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
黄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醉醺醺的秦烬拖回房间。刚关上门，秦烬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门板上，眼中哪有半分醉意？
“你...你没醉？”黄蓉瞪大眼睛。
“练成北冥神功就没再真正喝醉过了。”秦烬摇头道。
秦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指尖轻轻拂过黄蓉的脸颊：“蓉儿，我装的。”他压低声音，“不这样，怎么让欧阳克放松警惕？”
黄蓉气恼地捶他胸口：“那你刚才和欧阳克的交易...”
“常有的事。早些年我还拿逍遥派的药换他白驼庄避毒的法门呢。化功大法，一本源自北冥神功练歪了而演化出的垃圾内功，换点情报也不错。”秦烬道。
黄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你个秦烬！连欧阳克都敢耍！”她突然揪住秦烬的耳朵，“那本《化功大法》里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那本垃圾给就给了，有啥好动手脚的。我师父当年解决完星宿派差点把化功大法原本当炼丹的木柴烧了，在我们逍遥派眼里，那玩意就一本练北冥神功练歪了的垃圾版本。没啥值得珍藏的呀！”秦烬道。
黄蓉闻言，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那你为何还要特意抄录一份？”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莫非...你在里面加了料？”
“哪有，我和欧阳克关系那么好，加什么料啊，还不是因为化功大法在别人耳朵里听上去极其珍贵，我把原本拿出来人家总是怀疑，于是就用手抄本咯！不过那玩意是给欧阳锋练的，欧阳克…本事不到家，练了会出事…”秦烬道。
黄蓉闻言，突然踮起脚尖揪住秦烬的耳朵：“好你个秦烬！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欧阳锋要是练了会怎样？”
“别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化功大法虽然在我们逍遥派眼里是本垃圾。但也是从北冥神功中演化出来的。欧阳锋练了，最终当然是会上升一个高度，但你也知道我们逍遥派的功夫，越高深副作用就越大。比如不老长春功就会返老还幼。北冥神功每年都会有几次寒气入髓，小无相功也不能肆意模仿别家的功夫，多了容易走火入魔。化功大法自然在一开始是会化去自己的一身内力，然后开始重新精炼，冲刷经脉，欧阳克目前不能练就因为这个过程。他经脉还没那么强劲，经不起冲刷。”秦烬道。
黄蓉听完这番解释，眼睛瞪得溜圆：“等等...那岂不是说，你给欧阳锋送了一份大礼？“她松开揪着秦烬耳朵的手，一脸不可思议。
秦烬揉了揉耳朵，坏笑道：“蓉儿，你想想，欧阳锋若是练了这功夫...“
“会功力尽失？！“黄蓉惊呼。
“错！”秦烬摇头晃脑，“以他的修为，最多三个月就能恢复功力。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三个月里，他得像个初学者一样从头练起。”
黄蓉突然拍手大笑：“妙啊！到时候君山大会...”
“正是如此。”秦烬点头，“不过我更期待的是，欧阳锋发现这功夫其实真能提升功力时的表情。”
黄蓉歪着头：“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非也非也。”秦烬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功夫有个特性——练得越高深，就越需要静心调养用以排解寒毒。”
黄蓉眼睛一亮，立刻会意：“所以欧阳锋越是练到高深处，就越需要...”
“需要我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心法来化解寒毒。”秦烬得意地眨眨眼，“到时候他要么求我，要么...”
“要么就等着寒毒攻心！”黄蓉拍手笑道，“好你个秦烬，连西毒都敢算计！”
秦烬突然神色一正：“不过这事得保密。欧阳锋狡猾得很，要是被他看出端倪...”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现在知道保密，是不是太晚了？”
两人脸色骤变，只见欧阳锋手持蛇杖，不知何时已立在院中。月光下，他那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秦烬：“好个逍遥派的高徒，竟敢算计到老夫头上！”
黄蓉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打狗棒，却被秦烬一把按住。只见他从容不迫地推开窗户，笑道：“欧阳前辈既然听到了，那晚辈也不瞒您。这《化功大法》确实...”
“确实是个好东西！”欧阳锋突然打断，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老夫方才试练片刻，已觉经脉通畅！”
秦烬和黄蓉面面相觑。欧阳锋继续道：“至于你说的寒毒...”他阴森一笑，“老夫自有办法化解。不过...”
他突然将蛇杖往地上一顿：“三个月后的华山论剑，你小子必须把完整的《北冥神功》带来！否则...”他袖中突然窜出两条毒蛇，“就让这小丫头尝尝西域蛇毒的滋味。”
黄蓉正要发作，秦烬却突然大笑：“欧阳前辈果然爽快！不过...”他疑惑的确认道，“您确定要邀请我也来论剑？那您的天下第一可能此生就有些渺茫了。”
欧阳锋闻言，蛇杖猛地一顿，青石地面顿时裂开数道缝隙：“狂妄小儿！老夫倒要看看逍遥派的高徒有几斤几两！”
“化功大法能化去打来的内力不假，但….如果是强而有力的外家武学呢？”秦烬语毕，一招亢极而悔轰出，直攻欧阳锋面门。
欧阳锋眼中精光暴涨，蛇杖如灵蛇般迎上。两股劲风相撞，院中落叶瞬间被震得粉碎。
“好小子！”欧阳锋后退半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降龙十八掌？”
秦烬收掌而立，嘴角含笑：“七公亲传，请前辈指教。”
黄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打狗棒都忘了举起。她从未想过，自家师父的绝学竟被秦烬使得如此纯熟。
欧阳锋阴测测一笑：“有意思...”他突然身形一闪，蛇杖直取秦烬咽喉，“那这招呢？”
秦烬不避不闪，骊水剑倏然出鞘。剑身湛蓝如冰，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寒芒。“叮”的一声脆响，蛇杖被生生格开。
“白驼山庄的灵蛇杖法，果然名不虚传。”秦烬剑尖轻颤，“不过...”
他突然变招，剑势如黄河奔涌，正是焚天十九剑中的“星火燎原”。欧阳锋急忙变招，却见秦烬剑锋一转，竟又化作打狗棒法的“棒打双犬”。
欧阳锋一时不察，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他怒极反笑：“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蛇杖突然幻化出数十道虚影，@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灵蛇杖法！”
黄蓉见势不妙，打狗棒一横就要上前助阵。突然一道红影闪过，李秋水不知何时已立在院墙上：“两个打一个，西毒好大的威风～”
欧阳锋见状，攻势稍缓：“李秋水！你来作甚？”
李秋水红袖轻拂：“自然是来看热闹。“她笑吟吟地转向秦烬，“烬儿，你方才那招'亢龙有悔'使得不错，不过...”
她突然从袖中射出一道白绫，直取欧阳锋面门：“少了三分刚猛！”
欧阳锋大怒，蛇杖挥舞间毒雾弥漫。秦烬趁机拉着黄蓉退后数步，低声道：“蓉儿，快去请七公和岳父大人！”
黄蓉会意，正要离开，却听欧阳锋阴冷的声音传来：“想走？”他袖中突然窜出十余条毒蛇，将去路封死。
李秋水冷哼一声，红绫如蛟龙出海，将毒蛇尽数卷起：“西毒，对小辈出手，未免太掉价了。”
就在僵持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长啸：“老毒物！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
洪七公踏月而来，手中打狗棒金光闪烁。他身后，黄药师手持玉箫，面色阴沉。
欧阳锋见势不妙，蛇杖一顿：“今日暂且放过你们！”说罢纵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秦烬长舒一口气，转身对洪七公行礼：“多谢七公相救。”
洪七公摆摆手，眼中满是赞赏：“小子，你那招'亢龙有悔'使得不错，不过...”他凑近低声道，“下次出掌时腰再沉三分。”
“是！”秦烬拱手回到，“刚刚那是以小无相功结合几个月来一直看郭靖那小子练降龙十八掌临时模仿来的，所以…威力上差了些。”
黄药师冷哼一声，玉箫在掌心轻敲：“胡闹！降龙十八掌岂是你能随意模仿的？”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小无相功虽妙，但模仿这等刚猛功夫，稍有不慎便会伤及经脉。”
秦烬讪笑着挠头：“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爹～”黄蓉赶紧挽住黄药师的手臂，“秦大哥这不是没事嘛！而且刚才把欧阳锋那老毒物都惊退了呢！”
洪七公哈哈大笑，拍着秦烬的肩膀：“不错不错！能凭小无相功模仿出七分形似，已是难得。”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下次要学，直接找老叫花便是！”
李秋水飘然落下，红袖轻拂：“药师兄，年轻人有这般悟性，该当夸奖才是～”她转向秦烬，眼中带着赞许，“烬儿，你方才那招'星火燎原'使得不错，看来焚天十九剑已有小成。”
黄蓉眼睛一亮，扯着秦烬的袖子：“秦大哥，你什么时候偷学的降龙十八掌？我怎么不知道？”
秦烬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还不是每次七公教郭靖时，某个小馋猫只顾着偷吃叫花鸡，我就顺便在旁边记了几招。”
洪七公闻言大笑：“好小子！原来早就在偷师！”他捋着胡子，“不过老叫花的功夫，本就是要传给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黄药师冷着脸打断：“行了，明日君山大会在即，都回去休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烬，“特别是你，少打些歪主意。”
众人散去后，秦烬拉着黄蓉回到房中。关上门，他忽然皱眉按住胸口，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秦大哥！”黄蓉惊呼，连忙扶住他。
秦烬摆摆手：“无妨，只是强行运功，经脉有些震荡。”他苦笑道，“岳父说得对，降龙十八掌果然不是那么好模仿的。”
黄蓉急忙取出九花玉露丸：“让你逞强！”她眼中满是心疼，“快运功调息，我给你护法。”
秦烬服下药丸，盘膝而坐。片刻后，他睁开眼笑道：“多亏蓉儿的灵药，已经好多了。”
黄蓉却突然揪住他的耳朵：“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了？”
“哎哟轻点！”秦烬装模作样地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窗外，月光如水。而在远处的树梢上，一双阴冷的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欧阳锋摩挲着蛇杖，喃喃自语：“逍遥派...降龙十八掌...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