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偶遇
秦笑乘上电梯，缓缓向楼下而去。
他将那0.01点能量值，注入了惊蛰剑之中。虽说面板上看似无甚变化，可秦笑脑海里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此刻却如同被擦拭过的明镜，变得格外清晰。老者传授他剑术时的场景，就像昨天才发生一般，历历在目。
那是个整洁的小院，年幼的秦笑站在老者身前。老者一边口传惊蛰剑的精髓要诀，一边身形闪动，演示着一招一式。
“所谓惊蛰，春雷乍响，万物苏生。”
“惊蛰之剑，不鸣则已，一鸣必惊人。”
……
不知不觉间，秦笑竟将老者所授的步伐与呼吸之法，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之中，而他本人对此毫无察觉。
走出小区，秦笑朝着不远处的商场走去。他实在饿得厉害，父母给的零花钱充足，便打算去吃顿自助餐解解馋。
来到商场二楼，秦笑径直走进一家自助餐厅。交了68元后，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便大快朵颐起来。
只见他一盘接一盘地往锅里下羊肉卷，待羊肉卷在滚烫的汤中翻滚数秒，就捞起来浸在调好的麻酱里，随后张嘴一口吞下裹满麻酱的羊肉卷。那一刻，满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秦笑吃得极快，尽管选的位置偏僻，可他一趟趟起身取食物，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两个小时的自助餐时间转瞬即逝。秦笑在老板那幽怨的注视下，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餐厅。
这时，面板上提示消息不断闪烁。
“汲取能量0.01点！”
“汲取能量0.01点！”
“汲取能量0.01点！”
……
显然，这金手指也遵循能量守恒定律，食物下肚还不算，得消化吸收了才会转化为能量。
秦笑吃完自助餐仍觉得意犹未尽，便在二楼闲逛起来，一家家小吃店都被他光顾了个遍。
不经意间，秦笑来到了电影院旁。正巧一场电影散场，人群从影院涌出。其中有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的小情侣，也有嬉笑打闹的好友。
秦笑随意扫了一眼，竟发现妹妹秦乐也在其中。看着眼前的女孩，秦笑一阵恍惚。一方面，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可另一方面，上一世父母和自己的死又与她脱不了干系。两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让他不禁呆呆地盯着秦乐。
这一幕在旁人眼中可就变了味。正和秦乐有说有笑的李婷婷，忍不住皱起眉头，面露不悦。
“这人好猥琐啊，怎么一直盯着我们看。乐乐，你认识他吗？”
秦乐瞥了秦笑一眼，满脸嫌弃。瞧他那皱巴巴的衣服，邋里邋遢的模样，秦乐压根不想让朋友知道这是她哥哥。
“我也不认识。”
“咦，那就是个死变态咯。”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秦笑听得清清楚楚。周围不少人也听到了这番对话，纷纷向秦笑投来审视的目光。再加上秦笑身上混合着石楠花味与火锅的各种味道，靠近他的人都忍不住皱眉，纷纷嫌弃地躲开。
秦乐和李婷婷从秦笑身边走过，秦笑鼻尖飘过一股清新的香味，不知是秦乐还是李婷婷身上残留的。秦笑摇了摇头，压根没有和秦乐打招呼的念头。此刻，兄妹俩仿佛身处两个世界，渐行渐远……
……
秦笑从理发店走了出来。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打扮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反正闲来无事，便想着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可惜事与愿违。那细碎的短发，配上他阴霾的双眸，此刻的秦笑看上去竟透着一股异常的阴狠与沉闷。
肚子里的饥饿感再度袭来，刚吃完自助餐不过一个小时，他又饿了。心念一动，面板浮现在眼前。
能量：0.31
功法：『惊蛰剑(未入门0.06/1）』可提升️
秦笑发现，功法的提升并非只依赖能量点，自身对剑术的理解感悟也能算进去。仅仅一下午的自我琢磨，他的入门经验就增加了0.05点，看来当年老者说他是练武奇才，并非毫无道理。
看着面板上的0.31能量点，秦笑想都没想，一股脑全部投入到惊蛰剑中。
这一次的提升与上次截然不同。上次只是让他对惊蛰剑的记忆更为深刻，而这次，他的身体实实在在地得到了强化。
一股暖流缓缓涌入秦笑的四肢百骸，这暖流虽不强烈，却绵绵不绝。秦笑试着挥了挥拳，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速度竟提升了三成。
“还没入门就有如此威力，那入了门增幅得有多大啊。”
他的脑海中回响起老者的教导。据老者所言，惊蛰剑分为三个境界：一境桃始华，二境仓庚鸣，三境鹰化为鸠。
入门的惊蛰剑，第一重便是桃始华。按照老者的说法，达到此境界，意味着人的身体将发生蜕变，精气神会飞速提升。在这一境界，施展惊蛰剑已然能够做到瞬息十米，在方寸之地间腾挪闪转，敏捷如电。
至于第二境界仓庚鸣，则寓意着精气神的再次突破，届时百米之内可瞬息即至，如此速度所产生的破空之声，恰似仓庚鸟的嘶鸣。
而第三境界鹰化为鸠，即便老者自身也未能成功突破。但老者曾断言，秦笑具备冲击第三境界的潜力。不过秦笑猜测，老者或许在消失的那晚就已突破到了第三境界。毕竟，据说老者消失后的第二天，村头那百亩果园被雷电引发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究竟这是意外还是人为，已无从知晓。
“欢迎……光……临！”老板娘站在门口，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看着这个去而复返的少年，老板娘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虽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强颜欢笑，将秦笑迎进餐厅。
秦笑依旧坐在老位置上。他发现，随着惊蛰剑的提升，自己的消化能力也跟着增强了，或许这就是体质提升带来的连锁反应。
等秦笑吃饱喝足，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他在商场又随意逛了几圈，买了一身新衣服后，才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一进家门，就看到父亲秦长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秦乐气鼓鼓地坐在餐桌前，母亲张晓则在厨房忙活着。
“你就别生你哥的气啦，不就一点零食嘛，明天妈再给你买新的。”
“这哪是零食的事儿！那是我的劳动成果，是我的战利品！全被秦笑给吃光了。”
“半大小子吃死爹，能吃是好事。”秦长乐眼睛盯着电视，乐呵呵地说道。他一直对秦笑那瘦瘦巴巴、弱不禁风的身材不太满意。
“爸妈。”秦笑走进屋子，跟父母打了声招呼。
秦长乐微微点头，秦乐见秦笑回来，冷哼一声，赌气般地别过头去。
张晓从厨房探出头，笑着对秦笑说：“笑笑回来啦，今天你舅妈她们要来，我买了好多好吃的，结果她们临时有事走了，这下便宜你俩啦。”
“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好嘞，妈。”
……
夜深人静，秦笑躺在床上饿得翻来覆去，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好饿啊，好想吃东西……”秦笑饿得两眼发绿。
他实在忍不住，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客厅，打算把剩饭剩菜一扫而光。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秦笑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咯吱。”秦乐的房门悄悄露出一条缝，秦乐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没人后，才缓缓推开房门。
她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裙，高挑的身材衬得她愈发淡雅高冷。秦乐借着灯光又仔细确认没有吵醒家里其他人，这才关上自己房间的灯。
秦笑嘴里叼着个鸡腿，躲在一旁，将惊蛰剑中隐匿气息的技巧发挥到了极致。秦乐只是个小女孩，压根没察觉到有人正暗中观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