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排污疑云
八月的夕阳倒映在光明城的街道上，将开国领袖桦侍敦的雕像照耀得高大无比。柏油马路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油光。艾瑞克扯松领带，将车窗开到最大，空调出风口却只吐出温热的风。车载电台正在播放联合议会的最新演讲，议员德拉诺德富有磁性的声音裹着电流声飘出来：“我们将继续推动工业改革，让埃梅卡的天空永远湛蓝......“
手机在副驾驶座震动起来，一封匿名邮件跃入眼帘。没有主题，只有三张照片和一段十秒视频。照片里，浑浊的黑色污水正从管道中喷涌而出，汇入波光粼粼的莱茵河；视频中，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工人正将标有“剧毒“字样的铁桶推入河中，远处共合集团的logo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艾瑞克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共合集团，光明城最负盛名的企业，每年纳税额占全市三分之一，也是联合议会最重要的赞助商之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踩下油门拐向工业区。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啦的杂音，转而播放起欢快的流行音乐。
工业区的围墙足有三米高，墙头缠绕的铁丝网在夕阳下泛着锈色。艾瑞克把车停在两公里外的废弃加油站，背上装有长镜头相机的帆布包。热浪裹挟着酸腐味扑面而来，他扯下领带捂住口鼻，沿着杂草丛生的围墙寻找入口。
“嘶——“裤腿被铁丝勾住的瞬间，艾瑞克听到了流水声。他屏住呼吸拨开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胃袋一阵抽搐。直径半米的水泥管道正源源不断地排出墨汁般的污水，河面漂浮着翻白的死鱼，污水流经的岸边寸草不生，土地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
相机快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艾瑞克从不同角度拍摄着排污口，突然注意到管道上斑驳的编号——XCG-0713，和匿名邮件里视频背景中的编号完全一致。正当他准备拍摄特写时，身后传来碎石滚动的声响。
“你在干什么？“沙哑的男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艾瑞克转身，两名戴着黑色墨镜的保安手持电棍逼近，他们胸前的工牌印着共合集团的logo。
“我是记者，正在进行环境调查。“艾瑞克举起相机，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根据《埃梅卡环境信息公开法》，企业排污口属于公共监督范围。“
“这里是私人领地。“为首的保安冷笑一声，电棍顶端闪烁着幽蓝的电弧，“不想吃苦头就赶紧滚。“
艾瑞克还来不及回话，对方已经挥着电棍扑了过来。他侧身躲开，后腰却撞上锈迹斑斑的铁桶。混乱中，手机从裤兜滑落，屏幕亮起时，匿名邮件的界面赫然可见。
“记者？“保安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知道自己在招惹什么吗？“
话音未落，艾瑞克的后脑勺就重重磕在排污管道上。剧痛让他眼前炸开无数金星，恍惚间听到对讲机的电流声：“发现记者，持有证据......“
再次醒来时，艾瑞克躺在排污口下游的浅滩里。相机和手机不翼而飞，衬衫沾满污水。远处传来警笛声，红蓝警灯在暮色中明明灭灭。他强撑着爬起来，踉跄着躲进芦苇丛，直到警车尾灯消失在公路尽头。
回到家时，玄关的灯亮着。索菲亚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今天怎么这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盯着艾瑞克狼狈的模样，“你又去调查什么了？“
艾瑞克将外套扔进洗衣机，打开冰箱灌了口啤酒：“星辰集团排污的事。“他顿了顿，“有人想让我闭嘴。“
索菲亚关掉煤气，脸色变得苍白：“上周医院接收了三个重金属中毒的病人，都是住在莱茵河下游的。“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病历，“铅、汞、镉严重超标，但没有人敢报道。“
窗外，光明城的霓虹照亮半边天空，联合议会大楼顶端的金色标志在夜空中格外醒目。艾瑞克掏出备用手机，新建了一个加密文档。
艾瑞克在沙发上坐下，头痛欲裂，后颈处的肿块还在隐隐作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索菲亚端来一杯热咖啡，在他身边坐下，眼神中满是担忧。
“你打算怎么办？共合集团势力庞大，联合议会都与他们关系密切，这次他们明显是想给你警告。”索菲亚轻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
艾瑞克沉默良久，目光坚定：“我不会放弃的。你看这些。”他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之前在排污口拍摄的照片备份，“虽然他们拿走了我的相机和手机，但我早就养成了及时上传备份的习惯。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共合集团的排污行为。”
索菲亚凑近屏幕，仔细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脸色愈发凝重：“可是光有这些还不够，星辰集团肯定会想尽办法销毁证据，甚至反咬你一口。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找到他们排污的源头，还有背后的利益链。”
艾瑞克点头，拿起手机开始联系曾经的线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警惕：“艾瑞克，你这次惹的可不是一般人。星辰集团的排污系统非常隐蔽，除了高层，几乎没人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我听说他们在工业区深处有一个秘密实验室，可能和这些有毒物质的处理有关。但那个地方戒备森严，进去比登天还难。”
挂掉电话，艾瑞克陷入沉思。秘密实验室，或许这就是关键突破口。他在地图上标记出大致位置，发现那片区域属于工业区的核心地带，周围布满监控和安保人员。
“我们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艾瑞克对索菲亚说，“首先，我要想办法搞到实验室的详细布局图。其次，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潜入。这期间，我们还要小心共合集团的报复，不能让他们察觉我们的下一步行动。”
索菲亚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我和你一起。人多力量大，而且我在医院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从那些中毒患者身上找到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艾瑞克的备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是一封匿名邮件。这次只有一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实验室里搬运着某种发着幽光的液体，背景中闪过共合集团的标志。邮件末尾只有一行字：“小心，他们在盯着你。”
艾瑞克和索菲亚对视一眼，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这封邮件的出现，既像是警告，又像是在指引。他们知道，这场与共合集团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前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艾瑞克在沙发上坐下，头痛欲裂，后颈处的肿块还在隐隐作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索菲亚端来一杯热咖啡，在他身边坐下，眼神中满是担忧。
“你打算怎么办？星辰集团势力庞大，联合议会都与他们关系密切，这次他们明显是想给你警告。”索菲亚轻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
艾瑞克沉默良久，目光坚定：“我不会放弃的。你看这些。”他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之前在排污口拍摄的照片备份，“虽然他们拿走了我的相机和手机，但我早就养成了及时上传备份的习惯。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星辰集团的排污行为。”
索菲亚凑近屏幕，仔细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脸色愈发凝重：“可是光有这些还不够，星辰集团肯定会想尽办法销毁证据，甚至反咬你一口。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找到他们排污的源头，还有背后的利益链。”
艾瑞克点头，拿起手机开始联系曾经的线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警惕：“艾瑞克，你这次惹的可不是一般人。星辰集团的排污系统非常隐蔽，除了高层，几乎没人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我听说他们在工业区深处有一个秘密实验室，可能和这些有毒物质的处理有关。但那个地方戒备森严，进去比登天还难。”
挂掉电话，艾瑞克陷入沉思。秘密实验室，或许这就是关键突破口。他在地图上标记出大致位置，发现那片区域属于工业区的核心地带，周围布满监控和安保人员。
“我们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艾瑞克对索菲亚说，“首先，我要想办法搞到实验室的详细布局图。其次，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潜入。这期间，我们还要小心星辰集团的报复，不能让他们察觉我们的下一步行动。”
索菲亚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我和你一起。人多力量大，而且我在医院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从那些中毒患者身上找到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艾瑞克的备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是一封匿名邮件。这次只有一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实验室里搬运着某种发着幽光的液体，背景中闪过星辰集团的标志。邮件末尾只有一行字：“小心，他们在盯着你。”
艾瑞克和索菲亚对视一眼，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这封邮件的出现，既像是警告，又像是在指引。他们知道，这场与星辰集团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前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他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但那些翻白的死鱼，那些病历上触目惊心的数据，都在提醒他——有些真相，必须有人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