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都是客户而已（求追读~）
说起来，自从上次在麦当劳开小灶之后。
高页和宋铁这两个丫头倒是经常用短信给他发消息。
这两个丫头，怎么形容呢。
一个像娇花，一个像野马，都挺有意思...
“师兄！师兄！江湖救急！明天就要三试了！我感觉要完了。”
“宋铁那丫头比我还紧张，昨晚哭了一宿！你快回来给我们定定神吧。不然我们俩去跳后海了，不行死你家里？”
高页的短信透着一股子的紧张味道。
都要从屏幕里渗出来了。
有这么紧张？
看到密密麻麻的三条短信。
王杨感觉有点晕字了。
紧接着，宋铁的短信也来了，言简意赅。
“师兄...救命...”
王杨有点哭笑不得。
没想到山城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当救火队员。
火车哐当哐当地驶入京城西站。
从湿冷到北方的干冷，王杨感觉这滋味熟悉了好多。
至少能开个暖气。
2006年的艺考，远没有后世那般产业化和流程化，但也已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中戏、北影算是全国最顶尖的两座艺术类学府，更是竞争大的头破血流。
艺考流程大同小异，一般分为初试、复试和三试。
初试通常是大范围筛选，主要看考生的外形条件、基本仪态和简单的自我介绍、才艺展示。
初试看似简单。
实则刷人的比例是最高的。
长得不好看或者没特点，基本上第一关就悬了。
而到了复试环节。
则开始考察专业素质。
包括声乐、台词、形体、表演，也就是所谓的声台形表。
复试则细致的多。
主要关注学生的基本功和潜力。
而高页现在求助的三试。
就是综合能力的最终考核了。
属于是最难、最关键的一环。
考试的形式非常的灵活。
可能包括更复杂的集体小品、对指定文学作品片段的理解与演绎、考官的即兴提问，甚至像北电还可能加入简单的试镜环节。
三试中一个眼神、一个细节就能决定你的去留。
高页和宋铁能一路杀到三试，说明她们的基本条件和专业潜力已经得到了初步认可。
但越到最后关头，压力越大，也越容易心态失衡。
王杨没有直接回东棉花胡同的出租屋，而是打了个车直奔他之前给两人上课的老地方。
牡丹园那家麦当劳。
果然，王杨刚在二楼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没过十分钟，两个身影就几乎是飘了进来。
之前收了他们五次的钱。
高页还好点，虽然眼圈有点红，但还能勉强维持着大大咧咧的样子，只是明显有些低落。
而宋铁，小脸煞白，眼睛肿得像桃子，看到王杨，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师兄，复试的时候老师说，要不是我好看，应该复试就刷掉我了...”
宋铁声音都带着哭腔。
高页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师兄，你可算回来了！我们俩感觉天都要塌了！”
“塌不了。”
王杨示意她们坐下，一人面前推了一杯热可可。
他看着两个紧张兮兮的小丫头，决定先给她们吃颗定心丸。
“三试考什么？无非就是那几样，你们不是专业学音乐的，考官主要听的是你的音准、节奏感之类的，真有点小瑕疵没人会苛责，关键是自信大方地唱出来。”
王杨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些。
“台词，忘了就忘了，谁还没个卡壳的时候？重要的是别僵在那儿。”
“小品？你们记得，如果是分组小品的话，那表现好自己。”
“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不用管大部分的猪队友...”
两个女孩渐渐被他带入节奏，脸上的焦虑肉眼可见地消散了些。
“可，可我一看到那些考官严肃的脸，还是会忍不住腿软....”宋铁小声嘟囔，声音里还带着点委屈。”
王杨故意顿了顿，然后再两人期待的眼神中，缓缓道：“把考官当韭菜...”
“比如黄垒？你们电视上见过吧...”
“你们不觉得他演的什么的《徐志摩》、《橘子红了》，有种绿油油的味道...”
“噗——”高页刚喝的一口热可可差点喷出来，“师兄！你也太敢想了！”
宋铁也是目瞪口呆，一想到平时高高在上的教授变成了一茬茬的韭菜，她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杨满意地点点头：“记住，是你们在挑入学之后那颗韭菜指导你们。”
“你要傲娇起来。心态一变，气场就不一样...”
咳咳咳。
“按理来说，我这堂课得加钱啊...”
他正说着，准备进一步给宋铁示范一下“眼神杀”。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麦当劳门口。
唐妍？她怎么会来这儿？
这小妮子给自己装定位了？
王杨心里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细想，唐妍已经径直朝着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衫，外面套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短款外套，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脸上带着淡淡的妆，看起来清爽干练。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王杨和围在他身边、一脸崇拜的高页和宋铁身上时。
空气好像是冷了几度。
“王杨？这么巧啊。”唐妍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高页和宋铁都被这突然出现的美女惊了一下，看到她和王杨熟稔的样子，都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
有股子可以吃瓜的味道啊...
“是挺巧。”
王杨不动声色，倒也无所谓。
“路过，进来买杯咖啡。”
唐妍的目光在王杨脸上停留片刻，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两杯热可可，以及明显是刚哭过的宋铁。
“你这挺忙啊？刚回来就开始辅导了？”
她特意加重了“辅导”两个字。
高页是个直肠子，没听出话外音。
“是啊！师兄刚回来就来救我们命了！明天就要三试了，我们都快紧张死了！”
“这位姐姐好漂亮啊，是....”
宋铁则被唐妍那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
唐妍挑了挑眉，看向王杨。
“你现在业务范围挺广啊，都开始做艺考培训了？还是一对二私下辅导？”
她这话就有点带刺了。
“应该不是什么师妹一杯奶茶，让你这个中戏第一苦哈哈干一天的剧本的吧...”
王杨听出来了，这丫头是吃醋了？
自己是那种勤奋的性子嘛？
他笑了笑，伸手不轻不重地在唐妍脑袋上拍了一下。
“瞎说什么呢，这是我两个不成器的小学妹，考前焦虑，我给她们做做心理建设。”
然后，王杨也是凑到唐妍耳边，低语道：都是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