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
“接下来就是要去取武穆遗书了。地方我们现在已经知晓。就是怎么去取呢？铁掌峰中指峰第二节是铁掌帮的禁地所在。我们大摇大摆进去？”秦烬道。
黄蓉眼珠一转，突然拍手笑道：“这有何难？咱们来个声东击西！“她凑到众人跟前，压低声音道：“七公带着靖哥哥在正面闹出动静，我和烬哥哥从后山...”
李秋水突然打断：“小丫头，你当裘千仞是傻子吗？”她红袖一拂，“铁掌峰后山峭壁千仞，连只鸟都飞不上去。”
“上得去…不过就我一个上得去顶啥用？”秦烬沉默片刻道。
黄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谁说一定要从峭壁上去？”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这是七公给我的铁掌峰密道图。”
秦烬接过地图仔细查看，突然眼前一亮：“这是...当年岳家军挖的密道？”
“不错！”洪七公捋着胡子笑道，“当年岳飞将军为防金兵，在铁掌峰暗中修了三条密道。这条直通中指峰第二节的，连裘千仞那小子都不知道！”
李秋水红唇微勾：“老叫花倒是藏了一手。”
“那就…姨娘与黄岛主和你一起走密道，我从后山翻上去，以防金国他们先到。”秦烬道。
黄药师冷哼一声：“小子，你当那峭壁是儿戏？”他玉箫轻点秦烬肩膀，“铁掌峰后山名为'鬼见愁'，连猿猴都难攀援。”
“我师父给我看了一眼逍遥御风，别的有用的玩意我没悟出，倒悟出了这踏风步。”秦烬摇头说罢，运功腾空跃起，踏风而上，少顷竟凭空上了房梁。
黄药师眼中精光一闪，玉箫在掌心轻轻敲击：“好个踏风步！无暇子那老家伙，倒是教了你些真本事。”
李秋水红袖轻扬，似笑非笑：“药师兄，现在知道我家烬儿的能耐了吧？”
黄蓉拍手雀跃：“烬哥哥太厉害了！那我们...”
“且慢。”洪七公突然正色道，“老叫花觉得这计划还差一环。“他看向秦烬，“你小子轻功虽好，但若真遇上裘千仞...”
秦烬从房梁翩然落下，焚天剑在腰间轻颤：“七公放心，我不与他硬拼。”他转向黄蓉，“蓉儿，把你的'七虫七花膏'借我一用。”
黄蓉狡黠一笑，从荷包取出一个小瓷瓶：“早准备好了！”
当夜子时，铁掌峰下。
洪七公带着郭靖和丐帮弟子大张旗鼓地攻山，喊杀声震天响。裘千仞果然中计，亲自带人下山迎战。
与此同时，李秋水、黄药师带着黄蓉沿着密道悄然而上。密道内潮湿阴冷，黄蓉却兴奋得小脸通红：“爹爹，您说烬哥哥现在到哪儿了？”
黄药师还未答话，李秋水突然按住两人：“嘘——前面有人！”
只见密道拐角处，两名铁掌帮弟子正在打盹。李秋水红袖一挥，两人顿时软倒在地。
“走！”黄药师低声道。
三人继续前行，很快来到密道尽头。推开暗门，眼前是一个宽敞的石室——却见欧阳锋和完颜康早已等候多时！
“哈哈哈！”欧阳锋蛇杖顿地，“李秋水，老夫恭候多时了！”
李秋水冷笑：“西毒，你倒是鼻子灵。”
“哈哈什么呢，找本书磨磨叽叽的。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秦烬的声音在五人头上传来。“你们再来慢些，我都拿着武穆遗书下山咯！”
秦烬从石室顶部的阴影处飘然而下，手里晃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另一只手还拎着个昏迷不醒的裘千仞。
欧阳锋脸色骤变：“不可能！你怎么...”
“怎么这么快？”秦烬随手把裘千仞往地上一扔，“这位裘帮主带路带得可殷勤了。”
黄蓉噗嗤一笑：“烬哥哥，你又使什么坏了？”
“没什么，这位其实是裘千丈，我们裘千仞的双胞胎哥哥…本事不太行，但是情报知道的要比他弟弟全面。”秦烬摇头道。
黄蓉闻言眼睛一亮：“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快就找到武穆遗书了！”
李秋水红袖一甩，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裘千丈：“烬儿，你倒是会找捷径。”
“哪有，是这人喜欢吹牛逼，非跟我吹牛逼说他们轻功水上漂很牛逼，说什么轻功天下第一，我要能顺着峭壁飞到他的位置，他就服我，带我找我要找的东西啊。然后我就用踏风步飞了上去啊。”秦烬道。
欧阳锋闻言，蛇杖猛地一顿：“废物！“他怒视着昏迷的裘千丈，“竟敢坏我大事！”
黄药师玉箫轻转，冷笑道：“西毒，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欧阳锋眼中凶光一闪，突然从袖中甩出三枚毒蒺藜：“小子，把书交出来！”
秦烬早有防备，焚天剑出鞘，赤红剑气将毒蒺藜尽数击落。黄蓉趁机洒出一把“七虫七花膏”，欧阳锋急忙闭气后退。
“老毒物，还想跑？”李秋水红袖翻飞，拦住去路。
就在此时，完颜康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往地上一摔，顿时毒雾弥漫。黄药师玉箫一挥，劲风将毒雾驱散，却见欧阳锋和完颜康已不见踪影。
“又让他们跑了！”黄蓉气得跺脚。
秦烬却不急不躁，从怀中取出真正的《武穆遗书》：“无妨，真本在此。”
洪七公接过古籍，仔细翻看后突然大笑：“好小子！你给裘千丈看的是假货？”
“正是。”秦烬笑道，“我让赫连铁树仿了一本，专门用来钓鱼。”
李秋水眼中闪过赞许：“烬儿倒是长进了。”
黄药师冷哼一声，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既然如此，我们...”
话音未落，石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郭靖带着丐帮弟子冲了进来：“七公！裘千仞带着大队人马杀回来了！”
秦烬眼中精光一闪：“来得正好！”他转向众人，“七公和黄岛主正面迎敌，姨娘和蓉儿从侧翼包抄，我和靖兄断后。”
黄蓉急道：“那你呢？”
秦烬晃了晃手中的《武穆遗书》：“我去会会裘千仞，把这场戏唱完。”
众人分头行动。秦烬独自来到峰顶，果然见到裘千仞带着数十名铁掌帮弟子气势汹汹而来。
“秦烬！”裘千仞怒喝，“把武穆遗书交出来！”
秦烬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古籍：“裘帮主想要这个？”
裘千仞眼中贪婪之色一闪：“快给我！”
“好啊。”秦烬突然将书往悬崖外一抛，“自己去拿吧！”
裘千仞大惊，飞身去接。就在他即将抓住书的瞬间，秦烬焚天剑一挥，剑气将古籍劈成碎片——原来又是一本假货！
“你！”裘千仞气得浑身发抖。
秦烬冷笑：“裘帮主，真本早已送回西夏。至于你...”他剑指对方，“该为勾结金国付出代价了！”
山下，洪七公等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裘千仞见大势已去，咬牙道：“秦烬，咱们走着瞧！”说罢纵身跳下悬崖，借着铁掌帮独特的轻功遁走。
夕阳西下，秦烬望着裘千仞消失的方向，开心道，“好耶，可算处理完了，回桃花岛睡觉咯！”
黄蓉从山道上飞奔而来，听到秦烬这话差点一个趔趄：“烬哥哥！你...”
话音未落，李秋水已飘然而至，红袖一甩卷住秦烬的耳朵：“臭小子！事情还没完呢！”
“哎哟！姨娘轻点！”秦烬捂着耳朵直跳脚，“武穆遗书不是已经...”
“你以为就完了？”黄药师冷着脸走来，“欧阳锋逃走，裘千仞未除，金国虎视眈眈...”
洪七公扛着打狗棒，笑呵呵地打断：“行了行了，让这小子喘口气。”他拍拍秦烬肩膀，“不过老叫花也得说，你这'睡觉'说得太早啦！”
郭靖憨厚地挠头：“秦兄弟，咱们接下来...”
“你得好好练功，武穆遗书放你身上了。你不练功都不行咯。我嘛回桃花岛睡大觉去！”秦烬道。
黄蓉闻言，气得一把揪住秦烬的耳朵：“好你个惫懒货！”她杏眼圆瞪，“武穆遗书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甩手给靖哥哥了？”
秦烬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嬉皮笑脸：“蓉儿轻点！我这不是看靖兄根骨奇佳，最适合练这...”
“放屁！”黄蓉手上加力，“你明明就是嫌麻烦！”
李秋水在一旁掩嘴轻笑：“药师兄，你这女婿倒是随性得很。”
黄药师冷哼一声：“惫懒性子，迟早要吃苦头。”
洪七公却哈哈大笑：“老叫花倒觉得这小子聪明！靖儿忠厚老实，武穆遗书交给他最放心。”说着拍了拍郭靖的肩膀，“是吧，靖儿？”
郭靖抱着古籍，一脸茫然：“啊？我...我怕练不好...”
“怕什么！”秦烬挣脱黄蓉的魔爪，凑到郭靖耳边悄声道，“书里夹了张纸条，写着速成功法...”
黄蓉眼尖，一把抢过古籍：“我看看！”翻开一看，果然有张字条，上面却写着：“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方为正道。——岳飞”
秦烬摊手：“看吧，连岳王爷都这么说。”
众人闻言皆笑。夕阳下，一行人沿着山路缓缓而下。黄蓉挽着秦烬的手臂，小声嘀咕：“烬哥哥，接下来真回桃花岛？”
“怎么？蓉儿还想去哪里玩？”秦烬问道。
黄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七公刚收到的消息，史嵩之正在临安调动兵马。”
“很正常啊。调就调呗，可能是去加防金国的吧。”秦烬道。
黄蓉气得跺脚：“烬哥哥！你装什么糊涂！“她一把揪住秦烬的衣领，“史嵩之调兵的方向是洞庭湖，分明是要...“
秦烬突然捂住她的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嘘——”他压低声音，“有人跟着我们。”
李秋水红袖轻拂，装作不经意地扫过路旁的灌木丛：“三个，武功不弱。”
黄药师玉箫在指尖轻转：“西毒的蛇奴。”
洪七公扛着打狗棒，笑呵呵地提高嗓门：“哎呀，这天色不早了，咱们快些下山吃饭去！”
暗处传来窸窣的动静，几道黑影悄然退去。
待确定跟踪者离开后，秦烬才松开手：“蓉儿，这事得从长计议。”他神色凝重，“史嵩之突然调兵，背后定有蹊跷。”
黄蓉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等这个。”秦烬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赫连铁树刚传来的密报。”他展开令牌暗格中的纸条，“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三日前秘密入京，与史弥远密会。”
李秋水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有勾结！”
黄药师冷声道：“小子，你现在打算...”
“回去睡觉！铁树！我英勇的赫连铁树大将军，还有那十位西夏一品堂王字高手一定能把这事搞定的！”
黄蓉气得直跺脚，一把揪住秦烬的耳朵：“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她杏眼圆瞪，“赫连铁树他们再厉害，能比得上你亲自去查吗？”
“赫连多么神武非凡的大将军，肯定是能的！不保险的话，我把随身保护我的影字的两位高手也给他派去！”秦烬道。
黄蓉正要发作，李秋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小丫头，别急。“她红唇微勾，从袖中取出一封烫金密函，“看看这个。“
秦烬一见那密函，顿时变了脸色：“姨娘！这是...“
“西夏王密令。”李秋水展开信笺，上面赫然写着：“命秦烬即刻启程赴临安，彻查史金勾结一事。一品堂上下，悉听调遣。——李元昊”
黄蓉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烬哥哥，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烬苦着脸揉了揉耳朵：“哎呀，史金勾结就勾结呗，又不是我神勇的赫连铁树大将军和金人勾结，赵扩都没急，我舅舅急什么？”
李秋水闻言，红袖一甩，直接卷住秦烬的耳朵：“臭小子！你舅舅急什么？”她手上加力，“金国与史家勾结，意图借道西夏攻打蒙古，你这是要当亡国奴吗？”
“借呗，我亲自在城门口看着他们借，我倒看看他们能借到哪去。”秦烬道。
黄药师冷哼一声，玉箫重重敲在秦烬头上：“糊涂！金国若借道西夏，第一个要拔的就是你这颗钉子！”
“我带着三千铁鹞在城里看着他们借不就好了，他们但有异动，我直接领军杀出去。”秦烬道。
黄蓉气得直跺脚：“烬哥哥！你当打仗是儿戏吗？”她一把揪住秦烬的衣襟，“金国若真借道，必是十万大军压境，你那三千铁鹞...”
“他敢！赵扩又不是赵构，他出十万压境，把后背完全留给赵扩么？他大金敢么？况且借道还是打着打蒙古的旗帜。蒙古知道了能给他好脸色？”秦烬道。
黄药师闻言，手中玉箫突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小子，你倒是看得通透。“
李秋水红袖轻拂，若有所思：“烬儿说得不错。金国若真敢倾巢而出，蒙古必会趁虚而入。”
洪七公拍腿大笑：“好个以夷制夷！老叫花怎么就没想到这茬！”
黄蓉却仍不放心：“可万一...”
“哪来的万一？我还在蒙古那边混了个客卿当呢。我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给成吉思汗送去了，现在成吉思汗就等着他大金来西夏借道呢。”秦烬道。
黄蓉闻言，杏眼圆睁，手中的打狗棒“啪“地掉在地上：“烬哥哥！你什么时候...”
李秋水红袖掩唇，笑得花枝乱颤：“好个狡猾的小子！原来早就在蒙古那边埋了暗桩。”
黄药师冷哼一声，玉箫在秦烬额头轻轻一敲：“倒是小瞧你了。”
秦烬揉着额头，笑嘻嘻地躲到洪七公身后：“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郭靖挠挠头，憨厚地问道：“那我们现在...”
“现在？”秦烬伸了个懒腰，“当然是回桃花岛睡...哎哟！”
话未说完，黄蓉已经揪住了他的耳朵：“睡什么睡！既然金国要借道，我们正好来个将计就计！”
李秋水眼中精光一闪：“小丫头说得对。烬儿，你即刻启程回西夏坐镇。药师兄，我们...”
“且慢。”黄药师突然打断，玉箫指向山下，“有人来了。”
只见一队西夏骑兵疾驰而至，为首的正是赫连铁树。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王爷！紧急军情！”
秦烬神色一肃：“讲。”
“金国十万大军已至边境，打着借道伐蒙的旗号。”赫连铁树递上密信，“但探子发现，军中暗藏攻城器械！”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人家准备多么充分，打个蒙古连攻城的器械都带来了！这是我们不借他们就攻城啊，快快打开大门，放他们进来，好生犒赏那些士兵，大酒大肉的招待上，莫要怠慢。不过，你还有铁鹞子们不准饮酒！”秦烬道。
赫连铁树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王爷高明！末将这就去安排酒肉犒军，再派探子混入金营...”
“慢着。”秦烬突然叫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记得在酒里加点'料'。”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蓉儿特制的'千日醉'，无色无味。”
黄蓉眼睛一亮，立刻补充道：“只需三滴，就能让一营人马睡上三天三夜！”
李秋水红袖轻拂，笑得意味深长：“烬儿这是要瓮中捉鳖啊。”
黄药师冷哼一声：“还算有点长进。”
洪七公拍腿大笑：“妙计！老叫花这就去通知丐帮弟子配合行动！”
郭靖挠挠头：“那...那我做什么？”
“你一个金刀驸马你听到大金要去打蒙古当然是着急忙慌地跑回去找你岳丈通风报信啊！快去！快去！”秦烬道。
郭靖闻言，黝黑的脸庞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对对！我这就回蒙古报信！”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黄蓉一把拉住。
“靖哥哥等等！”黄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把这个交给华筝公主。”她狡黠地眨眨眼，“就说...就说金国要联合西夏攻打蒙古。”
秦烬抚掌大笑：“妙啊！这下成吉思汗非得急眼不可！”
李秋水红袖轻扬：“烬儿，你带铁鹞子埋伏在城门两侧。等金军入城后...”
“知道知道！”秦烬不耐烦地摆手，“关门打狗嘛！”他转向赫连铁树，“记住，酒要热，肉要肥，态度要殷勤！”
赫连铁树抱拳领命：“末将明白！这就去准备'厚礼'！”
待众人散去布置，黄蓉突然揪住秦烬的耳朵：“烬哥哥，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跟蒙古搭上线的？”
“哎哟轻点！”秦烬龇牙咧嘴，“就是上次去西域找你七公的时候，顺手救了几个蒙古牧民...”
黄药师冷哼一声：“顺手？怕是早有预谋吧？”
秦烬讪笑着挠头：“这不是...未雨绸缪嘛...”
正说话间，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只见地平线上烟尘滚滚，金国大军已至城下。为首的完颜洪烈高声喊道：“奉大金皇帝旨意，借道伐蒙！”
秦烬整了整衣冠，笑容可掬地迎上前去：“欢迎欢迎！酒席已备好，请诸位将军入城歇息！”
完颜洪烈狐疑地打量着洞开的城门：“秦王爷如此爽快？”
“哎呀！”秦烬一拍大腿，“金蒙相争，关我西夏什么事？您请便！”说着亲自上前搀扶完颜洪烈下马，“来来来，尝尝我们西夏特产的葡萄酒...”
当夜，金军大营鼾声如雷。秦烬站在城楼上，望着横七竖八醉倒的金兵，转头对黄蓉得意一笑：“怎么样？我说睡觉能解决问题吧？”
黄蓉又好气又好笑，正要说话，忽见东边天际亮起无数火把——蒙古铁骑到了！
“靖哥哥动作真快！”黄蓉惊叹。
“哎呀，我的拖雷安答来了！我得迎接一下他！”秦烬说着便纵马迎了上去。
秦烬一夹马腹，赤兔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蒙古军阵。夜风猎猎，吹得他衣袍翻飞，腰间焚天剑在月光下泛着赤红光芒。
“拖雷安答！“秦烬在马上拱手，笑容灿烂如朝阳，“别来无恙啊！“
蒙古军阵中跃出一骑，正是英姿勃发的拖雷。他大笑着张开双臂：“秦兄弟！华筝接到郭靖传信，父汗即刻命我率三万铁骑前来！“
两人马头相并，秦烬压低声音道：“金军主力都在城里躺着呢，城门处我留了两千铁鹞子...“
拖雷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抽出弯刀高呼：“蒙古的勇士们！金狗背信弃义，今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霎时间，三万铁骑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秦烬却勒马回转，慢悠悠地晃到城楼上。黄蓉正倚着垛口观战，见他上来忍不住嗔道：“烬哥哥，你又偷懒！“
“这叫运筹帷幄。“秦烬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美滋滋地抿了一口，“蓉儿你看，赫连铁树带着铁鹞子从侧门杀出来了。“
只见西夏重骑兵如钢铁洪流般截断金军退路，与蒙古铁骑形成夹击之势。完颜洪烈刚从醉梦中惊醒，盔甲都来不及披挂就被拖雷生擒。
李秋水不知何时出现在城楼上，红袖翻飞间击落数支冷箭：“烬儿，西城门还有股金军在抵抗。”
“没事，七公带着丐帮弟子在那儿蹲着呢。”秦烬懒洋洋地摆手，“再说黄岛主不是也去了么...”
话音未落，西城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箫声，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惨叫。
黄蓉噗嗤一笑：“爹爹的《碧海潮生曲》还是这么厉害。”
战局已定，秦烬伸了个懒腰：“完事收工！蓉儿，这下总能回桃花岛睡觉了吧？”
“睡你个大头鬼！”黄蓉揪着他耳朵往城下拖，“完颜洪烈还等着审问呢！”
大帐内，完颜洪烈被五花大绑。秦烬蹲在他面前，笑嘻嘻地问：“六王爷，说说吧，史弥远许了你什么好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完颜洪烈梗着脖子。
秦烬突然从袖中抖出封信：“巧了，昨儿个史丞相派人送密信给我，说您这十万大军其实是来讨伐西夏的...”
“胡说！”完颜洪烈脸色大变，“明明是他说好里应外合…”
“那便奇了，史老头怎么还给我送信呢？六王爷，你这盟友不可靠啊，下次记得找个可靠点的。来人啊，送我们六王爷回去。”秦烬道。
完颜洪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烬：“你……你要放我走？”
“怎么？我们西夏为王爷接风洗尘洗漱就寝甚至还帮你醒酒过于周到，以致王爷流连忘返，不想回去了？那不行啊！我们西夏再好客也没有留人过夜的道理。”秦烬道。
完颜洪烈被秦烬这番话噎得脸色铁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秦烬，你当真以为本王会信你的鬼话？”
“诶。六王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史嵩之带队把我秦府抄了！我对他史家痛恨至极，相反王爷您我看着就和蔼可亲了许多！这次就当王爷来我西夏做客，顺便给小弟一个警醒！以后不能随意给人借道！小弟万分感激啊！可我们西夏实在没有留人过夜的习惯。只能送王爷回去了！”秦烬道。
完颜洪烈被气得浑身发抖，铁青着脸道：“好！好一个秦王爷！今日之辱，本王记下了！”
“王爷慢走啊！”秦烬站在城楼上热情挥手，“记得代我向史丞相问好！就说他送来的密信我看过了！”
黄蓉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烬哥哥，你这也太损了！”
李秋水红袖掩唇：“烬儿这张嘴啊...”
洪七公拍着大腿笑道：“老叫花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是打算让金国和史家自己打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