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个简单试验
王良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些妖兽，对于拥有金光咒的张松龄而言，或许不算什么。
但对普通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昨晚那户人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整整五口人，悄无声息地惨死在那头畜生的爪牙之下，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发出。
别说普通人，就算是对上寻常异人，一对一它们也足以占据上风。
张松龄分析道：“倒也不至于如此悲观。这些畜生又不是猫猫狗狗，哪能这么听话，让咬谁就咬谁。”
“根据昨晚的经历，我怀疑每一头妖兽背后都需要一个禽兽师来控制。”
想到这，张松龄又想起自己在舒家村遇到的那头妖兽。
难道当时那头妖兽背后，也有一个禽兽师在背后控制？不像啊，这是在试探我们龙虎山提不提得动刀吗？
又或者，那头妖兽正因为没有禽兽师控制，才会跑去附近村子里吃东西？
王良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愿如此吧。”
“今晚你就留在这儿住下，我安排人好好陪你。绝对让你满意。”王良提议道。
我也想啊，可我得先修完阳五雷......张松龄摆摆手，语气坚定：“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次日，张松龄回到灵隐寺，第一时间找到广安。
此时广安正坐在桌前，神情专注地抄写着经文。
这是张松龄第一次见到广安抄经，不禁打趣道：“你这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开始抄经了？”
广安无奈道：“住持师叔罚的，一千遍心经，限我三天内抄完。”
“罚得好！”张松龄笑道：“你就偷着乐吧，心经才几个字，没罚你抄地藏经算好的了。”
他隐约记得地藏经足足有两万字。
广安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叹气。
张松龄道：“别抄了，起来陪我做个实验。”
几分钟后，张松龄抓来一只猫。
“你用禽兽师的手段沟通控制它。”他吩咐道。
广安照做，很快便将禽兽师特殊的炁附着在猫身上，与它建立起连接。
很快，小猫在广安指挥下，尝试用两只后脚跟走路。
见状，张松龄也附上自己的炁，试图抢夺小猫的控制权。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炁如同泥牛入海，丝毫无法撼动广安对猫的控制。
“你要和这只猫说什么吗？”广安问道，随即解除了自己附在猫上的炁。
刹那间，张松龄感觉到自己的炁长驱直入，顺利控制住了这只小猫咪。
和昨晚的经历一模一样......张松龄问道：“我刚抢的时候，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广安点头：“感觉有一股推力，想把我在小猫上附的炁推走。正是因为感觉到这一点，所以我才主动把我的炁撤走。”
所以，昨晚那个禽兽师也是感觉到我的炁在推动他的炁，所以才主动把自己的炁撤走？......张松龄思索片刻，道：“你来尝试和我抢这猫咪的沟通控制权。”
广安二话不说，直接照做。
下一秒，张松龄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自己的炁如同小孩与大人掰手腕般无力，很快便败下阵来。
“广安的炁肯定是不如我的，可即便如此，他的炁对上我的炁，却如同老叟戏顽童。”
“他唯一比我强的，就是禽兽师的能力。”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沟通控制动物这方面，炁的强度是没有用的，只看禽兽师的精通能力。谁更精通禽兽师的能力，谁就是王。”
“就像绣花，你力气再大也没用，还得看技巧和熟练度。”
得出这个结论后，张松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按照他的理解，昨晚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某个禽兽师远程控制那头畜生杀人，恰好撞上自己。对方感觉到自己在抢夺畜生的控制权后，立刻撤回自己的炁，让自己得以窥探到畜生的来历。
此时，一直躲在暗处的鬼子看到这一切，突然出手，用手榴弹将那头畜生炸死。
张松龄回到房间，用笔在纸上写下两个问题。
“禽兽师是谁？”
“打斗过程中他突然撤走自己的炁，是想让我看到什么？”
张松龄想了想，在第一个问题下，写下“觉新”两个字。因为不确定，他还在后面加了一个问号。
和鬼子事件扯上关系的禽兽师，他只知道一个觉新。
紧接着，他将目光聚焦在第二个问题上。
“如果真是觉新干的，他想让我看到什么？那片竹林吗？那片竹林里到底有什么？”
“也不排除这是一个陷阱的可能性，故意让我看到竹林里的废弃建筑，然后出手炸死那头畜生，免得我看到更多的内容。”
“我看到竹林后，肯定会顺藤摸瓜找过去。而他们，则是以逸待劳，事先埋伏在附近，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概率不高，毕竟当时禽兽师的炁已经撤走了，对方也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手榴弹如果扔的太早，我还没看到竹林，对方就把那头畜生炸死了，白废功夫。”
“手榴弹如果扔的太晚，让我看到更多的东西。不仅阴谋泄露，还容易得不偿失。”
“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松龄心中盘算着。
“怪事了，一个让我看，一个不让看。如果那个禽兽师真是觉新，如果这次的事情不是陷阱，那说明觉新和鬼子不是一条心啊。”
“至于那个在废弃楼里做实验的光头……对了，光头！”张松龄忽然想起什么，又跑到广安房间。
“你上次看到觉新，他留着头发还是光头？”
广安道：“觉新都离开灵隐寺这么多年了，肯定蓄发了，怎么可能还是光头。”
“不是吗，说明那光头不是觉新？总不至于临时剃的头发吧？”
广安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今天这么奇怪？又试验禽兽师的能力，又问我觉新是不是光头？”
张松龄摆摆手：“没事，抓紧抄你的心经去吧，不然要抄不完了。”
广安：……
广安严重怀疑，张松龄故意拿心经的事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