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轻的警探要行动
原本虚无梦幻的格子空间重新演化为公寓房间。
工作状态的同事相继出现在视野内，伯恩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胸口，解释道：
“抱歉，想过头了。”
乔治抬抬眉，对于年轻人的反应没说什么，抱着胳膊问道：“有发现什么吗？”
伯恩站起身，又扯了扯胸口，好像佩戴在胸口的黑色对讲机弄得领口不舒服一样。
实际上，趁着扯动警服的间隙，他已经瞥见了刻在胸口的靶心图案。
他说道：“杀手。”
“什么？”乔治疑惑看向伯恩。
伯恩缓缓说道：“凶手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对武器的熟练度掌握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程度......任何物品到他手中，都将成为致命的武器。”
乔治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点的时间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他指了指死者玛莎身上的伤口，说道：“可是这怎么看都像是枪杀案。”
伯恩点点头，没有反驳乔治的说法，他询问道：“能把他翻个身子吗？”
“这边刚好要将他收纳进尸体袋，你翻吧。”
乔治没有拒绝，而是接着工作特性上的bug，给伯恩开了个小门。
而且他本身就在伯恩这位年轻人旁边，他的所作所为也离不开自己的视野。
更何况他的确很看好这位年轻人。
伯恩简单将尸体翻了个面，刚好这时其他同事也准备将尸体放进收纳袋内。
“先等下放进去。”
伯恩蹲下身子，贴紧手指的白色手套在与血色相似的鲜红地板上抠了抠。
“这......”
乔治瞪大眼睛，也和伯恩一样，蹲下了身子，一同观看。
伯恩成功抠出了陷进地板内沾染血迹的细小石块。
他捏着石子，同时让周围同事拿来了一面新的物品收纳袋，并将石子放了进去。
伯恩提着透明的收纳袋，说道：“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这颗不见人的石子很可能就这么待在地板缝隙内，一直到下个住户搬进来。”
“而死者玛莎，也会成为一桩无法破解的凶杀案。”
“超能力者作案？”
乔治主动伸手，接过了伯恩手中的透明收纳袋，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着这粒小石子。
如果不是有具尸体压着，它沾染的红色颜料反而像是装修地板的褪色感染。
伯恩有些沉默。
靶眼这名选手......
定位实在有些尴尬。
你说他不是超能力者吧，他那出神入化的投掷能力简直跟开了自动瞄准没区别。
但你说他是超能力者吧......他又能被夜魔侠马特打得全身瘫痪，以至于后续脊椎骨注入了艾德曼合金，可归根结底，他还是‘普通人’，会流血，会受伤，甚至是会死亡。
最终伯恩还是把这家伙归为低级的超能力者，即对普通人能造成很大威胁的罪犯，至于超级英雄？
换雷神索尔来，一榔头下去，靶眼估计还得倒欠几条命。
“量级低一些......”
老乔治表示自己不懂年轻的话语艺术，“什么叫量级低一些？？？”
伯恩回道：“举个例子，我们身为警员，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吧，和普通人是不是会有一小段差距？”
乔治点头。
伯恩继续说道：“那么你觉得我们警员遇上这类武器大师人群，有开枪的机会吗？”
乔治认真思考，随即给出答案，“如果我们提前布下层层措施，我觉得还是有机会抓到这号人物。”
“但他只有一个人。”
言外之意，就是大费周章准备一堆人，结果所对付的对象只是一个人而已。
老乔治捏了捏眉宇，烦闷道：“难不成我们还得喊复仇者来抓？”
伯恩笑道：“怎么可能......我们不是不能抓，只不过代价会相对而言高一些。”
“如果换做一些街头英雄，他倒是会被轻松解决。”
“比如？”
伯恩眨眨眼，“比如最近很火的白色蜘蛛人。”
“拉倒吧他！”
乔治大手一挥，已经下定决心回去后，由法医那边看完，就把这件凶杀案转交给专门应对超能力者的部门去了。
两人交谈期间不是啥都没干，还与其他同事一起帮忙将玛莎装进了尸体收纳袋里。
乔治拍了拍手，反感道：“别提那小子，竟会给我们添麻烦......”
伯恩与乔治一同走出这间公寓，听见老乔治的牢骚，他不由笑道：
“你这是假定人家的性别，万一对方是女孩呢？”
“反正他绝对是位没家庭教养的叛逆嬉皮士！”
二人走出公寓，回到了他们的专属白色警车内。
听见对方的牢骚，伯恩心想，等你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看你还说不说得来这话！
他可是专门调查过‘白色蜘蛛人’，知晓这人绝对不会是熟知的彼得·帕克，而是另一位令人熟知的女性角色。
格温·史黛西。
老乔治的宝贝女儿。
老乔治哪里晓得伯恩心里在想什么，他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家那位姑娘最近一天到晚泡在房间里，要么喊她她不应，要么有时候还不见人影......”
乔治秉持着年轻人更懂年轻人的想法，想要在伯恩这里获取一些相关建议。
“而且她经常会和我争论蒙面义警的存在意义，我告诉她，蒙面义警不意味着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她却跟我说对方也只是想做好事，牛头不对马嘴，头疼的很！”
“你有啥方法传授吗？”
伯恩系好安全带，无语道：“长官，我是孤儿，你忘了吗？”
乔治讪讪笑道：“抱歉伯恩，我这不是想着年轻人更懂年轻人嘛......”
伯恩扭动车钥匙，发动车子，“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管她呢。”
“主要我实在是担心她误入歧途，她还年轻，有很多事情不懂，以后肯定会吃不少亏......”
“而且社会的运转......”
“他母亲又因为前几年......”
“现在整个家里就剩我和她......”
“巴拉巴拉巴拉......”
伯恩死鱼眼听着，一直没搭话，发动了车子却没开动。
“你怎么不走？”
伯恩不语，只是指了指斜划在自己胸口的黑色系带。
老乔治不语，只是默默系好安全带。
白色警车这才开始驶动。
......
......
......
纽约市警局。
与以往忙上忙下，时不时有几名警员出警的画面不同，今天的警局显得格外安静，或者说是他们很安静。
两拔身穿黑衣警服的警员们呈两边展开，条理有序的趴在乔治警监办公室门前，纷纷作出扩耳偷听的姿态。
只能说警监办公室的隔音质量实在是好，饶是他们屏息凝神，也只能听到一二。
画面可能稀奇的很，但对于警员们来说，里头吵架的两个人更稀奇！
史上最年轻最优秀的纽约年轻警员VS史上最深得人心最收好评的老警员！
谁会胜出？！
年轻警探：我再重复一遍，你才是挑战者！
老警监：臭小鬼！
咳咳——跑题了。
容貌清美可爱的金发少女一推开门，便瞧见了较为熟悉的警员们趴在老爹办公室门前的画面。
格温望着这奇怪的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
很快就有警员朝她这边传来神情，竖指挡嘴，示意千金小姐你可千万别出声！
“？？？”
格温歪头，满脸疑惑。
接着很快又有警员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姑娘一起过来听。
格温摇头拒绝。
自己现在可是有超人级别的感官，她才不需要偷听老父亲的吵架！
闭眼凝神，放大感知......
我靠！
什么隔音质量？！
怎么我也听不到？！
下一秒，格温满脸通红的加入了偷听大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乔治一拍办公桌，厉声呵斥。
他此时特意把两边衬衫袖子提了上去，以来彰显出此刻他的认真严肃。
而在办公桌对面的，自然就是整个纽约警局资历优秀的年轻探员，伯恩·安德森。
相比于老乔治一脸蛮横生气的姿态，伯恩则显得平淡许多，脸上都没出现过多神色，甚至还有些无奈。
“长官，你甚至都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哪有什么解释不解释的？！”
乔治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法医那边已经传消息来了，这个案件明显不是我们寻常警员能处理的！”
伯恩回道：“我不是寻常警员啊。”
这话一下就把乔治点燃了，“你怎么就不是寻常警员了！？”
“你无非就是笔试第一，枪试第一，破案第一，身体素质第一......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吗！？”
伯恩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继而叹气道：“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我不理解。”
乔治语重心长道：“以前你但凡遇上这种和超能力相关的案件，都会选择观望，在能尽到一份力的情况下，你会拼命去做，而且不至于搭上性命。”
“但是伯恩，你现在告诉我，说你要亲自参与到这个案件当中去......”
“这很奇怪！因为这根本不符合你平常的作风！”
“我想知道为什么？”
面对乔治的追问，伯恩内心思绪万千。
诚然在这之前，所遇上的超能力者事件他都如辟邪一样，统统让道，但能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他也不会拒绝。
现在有了‘牢房’这个金手指......
伯恩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一些曾经因为能力因素无法做到的事，到现在有了契机，有了希望。
或许可以说自己是贪图那靶眼的能力，又或者说自己只是想出众，活出一个不一样的全新人生。
但归根结底，还是那颗心在作祟。
想归想，伯恩并没有因此告诉乔治自己的依傍。
他说道：“我只是觉得我有必要做些什么，至今为止我所获得的成就，都是基于我还想要做更多的心态。”
“史黛西长官，你也知道，我在能帮上忙的地方我都会尽力去帮。”
“像此次案件，我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去解决。”
伯恩没有咄咄逼人，没说什么，啊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脱掉身上的这身警服啥的之类话语。
乔治给予了自己尊重，同理，他也得尊重乔治。
这不是在看漫画，是实打实的现实。
“你真是......”
乔治一只手捏着眉宇，一只手搭在胳膊下，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给我点时间思考，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现在就下决定......”
伯恩微微一笑，自信道。
“相信我，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