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铁壁合围

洛阳城的血腥味尚未散尽，校场上的玄甲军阵列已从三千扩展至两万四千人。整齐划一的踏步声震得青砖簌簌作响，两万余面绣着北斗纹章的黑旗在风中猎猎招展，恍若一片翻涌的墨色海洋。我站在点将台上，望着这支亲手锻造的精锐之师，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新铸的虎符——那是汉灵帝特赐的调兵凭证，刻着“如朕亲临”四个篆字。

“大人，各地军报如雪片般飞来。”阿青捧着沉甸甸的木匣疾步上前，匣内堆满泛黄的竹简，“黄巾军已攻破兖州、青州十余座城池，波才部在颍川扎下营寨，似有直取洛阳之势。”

我展开最新的战图，朱砂标记的据点如恶疮般蔓延。冀州、豫州、荆州...几乎半个大汉疆土都在黄巾的铁蹄下震颤。目光扫过洛阳周边的防线，眉头不自觉地拧成死结——现有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挡黄巾军的锋芒。

次日清晨，我身着玄色蟒袍，捧着连夜拟好的奏章踏入显阳殿。汉灵帝斜倚在龙榻上，形容比半月前更加憔悴，案头堆积的军报几乎要将他淹没。“阿福，你来得正好。”他挥退左右，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何进上书说需增兵十万，可国库空虚，拿什么去养？”

我将奏章呈上，竹简上墨迹未干：“陛下，臣以为可效仿高祖‘约法三章’，诏令天下豪强、世家大族出人出钱，共剿黄巾。凡献粮千石、募兵千人者，朝廷赐爵；破贼有功者，封疆裂土。”见汉灵帝面露犹豫，又补充道，“商务阁已筹备百万贯银钱，可先垫付部分军费。禁卫军亦愿为先锋，直捣黄巾巢穴！”

汉灵帝猛地坐直身子，眼中燃起久违的精光：“好！就依你所言！传朕旨意，命各州郡即刻募兵，各路诸侯务必在月内会师于颍川！”他抓起玉玺，重重按在诏书之上，“阿福，朕封你为讨贼大都督，统领天下兵马！”

诏令一出，天下震动。袁绍、曹操等世家子弟纷纷响应，带着私兵奔赴洛阳；各地豪强也不甘落后，出钱出人只为谋个一官半职。而我则在暗中命影卫与商务阁配合，密切监视各路诸侯动向——既要让他们全力剿贼，又不能让其坐大。

半月后，两万四千玄甲军浩浩荡荡开出洛阳城门。我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身后如黑色长龙般的队伍，心中已有了盘算：先以禁卫军精锐为饵，吸引黄巾军主力，再联合诸侯军形成合围之势。待剿灭黄巾之日，便是整顿朝纲、重塑大汉威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