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警校第一
融化的冰球在杯底发出细小的爆裂声，橘黄色酒液缓缓倒入其中。
握着酒杯的手晃了晃，哐当作响。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加德纳警督大人。”
坐在柔软舒适沙发上的男人惬意的享受身后女郎的纤手按摩，时不时抿上了一口烈酒。
德克·加德纳警督举起面前桌上的烈酒一口饮尽，砸吧一声后，回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玛莎的死因是不是那位大人所作。”
男人微微起身，身后的女郎也调整了一下按摩姿势。
只听他开口说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玛莎拐走的那一批货现在可是在你们那，想个法子弄出来。”
德克挠了挠脑袋，作出一副为难神色，“这不好说...”
“怎么？还有‘黑头鹰’做不到的事？”
德克一听到这个称呼就烦，但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还是选择隐忍。
他说道：“你知道我们警局来了位年轻警探吧......目前关于玛莎的案件都交给他处理了。”
“玛莎吞取的那一批货正在被严格把控中，层层看守的情况下我不好从中方便，可能得过段时间。”
男人不在意说道：“把他做掉不就行了，之前都是这样的。”
终于盼到这句话了。
德克内心暗自大喜，表面上还是一脸耐心回道：“这回不一样，他的来头可不简单，20岁的年纪以警校第一的成绩脱颖而出...”
“我见识过他的能力......体术、枪法、侦察水平都是整个纽约警局前列的存在。”
男人皱眉，“我记得乔治·史黛西以前也是警校第一的成绩吧？”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德克轻声说道，他可不会傻到将老乔治的警校第一和伯恩第一划为同一档。
先不说几十年的时间因素，光是政策修改来说，二者的警校第一成绩就没有可比性。
而且他可是知道新时代的警校第一有多么难获取！
要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同往日了，超级英雄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与之相伴的还有天然的邪恶反派们。
就这样，那位叫伯恩·安德森的年轻人还是轻松获得了警校第一的成绩。
老乔治能拿第一是因为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可以获得这个优异的成绩。
而伯恩......说点夸张的，大概是他能拿第一的原因是因为只有第一给他拿。
“有那么厉害吗......怎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是因为老乔治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德克并没有道出实情，凭心而论，他其实对这位后辈也很满意，良心不多的他只是决定给对方吃点苦头而已。
“他习惯把功劳让给别人...前段时间的‘文物找回’你知道吧，虽然新闻报道上是乔治捕获，但实际上是伯恩解决的......”
“行了行了，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做，反正就是不能杀，对吧？”
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德克的回复很不满意。
德克忽然笑了起来，包厢内倾洒而下的猩红灯芒照在他不怀好意的阴霾脸上，露出白牙笑容在此刻却如同一头来自地狱的魔鬼。
“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样我也好重新把玛莎那批货取出来。”
“之后我再去看望看望他，给他一点提示，搞不好这位新人也会加入我们......”
桌面摆放着的空酒杯因为灯光的缘故，反射出奇妙的光影，直直照射在警督身上的勋章。
“也行，我现在就安排。”
“再好不过。”
......
......
......
“啊切！”
伯恩打了个喷嚏，从白花花一片的案件资料汪洋中游了出来。
他的猜想不错，之前不少看似是超能力者的案件，基本都是由靶眼一人所作。
对方那夸张到极致的投掷技术在很多时候犹如超能力所为，也难怪超能力部门那边查不出什么来。
伯恩看了眼窗外景色，已经到夜晚了。
四月的纽约天气较为清凉，尤其是到晚上这个时间点，空气干燥的同时又冷，让人只想回到被窝里待着。
想要抓捕靶眼，那就要知道这家伙是替谁工作。
而伯恩作为拥有先知优势的穿越者，几乎很快就联想到另外一位大块头。
纽约地下黑帮的首脑人物。
金并，威尔逊·菲斯克。
这家伙表面上是一位合法商人，但实际上却是整个纽约地下黑帮的大头子。
抓捕靶眼的过程中一定绕不开这个狠人，可是为什么‘牢房系统’里没有出现他的身影？
总不能是自己潜意识觉得他没罪吧！？
伯恩甩开这个想法，回想起靶眼和格温的记录过程，抓捕条件似乎要触发特殊接触。
一边想着，伯恩一边穿好衣物，准备去客厅吃些东西，以供等下的行动。
刑事案件一般都是环环相扣，如同闯关游戏一样，必须从源头开始调查。
他目前又没有特殊秘籍，可以直接输入一串代码直奔boss房。
得先从玛莎本人开始调查，然后顺着线索往上爬，搞不好期间还会触发什么奇怪的支线任务。
不过好在玛莎这条线他已经摸清楚了，的确没有布鲁斯和克拉克这两个儿子......
欸不对，这真的重要吗！？
好吧，玛莎·桑德斯的死因其实也很简单，甚至和经典影视剧内的大部分剧情可以说一模一样。
自作聪明拐走一批货，同时将锅推给其他人，然后想着上头的黑帮老大发现不了，自己趁着这点怀疑的时间远走高飞。
然后还没等他跑路，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靶眼一脚踢死玛莎后，又不可能亲力亲为的把那些货带回去，肯定是交付给其他手下去做。
按照正常走向，多半是货被警局收纳，而案件也被归纳为超能力者犯案。
寻常警员不会多究，因为案件本身就是超能力者范畴内。
而被警局掌管的货品也会因为内鬼的缘故，在不知不觉中转交出去。
至此，案件永远石沉大海。
但现在有了伯恩的参与，以及老乔治的帮助，案件也从一开始的超能力者案件归纳为普通刑事案件。
原有的安排也适时被打乱，换成了其他不一样的程序走向。
叮铃铃——
电话闹铃声恰时响起，伯恩看了眼手机来电联系人，是警监大人老乔治。
刚一接通，便听见老乔治叹了一口气。
“伯恩~”
“您别这样......”
听见老乔治的说话语气，伯恩顿感头疼，不用想也知道老乔治这次打电话过来，依旧是想尝试让他放弃这次的案件。
“听我一句劝，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的...”
“给我点信心好吗，乔治长官。”
电话那头又叹了口气，继而说道：“说真的伯恩，我还是不能理解...你要知道，这种涉及超能力者的案件，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是很危险的......”
“有时候自信不是一件好事，它会让你......”
老乔治又开始了他的过来人经验杂谈，然而在伯恩耳边就是一串巴拉巴拉巴拉了。
于是他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我觉得以我警校第一的成绩足够解决了。”
“小子，我以前也是警校第一！”
伯恩翻了个白眼，好在电话那头的老乔治看不见。
正当伯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极为微弱的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