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左右逢源
“检查......手机？”
常瀞难得表现出拘谨的情绪，查手机这种事只有两人的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时才会出现。
如果真查了，是否代表我默认了这一前置条件？
如果我默认了这一前置条件，是否代表我在变相的表白？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常瀞便害羞得无地自容，更不要说付诸于行动。
“我查你手机干嘛？我只是......气你不尊师重道！我好歹是你师父，放古代就是半个亲爹！
“儿子找对象这事，难道不应该先带给亲爹看看的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封浩感觉自己在被对方的逻辑强暴：“前提是我得有对象啊。”
“是啊，所以我原谅你了！”
常瀞继续强词夺理，“如果你真的连谈恋爱这种人生大事都瞒着为师，让我知道了，肯定将你逐出师门！”
“如果是在认识你之前谈的呢？”
“那也得在拜师时说明白，这是圈子里的规矩。”
常瀞没法自圆其说，只好赶紧扯开话题，“总之，这次就算了，以后如果要谈恋爱，一定要告诉为师，让为师替你把把关。”
“行，没问题。”
封浩答应得很爽快，毕竟宏图大业等着自己，西格玛男人哪有时间谈恋爱？
恋爱，狗都不谈！
师徒情谊修复成功，封浩骑着川崎透樱子送常瀞回家。
常瀞搂着封浩，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聆听着微弱的心跳声。
“封浩。”
“嗯？”
“楚清岚多大？”
“你指哪方面？”
“年龄！！！”
“和我差不多吧，可能比我大几个月。”
常瀞在心中默默给对方打上了“老女人”的标签，然后继续问道：“花茶是她给的吗？”
“是的。”
“她很胖？”
“不算吧。”
封浩回忆那晚的手感，“只是缺乏运动，比上学时大了一圈。”
常瀞又给楚清岚加了个“身材不好”的标签。
“你和她是大学同学？”
“是的，同专业，但不同班。”
“她有对象吗？”
“工作狂一个，天天加班，估计要单身一辈子。”
常瀞暗自松了口气，一个身材不好、脾气古怪、天天加班的老女人根本不足为惧。
......
周日一早，忙碌的打工人已经来到了约定的茶馆。
本来封浩想把见面地点定在咖啡馆，但楚清岚担心对方喝不惯咖啡，影响推广合同的签订，这才将地点换成了会议茶馆。
封浩抵达时，楚清岚已经在东字包厢等了有一会儿。
包厢古色古香，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四人座的小桌。
楚清岚坐在靠窗的位置，借着透过遮阳帘的柔光阅读封浩拟的推广合同。
听到开门声，她放下文件夹，倒了杯新茶。
楚清岚穿的依旧是OL装，包臀裙搭配黑丝高跟，完美凸显出了自身的御姐气质。
她将茶杯放在自己左手边的位置前，笑盈盈道：“你看起来精神不错。”
“有吗？”
封浩拉开椅子坐下，端起茶杯抿了口，开玩笑道，“也许是因为最近没享受到996福报。”
楚清岚没有接话，而是重新拿起合同，翻过一页后换了个话题：“拳击比赛都是半夜举行的吗？”
“不是啊，联赛一般安排在晚上7点后或者周末白天，主要是为了方便卖票，昨晚那是在酒吧打的私人赛事，所以才那么晚。”封浩如实回答。
楚清岚微微点头，再次转移话题：“推广返利15%是不是有点少？我记得抖音推广返利在15%-30%之间，有些大主播甚至能拿到50%。”
“不少了，给她留点谈判空间，另外DLC我给的是30%。”
“嗯。”
楚清岚没有反驳，却话锋一转，“你找的教练水平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更专业的？”
“我教练挺厉害的，别看是个女的，打十个男的完全没问题。”封浩如实回答。
“真的？”
楚清岚用余光瞥向封浩，柳叶眼中满是怀疑。
“当然，她也打新手联赛，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封浩如实回答。
楚清岚收回视线，暂且相信了封浩的话。
只不过她无法想象能打十个男人的女人是什么样子，难道比终结者还要魁梧？
明明听声音不像啊。
楚清岚想到了以前室友看过的一个动漫，也许那位女教练就像十冷哪吒一样也说不定。
应该没人会喜欢那样的女性吧。
楚清岚放下合同，微微侧过身子，嘴角扬起好奇的笑意：“昨晚你说要告诉我一些有趣的事......”
提到这事，封浩立刻来了兴致，他冲楚清岚招招手，示意对方把耳朵凑过来。
“什么事这么神秘？”
“和芭蕾舞鬼有关。”
听到这四个字，楚清岚整张脸“刷”一下变得煞白：“你又遇到她了？有危险吗？”
“你看我像有危险的样子吗？”
封浩轻松的语气赋予了楚清岚勇气，她深吸口气调整好状态，上半身微微前倾，包裹在白衬衫里盈盈一握的肩膀轻轻靠在封浩胸口上。
透过两层布传递到上臂皮肤的热度，让她不禁回想起了那晚的接触。
为了缓解尴尬，她抬起右手，将垂下的几缕黑发挽起，露出粉雕玉琢的左耳。
封浩并未察觉出异样，只是贴着对方耳朵，有选择性地讲述起女鬼周婉婷的故事。
起初，当一缕缕热气吹到耳蜗深处时，酥麻感让楚清岚浑身轻颤，就连包裹在黑丝中的十根脚趾都因此紧紧弯曲。
但当她听到周婉婷的悲惨身世后，心脏像是被人使劲捏了一下，挤出一大滩心痛与同情，转而又被愤怒的火星点燃，化作熊熊怒火炙烤心肺。
她不明白陈高水和林三河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更无法想象他们如何在做出这种事后，还能泰然自若地生活。
难道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但楚清岚的义愤填膺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得知封浩租住的房子是凶宅时，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你什么时候搬家？！”她坐直身体，语气中充斥着焦急与担忧。
“最近先不搬吧，住那离拳馆近，训练方便。”
封浩说完，又想起了曾经对楚总的承诺，补充道，“等下月比赛结束，我再搬到公司附近。”
“不行！太危险了！”
楚清岚皱起眉头，呼吸变得略微急促，“要不这样，你先住我那，下班了我送你去拳馆，送完你我再回来加班。”
“楚总......”
封浩哭笑不得，但还是决定提醒下对方，“你一个女的和我合住，对你声誉有影响吧，而且周婉婷去缠着林三河了，我那屋已经没鬼了。”
“声誉和人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你说周婉婷走了，万一死过不止一人呢？”
见封浩不同意，楚清岚立刻搬出电影里的情节，“周婉婷是鬼，你怎么确定她没害死过别的住户？万一那些冤死的人，化作厉鬼缠上你怎么办？”
“要缠早缠上了，你就不怕我把厉鬼带你那去？”封浩坏笑道。
楚清岚小脸又“刷”一下变得煞白，但她在停顿了几秒后，还是鼓起勇气道：“两人总归有个照应，就像那晚游戏里一样，如果你没来，我肯定没办法逃离。”
说到这，她又加重语气，像开会时提醒下属别走神那样，用指关节重重敲击桌子，“封浩，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待会签完合同，我就带你回去收拾东西。”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包间门突然被推开一条小缝，挤进来一张带着黑框眼镜和黑色口罩，留着茶色波波头的小圆脸。
“那个，你们是在讨论游戏剧情吗？”她用萝莉音弱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