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前往胶州 剿白莲
此时，吴勇走到马达耳边耳语一句。
马达对吴勇挥了挥手，笑道：“白姑娘你招不招？”
“哼~你这狗贼无耻至极。”白素恶狠狠的盯着马达。
“行！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无耻。”
马达侧头对吴勇开口：“去让蒋千户他们把刑具搬进来。”
“是，老爷。”
少时，一个被黑布蒙着的木架被两名士卒抬了过来。
房门外，蒋瓛双眼怪异的盯着马达，“国舅爷这是按你的要求所做。”
“好！抬进来。”
马达旋即对一旁的李诗雅开口：“雅妹你先回避，这种大刑不是你可以看的。”
“嗯。”李诗雅起身离开。
马达让蒋瓛把门关上，一个类似西方断头台形状的‘缩减版木驴’出现在白素面前。
“白姑娘，你招不招？这刑具之猛可不是你能抵抗的。”
“......”白素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一旁的蒋瓛没说话，内心大骂马达变态。
正常刑具是众所周知的一根立棍，可这有三根，一上二下，恐怖如斯！
马达虽被白素美貌吸引，但还达不到失去理智的程度，见她没说话，“用刑！”
见这奇葩又凶残的刑具，白素连忙开口：“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马达略带遗憾的笑了笑：“真是不见刑具不开口！早说不就好了吗？”
随后，白素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蒋瓛在桌旁记录。
听她的讲述，韩山童、刘福通、邹普胜等前首领的后人把总部设在胶州一带，至于具体的位置她也不知道。
她虽是圣女但不止她一人，因圣王有三人，他们都有自己派系的圣女，她只是其中之一。
门外，蒋瓛知道自己用惯用的手段，这妖女白素不会招供，给马达行了一礼：
“国舅爷，此次多谢相助，以后有用得到卑职的地方尽管开口。”
马达抬手对他摆了摆，“小事，小事而已。”
“她如何安排？若是国舅爷想......卑职可按她身死上报。”
蒋瓛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对马达耳语。
马达连忙再次摆手：“不不...如实上报，你带她走。”
“如此，卑职遵命。”
少时，蒋瓛带着人押走白素，但刑具留了下来。
待蒋瓛等人离开，李刚在刑具旁转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小马哥，这刑具如何使用？”
“刚子，你想试试吗？”
不用试，李刚都知道这玩意不‘友好’连连摆手，“不不不...”
“管家。”
正研究刑具的吴勇连忙应声：“老爷有何吩咐？”
“你把这玩意让人改一改，如此......然后放进我房间。”
“是，老爷。”
吴勇和李刚两人一脸懵逼的抬着刑具出去。
戌时四刻，主屋。
“雅妹~这不是刑具，这是为夫做的新玩具，来来试试。”
“不要。”
“来嘛，试试。”
“就试一次。”
“嗯嗯，一次一次。”
马达蛊惑李诗雅玩新玩具时，门外响起吴勇的呼喊声：“老爷、老爷。”
被打扰雅兴只穿着里衣的马达面色不悦打开房门，“何事？”
“陛下让你进宫，接你的人已经在门外等候。”
“嗯。”
马达应了一声关上门，时间不长马达穿戴好衣服走出来。
......
亥时初刻，紫禁城，文华殿。
见马达走进来，朱元璋放下手中的书册率先开口：
“小弟，咱想让你和蒋瓛一起去胶州剿灭白莲余孽，由你全权指挥，你意下如何？”
“姐夫让我去可以，不过我不走陆路，我要走海路。”
马达不想走陆路，纵是现在有轴承马车，没有橡胶轮胎，马车上那滋味很难受。
“嗯，咱也打算让你们走水路，这圣旨你拿好，可以凭此旨调动胶州一带卫所将士。”
“遵旨！”
“小弟，此去你要万分小心。”
马达心里计算一会，“姐夫，新火枪我要一百支，弹药一万发。”
朱元璋不带半点犹豫：“行，咱现在就给你写批条，明日出发前你去找淘万户领。”
见他这模样，马达感觉自己要少了，可话已经说出口不好反悔。
接过批条，马达问道：“姐夫还有何事交待？”
“没了，明日尽早出发。”
“好，我先回家收拾几套出门衣物，拜拜。”
话毕，马达不等朱元璋回话迈步走出文华殿。
“这小子！”朱元璋盯着他的背影笑了笑，随即“啪啪~”拍了拍手掌。
“蒋瓛，好好保护国舅，把那女子也带上，找到白莲余孽后鸡犬不留！下去准备。”
“微臣遵旨。”
蒋瓛领命离开。
回到马府，马达没有和李诗雅玩新玩具，给她说了自己有公务要出门几日。
不曾想李诗雅主动要玩‘秋千’，夫妻俩玩了一夜的‘荡秋千’。
黎明时分，离开马府时，马达让吴勇盯紧姚广孝不能让其‘逃出’科技研究院。
......
明洪武三年二月十二，下午，山东，灵山卫。
卫所三面草树浓密，东面有数里宽的海滩。
此刻，一里外海面上停靠着数艘挂着大明日月旗帜的战船。
马达、蒋瓛等人乘坐小船缓缓划向海滩。
早收到消息的灵山卫指挥使张齐带着数百名士卒站在海滩边等待。
指挥使张齐盯着前方的小舟不明白为何国舅等人不走寻常路？他身后的士卒们一样懵逼中。
同马达一起正在摇船桨的蒋瓛也是一脸懵逼。
原目的地是胶州湾内港，结果临时变卦在灵山卫附近海域上岸。
沙滩上。
张齐等人见马达几人下小船，迈步上前拱手行礼：
“下官灵山卫指挥使张齐拜见国舅爷。”
“下官灵山为指挥同知......”
马达也对众人拱手行礼：“张大人、诸位大人，此次本国舅奉圣命而来没有叨扰你们吧？”
“国舅爷，您说这话就见外啦！国舅爷下官已在堡内设下宴席，请。”
这几日在船上吃不好睡不好，马达没推迟，伸手笑道：“张大人、诸位大人，请。”
“请！”张齐回头看了看后面美女白素。
“国舅爷你可真优雅，外出办事还带着夫人。”
“呵呵。”马达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没解释。
蒋瓛等人知道内情也没解释。
一个时辰后，原本不算小的灵山卫城，此时又进入三千多人，把这座卫城挤得满满当当。
灵山卫城：周长三里，墙高二丈五、厚一丈二，东西南北各有城门，护城河还在施工。
内有：官署、学宫、经历司、仓廒、庙宇、街道、校场、住宅、烽火台等设施。
次日清晨，马达带领五千人浩浩荡荡的沿海岸向胶州方向而去。
时间快到正午路过一处海湾时，探马来报发现前方海滩发现有汉人勾结倭人贩卖人口。
马达当即下令大军徒步靠近。
众人走到山林边，看见海湾中停靠着数艘汉、倭三四百料的海船。
官料：千料海船，大约长30米，宽10米，高10米（非标），载重约550吨。
民料：千料海船，大约长20米，宽7米，高7米（非标），载重约300吨。
这些三四百料的船，载重约120吨。
海滩上有一身白衣手持长刀的汉人、有身穿倭服、倭刀的倭人。
此刻他们正在驱赶着大约二、三百人捆绑双手、串成六个长队走向海滩。
被捆绑双手的百姓稍微走慢一些就被鞭打、辱骂，青壮们双腿也绑着长绳。
一名像是倭人头目的人站在沙滩上小船前边不停的大喊什么。
少时，被绑缚的百姓们被驱赶登上小船。
倭人头目淫笑着一只手揪住一个女子的长发拉她上小船，同时一手伸入她的衣内乱掏。
被绑缚双手的女人边挣扎咒骂边用头撞倭人！
不知什么情况，倭人头目举起倭刀把女子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喷洒在小船、沙滩上。
其余的汉人百姓不分男女都吓得纷纷跪地对倭人求饶。
两名身穿白衣的汉人和那倭人说了什么后，一左一右拖着无头女尸丢到一块礁石边。
山林边，马达等人一个个抽出手中的武器，一双双似要喷出怒火的双目盯着这些禽兽！
马达怕他们一窝蜂冲出去坏菜，连忙低吼喝止。
“别打草惊蛇，在他们上大船前将他们包围一网打尽。”随即对着张齐、蒋瓛吩咐：
“张齐你领本部人马绕去左前方抓他们的同伙，蒋瓛领一千人从右边去阻拦那些杂碎把人运上大船。”
“遵命，得令。”
两人领命招呼着身边的副手、人马迈步跑开。
“刚子，让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
“是，小马哥。”
马达站在一棵树旁，握着手中步枪装填弹药。
他身旁的白素此刻一动不动看着前方双眼充满怒火，那些白衣人别人不熟悉，自己十分熟悉。
“那些白衣人是不是你们白莲教的人？”
“是。”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白素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能不能给小女子一把刀？”
“你能杀人？”
“不能，但小女子也能杀那群畜生。”
马达不信她，也没理会她。
少时，李刚等人乌压压的靠了上来，“小马哥，我们何时出击？”
“等张齐、蒋瓛他们。”
因临时事件，马达也不敢等太久，此刻海滩上已经有不少百姓被驱赶上小船。
又等了一会，见小船快要装满人，马达低吼一声:“上！杀贼~”手握燧发步枪上前。
“杀贼。”李刚等人也低吼一声迈步向前。
马达举枪瞄准一名正在驱赶百姓的倭人，“嘭！”那名倭人应声倒地。
“杀...！”另一边蒋瓛带人杀了出来。
顿时海岸上乱作一团，为首白衣人和为首倭人看见有军士朝这边冲杀过来，都不敢相信的对视一眼。
这里可是他们秘密交易地点，这处防段的百户官已经被他们买通，之前一直‘合作愉快’现在出了变故。
实力悬殊巨大，为首的两人边让‘炮灰’们去阻止明军，边跑向海滩边小船。
海面上停着的海船也发现这个情况，不管小船，纷纷升起船帆、船锚缓缓向深海行驶，生怕被水师给围住。
登上小船还没未上大船的倭人、汉人指挥小船上的百姓划小桨沿海逃。
未被杀死的小角色们用没登上小船的百姓当挡箭牌在沙滩上与大军对峙。
一名面目狰狞的汉子把大刀架在一名青壮脖子上大喊：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们。”
被捆绑着的青壮怒声大喊：“官爷！你们别管小人，快杀了这些畜生，他们不是人。”
马达知道不果断一些反而坏事，大手一挥：“杀！”
“贼子受死！”
李刚大喝一声握着带刺刀的步枪冲向前。
一旁的蒋瓛想跟他抢功劳，提着长刀冲向人墙的另一侧。
这些贼人、倭人虽有人质，也就多挣扎一会，砍杀几名垫背最后还是被砍成肉泥。
划着小船在海边漂流的贼人、倭人没多久也被抓捕，倭人全被剁成肉泥，贼首被五花大绑。
解决完这边的问题，张齐派人来报抓到不少大鱼。
马达等人把遇害百姓的尸体就地淹没，带着解救的百姓们及俘虏向张齐那边汇聚。
巳时五刻，灵山卫所属凌海堡。
张齐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广场上的这四百多人，其中一百多人还是这里值守的将士。
若不是今日走‘小路’自己估计会被这群人坑死，好在发现及时还有补救的机会。
见马达等人到来，张齐连忙迈步上前抱拳单膝下跪。
“国舅爷，下官失职！望国舅爷给下官一次改过的机会。”
马达伸手扶起他，“张千户快快起身，你何罪之有？”
张齐缓缓起身，“下官管理不善，让这些贼人钻了空子。”
“人无完人，还有补救的机会。”
“多谢国舅爷给下官这次机会。”
两人稍作寒暄。
张齐把自己抓获的这些人中自己首秀与贼人勾结倒卖人口的事情说了一遍。
马达留下几个白莲贼首，下令把其余白莲贼人当着被营救的百姓面前砍头。
勾结贼人的将士，马达没有插嘴，由张齐自行处置，他按军法把人斩首并通报全卫管辖之地。
蒋瓛从几个白莲贼首的口中得到老巢具体位置，马达、张齐等人继续出发。
被解救的几百百姓们都被张齐安排在这凌海堡附近一处依山傍水的山前。
原因无他，本来这地方就缺人，这些百姓都是从各地哄骗而来，他们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
大家也没有‘闲工夫’送他们回家，就算有也没那个精力。
这个时代大多数普通人离家最远的距离就是村子到县城的距离，方圆不过百里。
张齐也有私心，把这些没有‘身份’的壮年、成年女子安置在自己管辖地是一笔‘财富’。
......
酉时二刻，洋河入海口边一处村落。
此刻马达、张齐等人已带大军把这处村落重重包围。
一个小山头上。
马达看着前方大约有近两百户人家的村子，开口道：
“张大人，此村都快赶上镇了。”
“国舅爷，下官对这里的情况知之甚少，这里属于胶州管辖，下官无权插足。”
张齐对着升起一道道炊烟的村落，苦笑回答。
“嗯，等戌时我们再行动。”
“是，国舅爷。”
马达一脸严肃的侧头对一旁蒋瓛开口询问：
“蒋千户，你确定那些逆贼的老巢是这个村落？”
“国舅爷应不会错，卑职对那些贼人是分开审问，不会有假。”
蒋瓛点了点头，但也不敢十分肯定就是这里。
此刻，村中，一座土坯茅屋前。
两名农人打扮的中年男人推开篱笆门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推开茅屋大门，厅堂内坐有一个和他们年纪一般大的男人，坐在桌边悠闲的喝茶。
见两人进来，男子笑问：“刘圣王、邹圣王，今日又进了多少货？”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
左边的男子没回答他的话，出声反问：“韩圣王，今日出货钱财送来了吗？”
“刘圣王做了那么多次买卖你还问？麻三他们这个点也快回来，你的那份少不了。”
右边的男子接话：“韩圣王，那些倭人何时出兵配合俺们攻打浮山所（青岛）？”
“邹圣王你别急，本圣王已经和井上一郎商议好，七日后攻打浮山所。”
“好！”被唤作邹圣王的男子点了点头。
“届时，我们得想办法把凌海堡的曹百户运作过去。”
左边被唤作刘圣王的男人点头接话：
“嗯，韩圣王所言极是，若是曹百户能升任千户掌控那边，我们白莲圣教就会愈发强大。”
“呵呵...”被唤作韩圣王的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三人自称韩山童、刘福通、邹普胜流落在外的儿子（圣子）。
小明王死后最先跳出来的就自称韩圣王的男子，另两人先后打着刘福通、邹普胜的‘旗号’加入。
是真是假几人都心知肚明，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三人确实是‘老红巾军’还集结不少‘老部下’。
刘姓圣王一脸邪魅的看着韩姓圣王开口：
“韩圣王，你何时去收白素那水灵灵的小娘们？到时也让本圣王与邹圣王尝尝滋味。”
“桀桀...邹圣王所言不错，养了那么多年已熟可以享用。”
韩姓圣王抬手“嘭！”拍在桌上气愤道：“这个臭娘们在青州府留下一封信就带人跑去京城！
等她回来，你我兄弟一起享用，然后在高价卖给倭人。”
邹姓圣王淫笑着开口：“呵呵...韩圣王英明。”随即话锋一转：
“正好今日本圣王与刘圣王把白荷、白菲带了过来，今夜我们兄弟好好享用一番。”
不等他们回话，邹姓圣王起身迫不及待的走出去。
时间不长，两名同白素差不多年纪且貌美的女子跟在邹姓圣王回来。
在三人玩得正尽兴时，“呯呯...杀...”门外响起密集的火铳声、喊杀声。
“嘭！”外门被踢开的声音，三人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正要拿武器。
房门，“嘭！”被踢开。
“放下武器，否则死！”
李刚用刺刀抵在一只手握着刀柄的韩圣王脖子处。
马达还以为白莲教老巢难打，没想到都是一群歪瓜裂枣，还不如那些矮小的倭人敢拼命。
此刻看到五个白条，打趣道：“哟嚯~你们玩得挺花！”
“你们...”跟在马达身后的白素看到这场景被震惊住。
三圣人双眼冒着怒火向白素怒吼：“白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咚咚...”蒋瓛用枪托一人脑袋来了一下，三人乖乖闭嘴。
白荷、白菲躲在被子下对白素哭诉：“素姐姐，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禽兽，畜生......”
两人骂了一会就软倒在床上没有动静，明显他们刚刚趁乱服毒。
“蒋千户他们三个交给你了。”
话落，马达就和李刚转身出去，剩下的事蒋瓛处理。
当夜，这个村落被蒋瓛屠了一空，村子也被士卒们收刮干净，并一把大火烧成白地。
因整个村子都是白莲贼人，马达非圣母没管，蒋瓛把三个祸首的脑袋腌制好放入木盒。
次日清晨，众人原路返回，因蒋瓛说任务完成。
马达知道肯定还有余孽，只是蒋瓛没多说，告其在这边查多些时日再回京。
蒋瓛深知其中道理，此次是运气好，不然不会那么快就把问题解决。
当日，蒋瓛以继续彻查白莲逆贼的事由在灵山卫开启‘度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