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蒸汽朋克创业记
陈九歌蹲在刚搭好的草棚前，看着眼前冒着黑烟的“工业革命1.0版“，突然觉得牛顿的棺材板可能要压不住了——这玩意儿说是蒸汽机，其实更像会放屁的铁蛤蟆。
“队正，这铁疙瘩真能织布？“张三抱着一捆羊毛，小心翼翼避开喷气的铜管。
“理论上...应该可以。“陈九歌擦了把脸上的煤灰，转头问正在调试齿轮的钜子弟子：“墨小哥，你确定这转速能带动纺锤？“
“《天工卷》第七篇写得明明白白。“年轻匠人推了推水晶磨制的单片眼镜，“不过陈队正加的这‘变速齿轮组’，倒是解决了力矩问题...“
陈九歌嘴角抽了抽，心想我总不能说是从自行车踏板得来的灵感吧？
“开闸！“
随着蒸汽阀门被拉开，铁蛤蟆“突突突“地颤抖起来。连接传动轴的纺车先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随后居然真的开始旋转！围观士兵们齐声惊呼，有个胆大的伸手去摸飞转的轮轴，下一秒就捂着手指嗷嗷直叫。
“都退后三米！这叫安全生产距离！“陈九歌扯着嗓子喊，顺手在草棚土墙上画了幅简笔画：一个小人把手伸进机器，旁边配字“手欠的后果“。
【叮！解锁新成就：第一次工业革命】
【奖励：初级车床图纸（需500声望兑换）】
他正盘算着要不要再薅系统羊毛，红拂女突然从天而降，轻巧地落在蒸汽机排气管上：“苏将军问你要不要参加秋市。“
“啥秋市？“
“雁门关一年一度的军需采购会。“红拂女掏出一块枣糕啃着，“往年都是江南织造局垄断...“
陈九歌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广交会吗！他拍着冒烟的机器大喊：“咱们的羊毛衫要成爆款了！“
结果第一批产品就出了大问题。
“队正...“李四拎着件袖子拖到膝盖的“毛衣“，表情复杂，“这尺寸给长臂猿穿的？“
“咳，这是oversize风格...“
“那这件领口勒死人的呢？“
“高领复古款！“
红拂女默默举起一件左右袖不对称的残次品：“这也是潮流？“
陈九歌看着满地奇葩成品，终于承认自己把“蒸汽朋克“玩成了“蒸汽废品“。关键时刻，钜子派来的眼镜小哥推了推镜片：“其实...可以谎称胡风新品。“
于是秋市当天，雁门关西市出现了神奇一幕——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西域魔织，刀枪不入！“张三敲着铜锣吆喝，“瞧这流云纹！看这波浪袖！穿上它，你就是草原最靓的崽！“
几个胡商围着不断喷气的纺织机啧啧称奇，有个大胡子伸手想摸，陈九歌立刻拦住：“这位客观，此乃楼兰国秘术，看一眼十两银子！“
“你当老子没去过楼兰？“大胡子冷笑，“那边织工都用脚...“
“那是因为他们没进化！“陈九歌一把扯过红拂女当模特，“看看这版型！这质感！二百两一件，买三送一！“
红拂女穿着歪七扭八的毛衣，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他。
意外的是，这种“后现代风格“居然真被几个鲜卑贵族当成了艺术。当第五件残次品以三百两高价成交时，陈九歌看着系统里暴涨的资金栏，突然悟了——古今中外的土豪都好忽悠啊！
“队正！“王二麻子突然挤进人群，“不好了！江南织造局的人来了！“
人群哗啦啦分开，几个穿锦袍的胖子气势汹汹走来，为首那个一脚踹翻展示架：“哪来的野路子敢抢生意？“
陈九歌刚要说话，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敌对势力，可激活商业竞争任务】。他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胸口倒退三步：“哎呀！我的祖传心绞痛犯了...除非看到银票...“
红拂女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配合地扶住他：“这位官人，我家兄长受不得刺激，要不...您先把违约金付了？“
“什么违约金？“
“您刚才踹坏的是波斯皇室订制款...“陈九歌虚弱地指着地上那件破毛衣，“原价八千八百八十八两...“
织造局的人脸都绿了。
正当双方僵持时，市集突然骚动起来。一队黑甲骑兵疾驰而入，为首将领马鞭一指：“哪个是陈九歌？“
陈九歌看着对方铠甲上的金狼纹，腿肚子开始转筋——这特么是债主找上门了！
“将军认错人了！“他一把抓过红拂女挡在面前，“我是她远方表舅！“
骑兵统领却突然下马，单膝跪地：“奉阿史那将军令，特来采购...这个会喷气的神器。“
全场寂静。
陈九歌看着系统突然刷新的任务：【草原势力的橄榄枝】，又瞥见角落里江南织造局几人阴毒的眼神，突然觉得这生意经念出修罗场了。
“卖！当然卖！“他搓着手凑过去，“不过得加钱...“
当夜，七号烽燧台的地下仓库堆满银箱。陈九歌摸着刚到手的草原良马，听着系统【叮叮叮】的入账声，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资敌？“红拂女蹲在房梁上冷声道。
“这叫技术换和平。“陈九歌掏出个铜制小零件，“再说我给的是阉割版——“他轻轻一掰，零件立刻裂成两半，“保证用三天就报废。“
红拂女正要说话，突然甩出三枚飞镖。黑暗处传来金属碰撞声，一个黑袍人缓缓现身，手里捏着变形的镖头。
“墨家机关术...有意思。“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但比起我们公输家的傀儡，还是差了些。“
陈九歌看着对方袖口滑出的青铜蛇形机关，突然想起系统警告里的【神秘敌军】。他慢慢退到蒸汽机旁，悄悄拧开了压力阀...
“这位大叔，有没有兴趣...看个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