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保定
傻柱和白静新婚大喜，厂里批了他们三天婚假。可两人寻思着还得去保定一趟，毕竟有些重要的事儿得办，于是又多请了两天假。这假期一延长，两人便能更从容地安排行程，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新婚时光。
回门那天，恰好赶上李劲松的生日。过了这一天，李劲松就年满二十岁了。何雨水盼这一天，简直望眼欲穿，心里头早就把这天当成了人生大事的关键节点。
傻柱和白静欢欢喜喜地去了白家。这两人前脚刚走没多一会儿，何雨水就迫不及待地推出自行车，风风火火地骑了出去。她这是要去轧钢厂找李劲松，那股子急切劲儿，仿佛晚去一秒，好事就会溜走。她早就下定决心，今天非得跟李劲松把结婚证领了，一天都不想再等。
不多时，何雨水来到了轧钢厂。她刚要往里走，就被门口保卫处的人给拦住了。只见那保卫处的小伙子一脸严肃，说道：“这位女同志，这里可是国家重点单位，不能随便进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自从李劲松来了之后，保卫处确实比以前规范多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松松垮垮的样子。
何雨水见被拦住，赶忙解释道：“同志，我是来找你们保卫处的李劲松的，我是他对象。”那小伙子一听，立马站直了身子，神情变得恭敬起来，说道：“原来是嫂子啊，您稍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李处长。”说完，转身就往保卫处办公室跑去，脚步匆匆，透着一股子干练。
没一会儿，就瞧见李劲松小跑着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何雨水，赶忙加快脚步，一脸心疼地说道：“雨水，你怎么来了，外面怪冷的，赶紧进来，去我那暖和暖和。”说着，便接过何雨水的自行车，朝着办公室走去。何雨水则乖乖地跟在李劲松身后，两人一同进了办公室。
李劲松一进办公室，赶忙扶着何雨水在沙发上坐下，满眼关切地问道：“雨水，你怎么特意来厂里了呀？”何雨水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说道：“大松哥，你今天过生日了，已经年满二十岁了，可以娶我了。”
李劲松听了这话，心里头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深知，何雨水一个姑娘家，得是爱自己爱到什么程度，才会在自己生日当天巴巴地跑来找自己，就为了能跟自己领证结婚。这份深情，让李劲松心里暖烘烘的。
李劲松自然不会辜负何雨水的这份厚爱，当下立刻说道：“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杨厂长开个介绍信。”何雨水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坚定。
李劲松也没再多说，转身就朝着杨厂长办公室走去。进了厂长办公室，还没等杨厂长开口，李劲松就急切地说道：“厂长，我打算今天跟我对象去领证，您帮我开一封介绍信吧。”杨厂长一听是这事儿，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说道：“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可得去讨一杯喜酒喝。”说完，便拿出信纸，“唰唰”几下就写好了介绍信，而后又熟练地拿出公章盖上。
李劲松赶忙说道：“我对象还在上学，等她毕业了就可以举办婚礼了，到时候肯定请您去喝一杯。”杨厂长把开好的介绍信递给李劲松，高兴地说道：“那可说定了，到时候一定通知我。可别忘喽！”
李劲松怀揣着杨厂长开的介绍信，脚步轻快地又来到了李怀德办公室。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便推门而入。李怀德一抬头，瞧见是李劲松，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说道：“兄弟，有什么事吗？你可好几天没来哥哥这里串门来了，哥哥我还怪想你的。”
李劲松也笑着回应道：“李哥，这几天不是在忙我大哥结婚的事儿嘛，一直抽不开身。今天来啊，是跟李哥说一声，我今天要去跟我对象领证了。”
李怀德一听，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别逗哥哥了，上次你不是还说年龄不够没法领证吗？这咋突然又行了？”
李劲松赶忙解释道：“李哥，今天我刚满二十岁，这年龄限制不就够了嘛。”
李怀德瞬间明白过来，佯装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哎哟，这你就不够意思了啊，今天过生日也不提前跟哥哥说一声，早知道的话，哥哥怎么也得给你好好庆祝庆祝啊。”说着，他转身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在最里面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从里面翻出两张老莫餐厅的餐券。李怀德站起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李劲松面前，把餐券递给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时间仓促，哥哥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领完证你们小两口就去这里搓一顿，好好庆祝庆祝。”
李劲松看着递到眼前的餐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李怀德这份心意的珍贵。他感动地说道：“李哥，你这也太够意思了，那我就不推辞了，真心谢谢李哥了。”
之后，李劲松又说道：“李哥，我对象还在我办公室等我呢，我就不在你这里多待了，下次再找您好好唠唠。”
李怀德笑着摆摆手说道：“行了，别客气了，赶紧去吧，可别让你对象多等了，大喜的日子，别耽误了。”
李劲松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李怀德办公室。他紧紧地把介绍信揣在怀里，仿佛那是最珍贵的宝贝。一路小跑回到自己办公室，接上何雨水，便迫不及待地跨上自行车，朝着街道办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何雨水紧紧地搂着李劲松的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仿佛也在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李劲松停好自行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拉着何雨水的手，走到王主任办公室门前。他抬手敲了敲紧闭的门，听到里面传来王主任那熟悉的声音：“进来。”李劲松这才领着何雨水推门走了进去。
王主任正伏案忙碌着，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李劲松，不禁好奇地说道：“大松？今天怎么没上班呀？是有什么事吗？”
李劲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王姨，我今天是来跟雨水领证来的。”说完，他把手伸进随身背着的包里，像是变戏法一样，从里面拿出一大把糖，轻轻放到王主任的桌子上，说道：“王姨，您尝尝喜糖。”
王主任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哟，瞧我这记性，忘了你今天生日了，最近事儿太多，忙得晕头转向的。”
李劲松笑着说道：“王姨，不碍事。这是我的介绍信，雨水的您给写了吧。正好在您这里把证领了，我们就等着这一天呢。”
王主任抬眼瞧着站在面前的李劲松和何雨水，打从心底里感到开心。李劲松这孩子，打小就命运坎坷，父母早早牺牲，那时候，王主任和厂里的几个叔叔阿姨，就像对待自家孩子一般，一起将李劲松拉扯大。在王主任眼中，李劲松可不就跟自己亲儿子一样嘛。如今看着这小子要成家立业，就好比自家精心养的小黑猪，终于晓得去拱水灵灵的白菜了，怎能不让人满心欢喜。
王主任二话不说，手脚麻利地就为二人办好了结婚证。她把一张奖状模样的结婚证递到李劲松和何雨水手中，笑着说道：“得等雨水毕业了才能办仪式了吧？”
李劲松赶忙点头应道：“是啊，王姨，还得等几个月呢。不过到时候您可必须得出席啊，没您在，那婚礼可就缺了主心骨啦。”
王主任听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说道：“你就跟我儿子似的，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可能不去。放心吧，到时候王姨肯定盛装出席。”
李劲松见结婚证顺利办好，便礼貌地告辞道：“那王姨，我们俩就先走了。”话刚出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事儿，赶忙接着说道：“哎，还不能走呢，还得麻烦您一下。”
王主任微微一愣，随即亲切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呀，大松？你尽管说。”
李劲松挠了挠头，说道：“这不是我大哥何雨柱前两天结婚了吗，今天我跟雨水也领证了。我们寻思着，明天去一趟保定，看看我岳父何大清去。您也知道，他老人家虽说之前做事有些不负责任，但咱们不能不懂礼数啊。所以还得麻烦您把介绍信帮我们开出来。”
王主任听了，笑着点头说道：“确实应该去看看了，你们这孩子想得周到。他不负责任，你们可不能跟着学，得讲究礼数。行嘞，我这就给你开介绍信。”说完，王主任拿起笔，在信纸上如行云流水般地写了起来，没一会儿，一封介绍信就写好了。她把介绍信递给李劲松，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保定替我向何大清问个好。”
李劲松接过王主任递来的介绍信，脸上满是感激与喜悦，说道：“得嘞，那王姨，我俩就先走了。您忙您的，回头婚礼上再好好谢谢您。”说完，他轻轻牵起何雨水的手，二人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一路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二人先是回到了四合院李劲松的家中。一进家门，何雨水就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拿出红彤彤的结婚证，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放好后，她转过身，眼中满是幸福与感动，一下子扑进李劲松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眼含泪，深情地说道：“大松哥，我终于嫁给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盼着这一天，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李劲松温柔地抱紧何雨水，轻轻拍着她的背，笑着说道：“傻丫头，这可不是梦，以后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今天大喜的日子，咱可不兴哭啊，应该开开心心的。你知道吗？刚刚李怀德又给了我两张老莫的券，要不一会儿咱俩去老莫庆祝一下吧。”
何雨水一听“老莫”二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上次在老莫餐厅用餐的美妙滋味，一直让她念念不忘。此刻，吃货的本性一下子就战胜了刚才的情绪，她开心得像个孩子，拉着李劲松的手，撒娇道：“那我们赶紧去吧，我早就想去了。一想到老莫的红菜汤、罐焖牛肉，我这口水都快忍不住了。”
李劲松看着何雨水这副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他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何雨水的头发，说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去。只要你开心，别说去老莫，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子给你摘下来。”
二人手牵着手，来到了西直门的老莫餐厅。餐厅内，优雅的音乐缓缓流淌，墙壁上的欧式壁画和精致的吊灯，营造出一种浪漫而温馨的氛围。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招牌菜。用餐过程中，何雨水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李劲松则时不时地为她夹菜，眼神里满是爱意。
饱餐一顿之后，时间已悄然来到下午。李劲松身为轧钢厂保卫处的一把手，工作上相对自由些，不去上班也无需特意请假。这时，何雨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拉着李劲松的胳膊说道：“大松哥，下午咱们去百货大楼逛逛呗，我想买点东西。”李劲松看着何雨水期待的眼神，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行啊，只要你想去，咱们就去。今天你最大，都听你的。”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来到了热闹非凡的百货大楼。百货大楼里人来人往，琳琅满目的商品陈列在各个柜台，让人目不暇接。何雨水紧紧挽着李劲松的胳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径直带着他来到了男装区域。
在男装区，何雨水仔细地挑选着。她的目光在一件件衣服上扫过，像是在寻找着最完美的那件。终于，她的视线定格在一件深灰色的列宁装上。这件衣服款式简洁大方，面料质感十足。何雨水轻轻拿起衣服，在李劲松身上比划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大松哥，这件衣服你穿上肯定好看。”何雨水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看着李劲松，“这是我攒了好久的钱才凑够的，正好当你的生日礼物。你平时总顾着我，都不舍得给自己买件好衣服。”
李劲松看着眼前这个用心的小丫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他深情地凝视着何雨水，轻声说道：“傻丫头，以后不许再这么辛苦攒钱了。我给你的钱，你就痛痛快快地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开心，我才开心呀。”
何雨水听了，脸上泛起红晕，轻轻地点了点头。付完钱后，她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列宁装递给李劲松，仿佛递出的是自己满满的爱意。
给李劲松买完衣服后，二人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到了四合院。一进院子，他们便径直来到傻柱家的客厅，坐在沙发上悠然地喝起茶来。没多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傻柱和白静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
傻柱和白静一看到李劲松和何雨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白静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走上前拉着何雨水的手，真诚地说道：“恭喜你啊雨水，终于得偿所愿了。看你俩现在这样，真为你们高兴。”
傻柱也咧着嘴，笑着对李劲松说道：“大松，这回我们就是真正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跟大哥说，只要大哥能帮上忙，绝不含糊。”
李劲松同样笑着回应道：“大哥，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啊。以前承蒙你照顾，以后咱们这关系就更亲了。”
之后，李劲松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认真地跟白静和傻柱说道：“大哥，嫂子，明天我们就去保定，介绍信我都找王主任开好了。咱们院情况有些特殊，明天一大早，我们别声张，悄悄走就可以了。不想弄得太张扬，以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当天晚上，大家自然而然地都聚在傻柱这儿吃晚饭。傻柱家的厨房热闹非凡，因为之前婚宴剩下了不少食材，这可让大家有了口福。傻柱系着围裙，在厨房大展身手，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摆满了餐桌。白静帮忙端菜上桌，何雨水则在一旁摆放碗筷，李劲松也没闲着，忙着给大家倒上茶水。
四人围坐在桌旁，欢声笑语不断。这一顿饭吃得格外畅快，大家边吃边聊，憧憬着李劲松和何雨水未来的美好生活。饭桌上，傻柱兴致勃勃地讲述着他和白静婚后的趣事，逗得大家捧腹大笑。何雨水也分享着她和李劲松领证的喜悦心情，言语间满是幸福。
吃完饭后，四人又详细地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出发的时间。确定好一切后，李劲松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与何雨水一同回到自己家中，为明日的行程做最后的准备。
第二天清晨，北京城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六点的钟声刚刚敲响，李劲松就准时从睡梦中醒来。他迅速地洗漱完毕，简单整理了一下行囊，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前往傻柱家。
当他来到傻柱家时，发现傻柱、白静和何雨水三人早已准备妥当。四人相视一笑，没有过多言语，只是轻轻地关上院门，便悄悄地离开了四合院。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院子里还在熟睡的邻里们。
南锣鼓巷95号院距离火车站并不算远，BJ的老火车站位于前门。此时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一辆自行车匆匆驶过。四人迎着清晨的微风，步伐轻快地朝着火车站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沉浸在即将出行的兴奋之中，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不到四十分钟，他们便顺利抵达了火车站。站台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李劲松去窗口买好了四张火车票，随后四人在候车大厅稍作等待，不到半小时，便顺利登上了火车。
这个时代的绿皮火车速度非常慢，从BJ到保定仅仅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却仿佛遥不可及。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窗外的风景缓缓向后移动。四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沿途的田野、村庄，感受着时光的缓缓流淌。
经过漫长的四个小时，火车终于缓缓驶入保定站。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四人带着些许疲惫，下了火车，踏上了保定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