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帝后,我把倭国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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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因成谜

女官们身着粉色窄袖圆领袍衫,发髻上戴着各类珠宝做的花钿和满冠,个个生的眉清目秀,手里端着大红酸枝食案自太和殿鱼贯而入。

一品品精美的菜肴放在桌案上,香气扑鼻,沈醉欢悄悄吞了吞口水,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大快朵颐的手,据影视剧提供,皇帝吃饭前是要试毒的,现在还不能吃。

青岩一看菜品放定,从一旁长条形的木盒子里取出一柄银如意,挨个放进菜品里检查,看银如意没有变色,就开始给沈醉欢布菜。

看沈醉欢吃的开心,她也欣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自她服侍陛下开始,就没见陛下好好用过一次膳,每次都是寥寥几口,就让人撤下去了,陛下性子孤僻寡言,有什么心事也不愿意和自己说,眼看初见时还略显饱满的脸越来越瘦削苍白,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现在陛下能吃能喝,想必身子也会很快的好起来。

沈醉欢觉得自己真是懒惯了,御书房的书桌上摞了半人高的奏折,可她一章也不想看,窗外桃红粉白开的正盛,微风一吹,带进来满室花香,惹人昏昏欲睡。

“青岩,朕乏了,去睡会儿,半个时辰后叫醒朕!”

“诺!”

沈醉欢躺在御书房后面的床榻上,心里疯狂咆哮:皇帝老子的床好舒服啊~好香好香~不是现代的工业香味,而是纯粹的花草果木香,闻着味道感觉心都静下来了。

……………………

宫外,大理寺!

疏少云身着浅青色暗纹宽袖道袍,盘腿坐在矮桌后的蒲团上,长发一丝不苟盘在头顶,一根素簪插在发间,阳光穿过雕花窗棂打在她挺括的脊背上,烙下缤纷花纹。

“大人,请用茶!”

疏少云没有回头,只伸手接过茶盏,用盖子一点点撇着不存在的茶末,她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出喜怒,与在朝堂上的懦弱样子判若两人:“咱们的陛下在藏拙呢,原以为新君是个糊涂虫,没想到哇”

疏少云语气里带着感概与激赏:“一个放养在外的皇太女竟然有如此计谋,用一招装疯卖傻骗过了那几只老狐狸,成功放松了她们的警惕,从而安全的登上了帝位。”

疏少云喝了口热茶,眯着眼睛感受着君山银针的清纯甜爽在口中蔓延开,她喟叹一声:“若她在入宫时就表现的聪慧多谋,只怕此刻已经是武安王手下的一缕孤魂了。”

思及此处,疏少云低声笑了起来,语气里颇有些看好戏意味:“武安王以为新帝是个没有犄角的绵羊,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以后可有热闹看了!”

“大人自己都快自身难保,竟然还想着看好戏?”

站在一旁服侍的粉衣男子嗔怪道。

“阿莘,七日时间于我来说足够了,只看新帝自己敢不敢揭开这层真相,世家贵族们在京都盘根错节,无人敢伸手触其逆鳞,木妖案不是没有线索,也不是先帝不想查,而是不敢查,希望咱们这位新帝能够有些魄力和本事,不然,别说皇位,大夏危矣!”

宁莘接过茶盏不再接话,这些事情已经属于朝廷秘辛,绝不是他一个男子能评头论足的,他要做的,就是伺候好疏少云,尽量在主夫进门前求妻主给自己晋为侍郎,这样就再也不怕自己会被随意的发卖出去,怀孕了也可以将自己的孩儿养在身边。

“退下吧,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宁莘应了一声诺,手捧着茶盏退了出去。

疏少云看着宁莘将卷宗室房门关上,才展开桌上的卷宗开始整理,七天之后,她就把这些证据全部呈上去,希望陛下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相府书房

红日西沉,天色将暗未暗,一轮弯月浅浅挂在天色,如此就形成了一道清晰的分界线,似乎将天空分成了两半,相府的奴才们手中执着红烛,步履匆匆,将府里的灯笼一盏盏点亮。

“主子,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真的要选择陛下吗?”

萧愉月身边的老仆人萧营皱眉劝道:“奴才知道主子对大夏,对先皇,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可陛下登基前发生的那些事情,真是让人……”

“住口!”

萧愉月厉声呵斥,目光如同利剑看向萧营,吓得萧营立刻跪下叩头:“奴才错了,奴才不该妄议陛下,求主子责罚!”

萧愉月叹息一声,她何尝不知萧营是为她好,这个奴才从年轻时便跟在自己身边,数十年如一日的照顾她,辅佐她,陪伴她,除了家中的夫郎,她和自己是最亲近的人了,如今她已不惑之年,萧营更是常年累月辛苦奔波,身体已经不胜从前,她不想动她,可这些话她不该说,若不惩戒以后必酿大祸。

“十个板子,你自去领罚吧!”

“诺!”

萧营心里感激主子,这惩罚已经很轻了,今天是她分不清轻重,话说完才感觉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隔墙有耳,一旦传出去些什么,别说她自己,整个相府都得跟着她这把老骨头陪葬。

“陛下……无论现在的您是谁,可万不能再糊涂了,臣的身家性命可全托付于您了!”

时间回到原主刚入宫时,那天是个阴雨天,道路泥泞,似乎在提醒她往后的路不会太好走。

她未足月就出生,自小身子孱弱,被放在行宫养病,父后在她生产当日就难产死了,同时死去的还有她那未来得及睁眼啼哭的弟弟,她从小就知道母皇不喜欢她,她不止一次的问过母皇身边的女官红衣为什么,她至今都记得红衣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她宽大温暖的手掌放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红衣深深叹息:“皇太女,不要怪陛下,要怪就怪老天太不长眼,带走了您的父后,陛下只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罢了!”

红衣单膝跪地将她搂进怀里,像母亲一样轻声宽慰着她,那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流泪,也是最后一次,她知道,母皇是恨她的,恨她的到来带走了父后,她想过去九泉之下找父后,可红衣告诉她,如果她死了,她的父后一定会很伤心,她的父后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平安喜乐。

宫人们惯是会看人下菜碟的,你生活的舒心与否绝不取决于你的身份是谁,而是你是否得圣宠,由于母皇的忽略,她在宫中步履维艰,吃饭喝水几乎都成了问题,她们只会在母皇让她参与宴会时将她收拾干净,其余时间都是任由她自生自灭,想想那些残羹冷炙,每每午夜梦回,她都在想,当年母皇真的不知道自己被如此对待吗?或许她是知道的,可她不在乎。

是谁提出送自己到行宫养病的呢?哦,想起来了,是武安王,她是自己的亲姨母,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冷酷无情,那样冰冷仇恨的目光与她母皇的眼神一样,所幸在行宫的日子倒是比在皇宫开心自在,行宫里的奴才们消息闭塞,并不知道自己不被陛下所喜,因着她皇太女的身份倒是兢兢业业的伺候着。

母皇每每送来赏赐,奴才们都欢喜的不得了,直说是托了本宫的福,可本宫哪里有福气给她们,自己不过是父后留给母皇的最后一件活着的“遗物”罢了。

那天,宫人传来消息,说母皇身体抱恙,让自己回宫侍疾,一路上宫人们都在悄悄的说陛下快要驾崩了,此次把自己接回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听她们说父后离世后母皇再也没有进过后宫,再也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位侍君,皇宫里竟然只有她这一个孩子。

她们说皇帝爱极了自己,将肱骨之臣全部留下,那些贪官污吏全部罢免充军,前朝一片清明,可她还是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爱,那些宫人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不冷不热,她生病了想请太医她们都要以母皇做挡箭牌来推诿,母皇何曾在意过她?

入宫后的第一年零三个月,夜间,她的书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张信封,她好奇的打开,里面的东西看的她怒火中烧,血腥之气骤然翻涌,从喉间冲出,她跪倒在地,看着那封被血染红的信说不出一句求助的话来,信中说父后根本不是死于难产,而是被母皇逼死的,因为后宫的一位侍君污蔑父后于前朝丞相萧愉月有私情,父后无法自证清白,只好以死明志。

那群畜牲,他们怎么敢的,她绝不相信父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恨,恨自己这副残破的身躯,恨母皇的杯弓蛇影,更恨萧愉月身为女子却不知男女大防与父后频繁来往,那一夜,她的胸口灼烧的厉害,一口口鲜血呕在信纸上,尽管信里的内容已经被血完全覆盖住了,可她还是把信塞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父后已经死了,她不允许任何人在他死后还来污蔑他。

第二日早晨宫人唤她用膳时发现了满身是血,昏迷在地的她。

三日后她醒来才知道母皇震怒,下令处理了所有安宁宫的宫人,天女一怒,伏尸百万,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不过再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对自己不敬了,她暗地里查了当年父后和萧愉月的事情,发现真相并不是那位侍君说的那样,萧愉月娶的正夫是自己外祖母的私生子,外祖母私下里托父后多多照拂这位被寄养在外的儿子,怕他身份低微被妻家欺辱,可却因为外祖父家势力庞大,不敢将此子身份宣之于口,没想到竟因为这样被有心之人利用。

一月后,母皇驾崩了。

在国丧当天,她见到了那位萧愉月,萧丞相,她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因为她对自己说了一句“节哀”就被自己痛斥为不忠不孝之徒,那只砚台已经被她高高举起,如果不是青岩拦着,这只砚台已经落在了萧愉月得头上,尽管她知道这一切和这个女人并没有关系。

因为小时候被宫人长年累月的言语攻击,所以她的胆子很小,几乎不敢和任何人大声说话,可那天的她几乎要发疯,事后她也很后悔,她担心萧愉月会记恨自己,会暗地里对自己动手,她怕死,怕极了,这才在登基当日看到萧愉月就跪坐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丢人,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抬头的瞬间她也看到了萧愉月眼中的失望,和给母皇陪葬时红衣临死前的眼神一样。

………………

皇宫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熹,远处的天幕泛起鱼肚白,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落在晨辉宫的宫檐上,见有人靠近立刻扑扇着翅膀结伴飞走了。

青岩温声将在凤榻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沈醉欢叫醒。

“陛下,该上朝了!”

“嗯?我这是在哪儿?几点了?”

沈醉欢睡眼惺忪,耳边陌生的声音让她有些疑惑自己在哪儿,只沙哑着嗓音问道。

青岩忽略她的自称,答道:“回陛下,您在晨辉宫,现在卯时了,陛下您该上朝了……”

“啊?”

沈醉欢听到身边人的回复,倏忽从床上坐起来,瞪大双眼看着眼前人,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意识回笼才想起来昨天自己穿越了,现在是女帝,该上朝了!

她认命的让青岩给她梳洗更衣,她昨晚批奏折几乎夜半才睡,怎么都当皇帝了还得早七晚十二啊,还不如现代的打工人呢,自己干兼职都没被老板这么压榨过。

看着青岩扶着自己往外走,她疑惑问道:“朕不先用膳吗?”

青岩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陛下可是饿了?早膳要在辰时下朝后才能用,要不让她们先上一些点心您垫垫肚子?”

“不必了,那就下朝再吃吧。”

她坐在凤撵上闭目养神,早晨的风还带些凉意,吹的她清醒了许多,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昨晚萧愉月让人送来的密函,武安王送来的那碟核桃酥里果然被下了毒药,只是银如意测不出来罢了,但毒药并不是无色无味的,而是隐约带着微苦的口感,原主饮食清淡,怎么会尝不出来点心有问题呢?可既然吃出来了,又怎么还吃的只剩下了那点残渣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即将登基称帝的君王,心甘情愿的吃下了那碟子带毒的点心呢?亦或者原主真的不知道点心有问题,单纯的爱吃?

沈醉欢觉得后者几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