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1章 太子的嫉妒
李承渊深眸如破碎的琉璃,将姚纤婀割伤,忍不住破口大喊“”“李承渊,从头到尾都是你我之间的事,别牵扯到别人。”
叶子在团急得团团转,想进去看看却被子忠拦下,“殿下不会伤害你家小姐的。”
随着他手掌越发用力,姚纤婀的脸色越发惨白,咳嗽也跟着剧烈,他一颤,手猛然从她肩胛脱落,语气变得无奈,“孤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你逃离长安,是不是这个男人帮你的?”
“你犯了何错?”姚纤婀呵呵一笑,“你还知道我的咳疾是怎么来的吗?”三年前的冬天简直是场噩梦,本以为过去了,他为什么突然又要来纠缠?
“你欺骗我,玩弄我,为什么要我始终如一?你逼我跟你回东宫,无非只是想再次羞辱我,因为你要将对江南女子的恨,发泄在我身上。”
她没有忘记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如何欺骗她,玩弄她的感情。
“你——”提起往事,李承渊一脸歉然,半晌,他摇头苦笑,“姚纤婀,三年不见,你长进不少啊。”
说完后他推开房门,径直朝外走去。呼呼的寒风扬起他的青袍,冬天又来了。
——
正厅
为避免太子和钟琰之正面起冲突,姚少魁昨日将钟琰之劝走。太子强横,派了护卫守在女儿的闺房,他连进去看一眼都不可。
正思忖如何应对时,李承渊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琰之,是谁家儿郎?竟能入得了纤纤的眼?”
姚少魁一脸惊愕,却也垂头躬身,“殿下慢走,恕不远送。”
看得出,姚父并不想搭理他,但李承渊却也不怒,他是纤纤的父亲,这点容忍还是要有的,“听说纤纤这几年一直待在甘霖寺,从未归家。而姚先生也从不相探,这中间,八成就是那位名唤‘琰之’的男子在为你们父女搭建联络的桥梁吧。”
姚少魁一笑,“殿下知道的事情不少啊。看来这几年为了草民的女儿,也安了不少眼线在姚府附近吧。”
李承渊呵呵自嘲,“哪里哪里!姚先生能忍下思念之苦只同女儿保持书信往来,无非是怕泄露女儿行踪。而今孤对纤纤上了心,若是连她过去几年是何境况都不清楚,岂能当纤纤的夫君?”
姚少魁冷哼,“殿下明知她心里有了别人,难道不知她如今想让谁来当她的夫君?”
李承渊勾唇,似轻蔑,亦似无视,“无妨,有劳姚先生,替孤照顾好她。”
“替你照顾她?”这样的说法令姚少魁感觉突兀与不适,他是纤纤的父亲,可他又是谁?”
“是,因为纤纤总有一日会嫁进东宫。”他一边说着,眸中一边露出坚决的光,
姚少魁反驳,“我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伤过她心的人。”
“伤心?”李承渊有些怅然,“她会伤心,那是因为她深爱孤。她爱上别人,无非是报复孤的手段罢了。”
翌日清晨,雨依旧未停。橱窗被朔风不断推动,“嘘嘘”叫着。
服过药之后,姚纤婀已能起身。这时门被推开,一张熟悉而清俊的脸庞闯进她的视线。
“纤婀!”
“琰之!”
两人异口同声。
钟琰之上前将她抱住,声音却轻柔到极点,将窗外的雨感动得渐渐停滞,“纤婀你可知,我那日收到来信,你让我暂时不要去甘霖寺,我心里就很担心,本想上驾雾峰寻你,可我怕你生气,纤婀让我做的事,我岂能拒绝。”顿了顿,他有点胆怯,“可迟迟不见你,我实在忍不住了,还是寻了过去。我那时就在想,哪怕你因此恼我,我也认了,没有什么比确认你的安全来得重要。当我在山上寻你不得时,你可知我生出什么想法吗?”
姚纤婀从他怀里抬头,捏了捏他的鼻子,“什么想法?难不成你以为我不要你了?”
钟琰之摇头,却说得笃定,“不,我的纤婀重情重义,既与我有情,必不会不管我。一定是有人掳走你。”
女子星眸眨眨,“所以你——”
他挠了挠后脑,目光呆萌,“倘若见不到你,我就会找下去。”
姚纤婀调皮地用发梢挠了挠他的脸庞,目光惆怅,“那要是我们一辈子都分开了呢?”
他拿过她的手,按在胸膛上,目光炽热又克制,像是捧着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递到她面前,“我就会一直找下去。你是皎月,我是星星,即便生离死别,我也会在暗夜织就光的罗网,与你相映成辉,横贯长空。”
这本是他的无心之语,却不料后来一语成谶,他果真永久离开了她。
姚纤婀展颜一笑,甜得连裙角都翩跹生姿,“琰之,你真好,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守候着我。”
“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还将我送回家了。琰之,太子知道我们的事了,你怕不怕?”
他垂首看她,“该来的迟早会来。为了纤婀,钟琰之愿背水一战。”
一番温存之后,钟琰之提议,她离开临安城多年,要带她至城中品尝茶点。姚纤婀颔首点头,随即又靠在他怀里,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总是安心的。
万宝楼
两人刚走进去,就听小厮不断吆喝,“金菊酿,来来来,此酿只供宫廷贵族享用,临安城绝无仅有……”
姚纤婀听到金菊酿,想起当年李承渊曾见她咳嗽不止,赠过她几瓶,于是走到柜台一闻,忽而摇头一笑,随钟琰之款款走进。
钟琰之拉着她在一角落坐下,“此乃临安一普通茶楼,比不得琉璃宝阙华贵富丽,只招待贵人。因而此处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为掩太子耳目,我们先将就着点吧。”
正谈笑间,钟琰之忽见前方一男子被人拽走钱袋,他及时将那小偷截下,就听那男子一阵惊叫,姚纤婀看过来,看那人打扮是男子不错,不过哪有男子像她这般瘦弱,肤若凝脂,定睛一看,她愣住了,不是当年那人又是何人?远在长安的她怎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