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神病人？这是画符天才
一觉醒来，陈风调出系统面板看了看，上面醒目的红色数字已经变成了89。
他眉头微微一皱，叹了口气道：“又浪费了一天时间。”
转头打量四周，发现身处病房，自己身上也换上了带有青山精神病院字迹和标志的病服。
病房里有四张床，三个病友。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在望着窗外发呆。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有一个老年人，伸着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神情非常认真。
陈风来到那望着窗外发呆的年轻病友身旁，问道：“你在干什么？”
那年轻病友头也不回地反问道：“你相信光的存在吗？我相信。”
“……”
陈风看了看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久久无言。
在这里待久了，我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他皱了皱眉，转身来到那拿着火龙果的中年病友身旁，问道：“你在干什么？”
“嘘！别说话，我在跟神明聊天。”
那中年病友神秘兮兮地说道。
陈风：“……”
他又来到那个在空中比划的老年病友身旁，问道：“你在干什么？”
“画画啊，你没看见吗？”
那老年病友头发花白，转头看了陈风一眼，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陈风看了看眼前的空气，沉默不言。
“你觉得我画的好不好看？”
老年病友一边画，一边问道。
陈风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如实说，点头夸赞道：“非常好看，很有大家风范。”
老年病友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有眼光，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一个人识货。”
陈风嘴角微微一抽，突然灵机一动，道：“好是好看，可我觉得这些画太简单了。”
“什么？你说我画的九龙图很简单？”
老年病友一听，顿时就瞪大眼睛，气呼呼地吼道。
九龙图？
陈风有些无语，但见到老年病友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连忙道：“我有一种画，旁人根本画不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画？让我看看。”
老年病友冷哼一声，说道。
陈风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纸笔，顿时眉头微皱。
“你在找纸笔？”
老年病友傲然道：“我已入虚空作画之境，无需纸笔。你且虚空画来，不管多复杂，我都能记住。”
这病，不轻啊。
陈风心中暗叹。
在他的眼前，浮现出系统虚幻面板，上面有着一张张符篆。
陈风挑选了一种名为护身符的符篆，按照上面的图案纹路，学着老年病友的姿势，虚空画符。
护身符是一种不需要炁就能发挥功效的符篆，但需要达到熟练级。
若非眼前有系统提供的符篆图案，他都看不出来自己在画什么。
老年病友那双苍老的眼眸，一直紧盯着陈风的手，不放过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丝轨迹。
同时，他的手指，也在无意识地游走。
等到陈风画完，老年病友好奇问道：“有点意思，你是谁，怎么会这奇怪的画？还有，这画叫什么？”
陈风笑眯眯地说道：“这画叫护身符，你可以称呼我陈天师。”
“护身符？我来试试。”
说完，他在虚空绘画，速度比之前画所谓的“九龙图”时要慢得多。
“陈天师，你看看，我画得怎么样？”
片刻后，老年病友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陈风，问道。
陈风望着面前的空气，不知该如何评价。
“叮！恭喜宿主，收获第一个天师学徒。只需再收九个护身符学徒，或者当前护身符学徒境界达到入门之境，宿主便可获得强化反馈。希望宿主，再接再厉。”
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陈风身体一震，连忙调出系统虚幻面板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原本上面只有顶端一行醒目的红色数字89，和数字时钟。
如今在那数字时钟下面，出现了一行小字。
天师学徒1，护身符（初学）。
能进入初学之境，说明画符基本正确。
这老年病友只是看自己虚空画符一次，便直接把护身符画出来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看了眼一脸期盼的老年病友，轻咳两声，说道：“看一遍就能画出来，天赋还行。不过还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入门。”
只要这老年病有将护身符练习到入门境界，他就可以获得强化反馈。
“好！”
老年病友点点头，又继续在虚空画符。
陈风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画精灵。”老年病友头也不回地说道。
陈风：“……”
这名字很有精神范。
画精灵的手指，在空中一遍又一遍地画着护身符，非常认真。
“不知道你要多久能达到入门之境。”
陈风眼中充满了期待。
初学之境，只是成为系统认可的学徒。
只有达到入门之境，陈风才能获得强化反馈。
所谓入门，就是让符篆初具威力。
若是体内有炁，入门自然不难。
可问题是，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无法修炼出炁。
想要达到入门之境，要困难得多。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盼头。
“此地，或许才是我的归宿。”
陈风望着沉浸在画符中的画精灵，喃喃低语。
昨日刚来时，他曾感到绝望，疯狂地想要离开精神病院。
如今却发现，精神病人或许才是最佳的传授人选。
这条路，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路。
但此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必须要留下来。
既然已经被人当成了精神病，既然已经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那他就在这精神病院传授天师雷法。
他转头看向那个望着窗外发呆的年轻病友，和那个自言自语和“神”对话的中年病友，眼睛都在放光。
这些人在他眼里，已经不是精神病人，而是潜在的天师学徒啊。
只要找到办法，操作得当，一定可以在这精神病院中，收获足够多的天师学徒。
这时，病房门打开，身穿白大褂的沐雨柔，和几个护士走了进来。
沐雨柔问道：“陈风，现在冷静了吗？”
陈风看了那几个护士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咧嘴一笑：“沐医生，你说得对，我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