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救命之恩&趁火打劫
“这个...那个...”
二大爷支支吾吾，脸涨得通红，活像只煮熟的大闸蟹，
“今天的天气...啊不是...那个...我说完了！请一大爷继续！”
许大茂“噗嗤”一声笑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二大爷，您这也太实在了，说两句就真两句啊？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多的！”
何雨柱在下面接茬：
“许大茂，你懂什么？二大爷这叫言而有信！说两句就两句，这叫诚信！”
许大茂立刻炸毛：
“傻柱，关你什么事？”
他撸起袖子就要站起来，被旁边的邻居赶紧拉住。
三大爷推了推断腿的眼镜，小声嘀咕：
“老刘今天怎么转性了？往常不说到唾沫干都不带停的。”
贾张氏嗑着瓜子，阴阳怪气地插嘴：
“怕是心虚吧！自己儿子惹的祸，他哪好意思多说？”
秦淮茹悄悄扯了扯婆婆的衣角：
“妈，您少说两句...”
二大爷听着下面的议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偷瞄了眼坐在角落的刘光天，那小子正低着头数蚂蚁呢。
黄婆子捅了捅身边的刘婶：
“哎，你看见没？二大爷那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可不是嘛！”刘婶捂着嘴笑，“往常开会就属他最能说，今儿个倒好，两句话就蔫了！”
何雨柱和妹妹雨水坐在小板凳上看得津津有味。
雨水笑得直拍哥哥的大腿：
“哥，你看二大爷那样儿！”
何雨柱也乐得不行：
“这才叫现世报！让他平时总爱显摆！”
三大爷突然站起来打圆场：
“老刘这是高风亮节！知道避嫌！要我说啊，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光天...”
二大爷感激地看了三大爷一眼，赶紧接话：
“对对对！老阎说得在理！”
一大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缸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他瞪着许大茂，眼神凌厉：
“许大茂！刚从乡下回来就挑事儿？今天院里都闹出人命了，你还在这儿煽风点火！”
许大茂被这一嗓子吼得缩了缩脖子，但嘴上还不服软：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只是开个玩笑缓和...”
“闭嘴！”
一大爷厉声打断，转向众人时，脸色更加阴沉。
“柱子带饭盒回来，本是好心。可你们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了？”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院子角落——那里还散落着被砸烂的门板碎片。
“昨天阎家和贾家为了饭盒打得头破血流，今天更离谱！刘光天居然抡着斧头砍人！”
一大爷声音陡然拔高：
“贾张氏差点被砍死！连我这个管事大爷拦着，他都敢挥斧子！”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贾张氏裤腿上还留着尿渍，那是被斧头吓出来的。
此刻她像是被提醒了似的，“嗷”一嗓子跳起来，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鸡。
“刘海中！”
她尖着嗓子嚎叫：
“你家那小畜生差点要了我的命！赔钱！一百块！少一个子儿我让他吃牢饭！”
二大妈气得浑身发抖：
“放屁！饭盒明明是我们家的！你个老不要脸的，抢东西还有理了？”
“我呸！”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星子飞溅，“饭盒是傻柱给的，关你屁事！有本事找傻柱去啊！”
何雨柱原本靠在槐树下看戏，闻言冷笑一声：
“贾婶子，照您这说法，抢劫还合法了？”
他慢悠悠直起身，
“要不咱们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你敢！”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当年要不是我家东旭给你馒头......”
“两毛钱。”何雨柱突然打断，声音冷得像冰，
“您当晚就逼我卖了棉袄还债。”
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狰狞的疤痕，
“这是您用火钳打的——就为要回那半个发霉的窝头钱。”
全场瞬间死寂。
贾东旭脸色刷白——他这才知道，母亲当年竟连孤儿救命粮都要刮层油！
他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何雨柱的救济，因为何雨柱欠他的。
现在...
他只觉得无地自容。
贾张氏被噎得满脸通红，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
“没天理啊！小辈欺负长辈啊！”
何雨柱冷笑一声，直接怼了回去：
“三大爷常说饮水思源，喝水不忘挖井人。
您倒好，吃着我的饭盒还骂娘！
合着我犯贱求着您吃是吧？
得嘞，明儿起饭盒您爱找谁找谁去！”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全在心里打起小九九，这傻柱不给贾家饭家带饭盒，是不是可以轮到他们家了。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竖起大拇指：
“哟，三大爷教得好啊，连傻柱都学会文绉绉讲道理了！”
三大爷阎埠贵一愣，眼镜差点滑落——他啥时候教过傻柱这话？
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显得自己教导有方吗？
于是扶了扶眼镜，故作高深道：
“这叫近朱者赤，柱子这孩子，总算开窍了。”
贾张氏一听要断她家饭盒，顿时急了眼。
她一把拽过旁边的搪瓷盆“咣当”砸在地上，指着何雨柱鼻子就骂：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不算那次，还给好几次窝头，不然你兄妹早饿死了！”
知道今晚开会，可不会如前世给易中海捏得死死的。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早准备好的道具之一，几张皱巴巴的纸条：
“贾婶子，您说的窝头，当晚您就逼着我打了欠条。”
他抖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今欠贾家窝头钱两毛”。
“大家看着，每次东旭哥接济我们，贾婶子都在事后要我打借条，这些钱我早还清了。”
“这些年我给您家带的饭盒，还有借的钱，少说值几百块钱。”
何雨柱冷笑道，“利息都够买一车窝头了！”
贾张氏恼羞成怒，抄起扫帚就要打人：
“放你娘的屁！救命之恩能用钱算？”
“那您今儿还欠我一条命呢！”何雨柱突然提高嗓门。
“要不是我拦住光天，您这会儿喷的就不是尿，是血了！”
“噗——”
正在喝水的二大爷一口喷了出来。
院里先是一静，继而爆发出哄堂大笑。
几个小年轻笑得直拍大腿，连一向严肃的一大爷都忍不住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