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食
“这样？”
“哦，你说是现在在培育场里面的那些人？”里维斯挑眉，他指的培育场，就是现在唐泰待的地方。
“你在乱想些什么？当然不是了。”
“教里一阶和二阶的人有多少？光靠这点进量，怎么可能够供给？”
在几个世纪以前，因为某些原因，教廷原有的灵能道路失效了，在探索新的灵能道路上，教里出现了分歧。
因此也分裂成了两个教。
圣灵教强调地狱的存在，主要的教义是人皆有罪，需要服从天父和圣灵的指引，在炼狱中经过净化等等。
像唐泰、梅塞苔丝这种天赋异禀的普通人是非常少见的，而圣灵教那么大个摊子，传教地包括了法兰西尼亚、伊比利亚、意大利亚等小半个欧洲，就必须有自己可控的灵能道路。
血食，则是支撑圣灵教新灵能道路——血肉灵能，的主要供品。
通过服用血食，没什么灵能天赋的普通人也完成灵能觉醒，从而成为灵能者，只不过后面的道路会难走，但至少是实现了从无到有的突破了。
而所谓血食，表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肉食，但是这些肉食来源的动物，可就不一般了！
这些动物，都是由人转变而来的！而且就是通过唐泰所在的大厅，转换的！
在大厅里面无限放大本能的欲望后，偏暴食向的人，会慢慢变成猪或者苍蝇、偏贪婪向的人，则会变成狐、鼹鼠等、偏色欲向的，则是变成羊、兔子等动物。
血食，就是以这些动物的血肉制成的。
也正是如此，里维斯称这些大厅为培育场，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造畜场，以人造畜！
“血食的制作很复杂，对原材料的要求更是极高。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资格做为血食的材料的。”里维斯平静地说着，声调没有任何波动。
“最早的一批血食动物，还是大航海早期，各个国家往新大陆发配的那些罪犯中的极恶之人。”
“越是罪恶深重的人，转化而成的动物，制作血食的效果就越好。”
“你很难想象那是一批怎样的罪恶之徒，比如那些强奸犯，没有女人，甚至可以和猩猩发生关系……”
说到这里，里维斯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你以为最近几个世纪才出现的性病是怎么来的？那本来是只存在猴子中的疾病。”
“总之，那些罪犯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类，他们所犯下的罪孽，是连死亡都无法洗清的。”
“最早的一批血食动物就是他们变成的，然后在伊甸园里，又一代代的培育、繁殖。”
“现在向教里输送的血食，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伊甸园，和这里的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有些和人感情深厚的狗、或者牛等死了，它们的主人会为之难过流泪。”
“而这些罪犯死了，哪怕是他们的亲生父母，或者兄弟姐妹，也只会拍手叫好。如果你过不去这一关，那么我觉得你还是趁早下船吧。”
里维斯越说口气越严厉，吓得路易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敢，我绝没有……”
“血肉灵能，是三代教宗，举全教之力推演出来的灵能道路，容不得任何人质疑、诋毁，你明白吗？”
“明白！”
“世人皆有罪，我们都是天父挑选的牧羊人。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一些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血肉灵能这一道路，还并不完善，尚有很多需要研究、改进的地方。最近伊甸园就发现，长期近亲繁殖下，伊甸园里的血食动物的效果在下降。”
“为了引入新的动物，也为了挑选出更好的品种，所以希望号才重新开启了培育场，找寻新鲜血液。”虽然说的严厉，但里维斯还是解释了一句，他是真的把路易安当作自己的子侄看待，才会如此上心。
每年，教中都有因为内心排斥血肉灵能，发疯堕落的事情发生。因此虽然路易安只是好奇问一下，里维斯还是大费周章地解释和警告了他。
“明白，明白！是这些血食、是教廷让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成为了灵能者，我心中对此只有感激，绝无二心！”路易安找到说话的机会，赶紧发誓。
“嗯，你说的不错。如果不是这血肉灵能，而是之前的血脉灵能的话，可轮不到我们这些普通人成为灵能者。”
“以前所有的灵能者，都得是贵族出身才行。主教的儿子，才能做主教！”
“是的，我明白……”路易安赶紧附和，然后把话题岔开：“对了大人，您既然看重唐泰，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培育场呢？就不怕他也着了道？”
上次谈话之后，路易安一边看着唐泰，一边在希望号的藏书馆里查阅了各种资料，已经知道了唐泰身上的巨大潜力。
就算是有灵能天赋的人，其觉醒往往都还需要真正的灵能者帮助才行。
对于那些传承已久的灵能道路，比如魔法巫师，自有一套特殊的占卜方法，可以帮助他们搜寻合适的人选，然后引导他们入门，补充该条灵能道路的新鲜血液。
以前教廷传承的血脉灵能也有，但是随着这条灵能道路失效，寻找潜力新人的方法也失效了。
血肉灵能道路才刚被探索不久，相应的方法还没影。因此只能挑选教中优秀的教职人员，让他们通过一定的考验，来成为灵能者。
这考验更多是对心性的考验，而不是侧重灵能天赋。
所以这样挑选出来，很多血肉灵能者本身的灵能天赋可能不够高，今后的路走不长，比如路易安、里维斯，都是这样的例子！
唐泰这种，自己完成灵能觉醒，又还没有选择灵能道路的人，只要成为了血肉灵能者，那今后的成就上限，绝对是不可限量。
里维斯这样的血肉灵能者，没办法寻找有灵能天赋的普通人，但还是能发现灵能者的，更能看出其是否确定了自己的灵能道路。
特别是像唐泰这样，自己完成了灵能觉醒，绝对是极其稀少的例子，里维斯还没有听说教中有谁找到过自行完成灵能觉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