楼是接洽生意的地方、四楼是药材以及上等的锻造材料；珍宝阁上阔下窄，五楼基本已经比一楼小了一半，连五楼在内，顶上三层尽皆闲置，是珍宝阁用来装门面的，珍宝阁起初只有两层，千年以来中间总有那么几任掌柜把它往上加一层。
上了五楼就是一个宽阔的大厅，通天柱就立在大厅之中。
“确定跟演武场那边那根一样吗？”刘芒上去敲了两下，这木头坚逾铁石。
“大人放心，完全一样！”王延年一脸期待，他也想见见这位少爷的实力。
刘芒三人也悄悄去演武场观察了不少时间，试验者最多的也就只能做到五响。
东煌国大都就有一个天之骄子，是御林军统帅秦良之子，叫秦松，传闻他能一掌九响，而且年方十八。
刘芒目前是东煌国内的风云人物，而且他不愿意抛头露面，就没去试拿演武场的通天柱，其实他也想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通天柱就在眼前，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只是刚卷起衣袖，又放了下来。
“天穹试验最多能做到几响？”刘芒问王延年。
“十二响！”王延年躬身答道：“三十年前李如松击出了十二响，千年来无人能出其右！”
“王阳，你试试？”刘芒怕丢人，听说有人能击出十二响，觉得这个人还是让王阳丢的比较好，王阳擅长丢人。
“好！”王阳撸起袖子大步上前，一掌击出，“啪”的一声，像扇了通天柱一记响亮的耳光，通天柱纹丝不动，更别提玲响；王阳不服，大一声又是一掌，然而雷声大雨点小，通天柱依然是毫无动静，王阳只得幸幸的退到一边。
“我试试？”高玲看向刘芒。
“去吧。”刘芒答道，他早就想看看高玲的实力了。
高玲上前把手放到通天柱上，闭上眼睛吐气开声，只听一声娇喝，通天柱砰然一声闷响，顶上的铜铃便振动起来，发出“叮叮”声响，刘芒听得真切：四响。
“好，姑娘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难怪能做少爷的朋友！”马延年猜测高玲只不过十一二岁，修炼时间不长，能做到这般已经是天赋奇高了；刘芒心知，高玲不过修了两三年光景，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得震动天穹。
“马掌柜还请保密，四响之事，万勿传出。”刘芒缓步上前，学高玲的模样，把手放了上去，提气凝神猛地一按，只见通天柱猛的颤动起来，顶上铜铃疯狂作响，铃声响得太快，刘芒愣是没有数过来，刘芒收回掌印，通天柱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掌印。
“多少响？”三个人异口同声问道，王阳跟高玲也没有数明白。
“十七！”王延年波澜不惊，缓声说道：“少爷怕不是到了自在之境了吧！”
在王延年看来，以刘芒的身份，从小便服用天材地宝，有此成就也属于正常，只是后期恐怕就跟不上了。
刘芒也诧异，在王延年看来自己已经到了自在境，只是自己清楚丹田内真气稀薄，离自在境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嗯！”
刘芒又击了数掌，直到玲声能控制到齐响方才做罢，这七声玲响就是他参选成绩了，不然不好卧底。
高玲跟王阳呆立当场，只有他们知道刘芒这十七响有多么恐怖，而且，老大居然到了自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