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从伪郎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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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只是知道你要死了

“陈兄。”窦建德手握着刀柄,脚步匆匆,迅速赶到陈辩身边。

陈辩看了一眼窦建德胸口处带着的伤,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关切地问道,“窦兄,你这伤?”

未等窦建德开口,他身旁一个身材精瘦的年轻人就面露自责之色,低垂着头,有些懊悔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学艺不精,大哥为了帮我,替我挡了一刀。”

“六子。”窦建德微微摇了摇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说那么多作甚?”

那被唤作“六子”的人听到窦建德的话,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感动不已,恨不得将自己的命都给了窦建德。

陈辩听了二人的对话,微微扬起眉毛,心中也是有些震惊。

只听过小弟给大哥挡刀的事,这大哥给小弟挡刀的情况倒是着实少见。

“陈兄,这小子是?”窦建德伸出手指,指着被捆在一旁的张金树,疑惑道。

“还未来得及审,不过看起来是个头头。”陈辩微微眯起眼睛,分析道。

张金树本来被罗士信那如猛虎般的气势吓坏了,被捆在一旁一直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见几人围了过来,精神稍微振作了些,也有些醒转过来。

“哼,我劝你们早放了我,不然我哥找上门来,要你们好瞧!”张金树梗着脖子,大声叫嚣道。

陈辩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只觉得眼前这个张金树是个白痴般的人物。

窦建德倒是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姓甚名谁,你哥又是谁?”

张金树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微微上扬,“某姓张,名金树,我那大哥就是大名鼎鼎的张金称。”

“张金称?”窦建德嘴里喃喃着这个名字,微微皱起眉头,回过头来,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道,“你们可有人认得张金称?”

窦建德身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露出迷茫的神色,似是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我兄长可是张金称!张——金称!”张金树见几人的反应,顿时急得涨红了脸,当即嚎道,声音尖锐刺耳。

陈辩冷眼看着张金树,“张金称”这个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

张金称也是隋末的一个农民起义首领,只不过性情暴虐好杀,名声极差。

若是给隋末这些起义军排个名,他张金称怕是能排第二,只不过这是个遗臭万年的烂名。

能比张金称更烂的,也只有拿人肉做粮食的食人魔王朱粲了。

“大哥,这张金称,我听过。”孙安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出声道。

“哦?这人是谁?”窦建德微微转过头,看向孙安祖,问道。

“那张金称也是咱们山东地界的人物,素有凶名,听说是个护短的家伙,之前倒是听说他起义了,不过也没想到竟是来了这河北。”孙安祖双手抱在胸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张金树听到终于有人认识他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当即大喜,更加嚣张起来,有些得意忘形道,“怎么样?怕了吧?识相的就赶紧放了老子,否则等我兄长找上门来,哼哼……”

孙安祖瞟了一眼张金树,眼中满是不屑,微微撇了撇嘴,“这张金树既是他弟,那咱们可以拿了他与那张金称做个交换,想必能换不少好处。”

陈辩看着孙安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已经注意孙安祖好几日了。

这人一直跟在窦建德身边,却很少说话,没想到今日会主动开口。

陈辩自然不知道这是孙安祖杀了县令,故而特意避着他。

窦建德听到孙安祖这些话,微微低下头,沉吟了片刻。

他转头看向陈辩,毕竟陈辩这个郎将可是将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而且这张金树可是陈辩几人抓住的,似乎他无权定夺此事。

陈辩知道窦建德在想些什么,眼神坚定,淡淡道,“杀了吧。”

“也好,就依着陈兄所言,我也早看这厮不爽了。”窦建德立马回答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倾向于把张金树杀了。

若只是为了些许蝇头小利,就放了这恶徒,他实在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念头也有些不通达。

不过孙安祖的提议,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所以他之前也有些纠结。

张金树听到陈辩那平淡的话,如遭雷击一般,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恐惧之色,“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他用膝盖在地上艰难地向前挪了几下,想要靠近陈辩。

张金树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发出“砰砰砰”的声响,额头都磕出了血印,“好汉,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徐瘦虎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嘴角上扬,露出轻蔑的笑容道:“我家大哥可是郎将!岂会放了你?”

张金树听到瘦虎的话,当即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看着陈辩,“将军,将军,放了我吧。”

“我知道错了!”张金树又是叩了几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求求您了!”

突然,张金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将军,你把我交上去,丢进大牢吧!我哥可是张金称,他定会来救我,到时候,您就可以抓住他了。”

陈辩听到张金树的话,不禁冷笑一声,他原以为这张金树已经够没有底线了,没想到还是突破了他的想象。

前脚还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后脚就将他大哥卖了个一干二净。

“住口!”陈辩皱起眉头,不想再听这厮说下去了,挥了挥手,打断了张金树的话。

张金称自会有其他人收拾,若是将这张金树关进附近县衙,说不得还会害了一县百姓。

况且,再过几日他就能到北平了,这才是他的大事,他可没有功夫继续在这上面耗下去。

“杀了。”陈辩冷冷道。

张金树浑身抖个不停,眼泪鼻涕一同流了出来,哭道,“将军,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你要死了。”陈辩眼神冷漠,看着张金树,缓缓说道。

窦建德见陈辩已经打定了主意,微微点了点头,当即给孙安祖使了个眼色。

孙安祖会意,毫不犹豫地抬手便是一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