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理论破产！玉小刚怀疑人生！
“你……你是长空？！那个被驱逐的……我玉家的……”
玉小刚浑身剧震，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眼前这个黑发黑眸、神情淡漠的少年，声音因为震惊而完全变了调！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按照宗门对外宣称的那样，“意外身亡”了吗？！
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耗费无数心血、引以为傲的《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这理论尚未公开发表，只有极少数人知晓！
无数的疑问如同惊涛骇浪，瞬间席卷了玉小刚的大脑，让他一时间僵在原地，连刚刚交易得到的一百金魂币掉在地上都未曾察觉。
他身旁那几个原本畏惧古月娜威势的佣兵，此刻也瞪大了眼睛，看看玉小刚，又看看玉长空，脸上写满了“卧槽有瓜”的八卦表情。被顶级宗门驱逐的弟子？这可是难得的谈资！
玉长空看着玉小刚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看来，这位“大师”还活在宗门编织的信息茧房里，连自己是被驱逐而非“意外身亡”都不知道。
也好，省得自己多费口舌。
“看来你还没蠢到家，还认得我。”玉长空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自然是，活着。”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玉小刚脸上！
是啊，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而且看样子……似乎比自己这个苦苦挣扎的“理论大师”还要滋润？！他身边那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绝美少女又是谁？！
玉小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逐出宗门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此刻被玉长空这个同样被视为“耻辱”的族弟当众提及，让他感觉颜面尽失，恼羞成怒！
他试图找回场子，强行挺直腰杆，摆出长辈和“理论权威”的架子，目光转向玉长空那依旧看不出所以然的“废龙”武魂，痛心疾首道：
“长空！你……唉！你我同病相怜，武魂皆发生不幸变异！但你不该自暴自弃！我研究武魂多年，早已总结出真谛——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
他开始了他那套熟悉的说辞，试图用自己的理论来“引导”玉长空：“你看你的武魂，虽然形态萎靡，但未必没有可取之处！或许可以走辅助路线？或者专精某一特殊能力？只要找到正确的方向，未必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魂师！比如我，我的罗三炮虽然……”
“停。”
玉长空抬手，打断了玉小刚的滔滔不绝。
他看着眼前这位兀自沉浸在自己理论世界中的“大师”，眼神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明显的嘲弄。
“玉小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理论水平？”
玉小刚一愣，下意识地点头：“那是自然！我的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
“打住！”玉长空再次打断，“就你那所谓的十大核心竞争力？我闲着没事时当厕纸都嫌硬！”
“你……你说什么？！”玉小刚勃然大怒！这可是他呕心沥血的成果！是他证明自己价值的希望！岂容一个“废龙”如此侮辱？！
“我说的不对吗？”玉长空嗤笑一声，开始了他的表演。
“第一，你说魂力决定潜力？那我问你，我先天魂力零点二级，刚才那几个魂尊哪个不比我高？为何他们在我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他瞥了一眼旁边噤若寒蝉的佣兵。
玉小刚语塞：“那……那是因为你……”他想说是因为古月娜，但又不敢。
“因为我什么？因为我肉身强横？”玉长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那这就引出第二点。你通篇理论，只谈武魂与魂环，何曾将‘肉身’本身视为核心竞争力？须知，肉身才是承载一切的基础！强大的肉身，足以弥补魂力、魂技的不足，甚至……超越所谓的武魂极限！”
“胡说八道！肉身强度自有极限！岂能与魂师相比？！”玉小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激烈反驳。
“极限？”玉长空笑了，笑得无比讽刺，“那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极限，不是我的极限，更不是……真正强者的极限！”
他微微挺直身躯，一股若有若无、却仿佛能压塌万古的苍茫龙威，一闪而逝！
玉小刚瞬间感觉呼吸一窒！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山岳压在胸口！连灵魂都在颤抖！
这……这是什么？！
还没等他从惊骇中回过神，玉长空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冷的刀锋，剖析着他那可怜的理论：
“第三，你说没有废物的武魂？那你告诉我，我这‘废龙’，在你眼中是不是废物？你的罗三炮，放屁崩敌，你自己用着不觉得尴尬吗？你所谓的‘没有废物武魂’，不过是你无法将自己的变异武魂变强，而找的借口罢了！”
“我……我没有！”玉小刚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第四，你所谓的武魂进化、魂环搭配……更是可笑！你可知武魂的本质是什么？可知魂环与灵魂的真正联系？可知血脉与法则的奥秘？”玉长空连续发问，每一个问题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玉小刚的心头！
“我……我……”玉小刚张口结舌，这些问题，他从未深入思考过！他的理论，都是基于前人总结和自身经验的推演！
“你什么都不知道！”玉长空语气陡然转厉，“你只是一个抱着几本破书、死守着僵化理论、自以为是的书呆子！你连力量的门槛都未曾摸到，也敢妄谈什么核心竞争力？也配称为‘大师’？！”
字字诛心！
玉小刚如遭雷击，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引以为傲的理论，他视为毕生心血的研究，在眼前这个比他小了近十岁的少年口中，竟然……一文不值？！漏洞百出？！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歪理邪说！
他试图反驳，试图用他熟悉的理论来证明自己，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句有力的话语！
因为，对方说的……似乎……隐隐触及到了某些他从未想过、或者说不敢想的层面！
就在玉小刚信仰即将崩塌之际，一直安静站在旁边、如同绝美背景板的古月娜，终于淡淡地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奇异力量：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她看向玉小刚，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漠然：
“人类所谓的‘智慧’，真是浅薄得可笑。你连武魂与灵魂、血脉与法则之间的基本关系都未曾厘清，你的理论，不过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风一吹，就散了。”
她的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玉小刚只觉得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
灵魂……血脉……法则……
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词语，彻底击碎了他那脆弱的理论体系！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不可能……我的理论……我的研究……都是错的吗？”
玉小刚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如同丢了魂一般，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他几十年来建立的自信、骄傲、乃至生存的意义，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怀疑人生的种子，已然种下！
玉长空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非他固步自封，死守理论，以罗三炮的潜力，未必不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可惜……
“走了。”玉长空对古月娜说道。
和这种已经被彻底打垮的蠢货，没什么好说的了。
古月娜微微颔首，转身。
两人不再看地上的玉小刚和那几个早已吓傻的佣兵，径直朝着镇外走去。
“人类魂师……大多如此。”古月娜的声音通过契约传入玉长空脑海，“目光短浅，沉迷于窃取外力，却忽略了自身潜能与天地法则。你的路，注定与他们不同。”
玉长空表示赞同。
他的路，是祖龙之路！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霸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