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后死对头也跟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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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到洛阳城。

淡淡的草木香充斥在屋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地朝阳,靠近竹床边的梨花木书桌上,几张宣纸被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走近来,清风淡雅的砚台上随意摆放着一支毛笔,,宣纸上,写着两行字迹飘逸的小楷。

;“若见此信,汝必然见到本座放置于桌上的丹药,此药可治百疾,再服用一粒即可恢复如初。不必寻吾,汝自行离去即可,至于救命之恩,届时时机一到,本座自会寻汝讨要”。

———

竹窗上所挂着的紫色薄纱,随着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飘动。南宫烨拿起桌案上的药瓶垂眸迟迟未语。

恩人既然这么说,定是有他的用意。

娘亲速来偏爱早起,若发现他一夜未归,免不了要担心一场,他确实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思虑片刻南宫烨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便独自离去。

-

山涧内,清幽的水池之中,水雾朦胧,肌肤白皙透亮的少女散着头发,手捧清水慢慢地浇在身上。

淡紫色的衣裙被随意搭在低矮的树枝上,微风吹拂,轻轻晃动。

幽昙垂眸漫不经心地将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拨入耳后;

“也不知道那厮,瞧见桌上的书信没有。”

只见一尾金鲤从谭中缓缓游出,荡起圈圈涟漪。竖而,竟口吐人言,声音宛若三岁稚子:

“我感应到法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幽昙邪魅一笑,缓缓说道;

“本座荣升上仙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哪个仙家的法印,会像我这个一般任性妄为的。何况仙家法印天生地灵,自带缘分,非命格极贵之人,若携带此物,稍有不慎,便会在无形之中被其食精气,郁郁而终。”

届时都不必她亲自去寻,它便自会归位。

金鲤一跃而出,扑通落入水中,急得转圈圈:

“法印随意离主,若在此期间残害生灵,我等岂不是会受到天道的处罚?!!!”

——

对面半山腰上。

慕容钰将挖好的药材小心翼翼地放进携带着地背篼中,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便低头继续寻找所需草药。

拨开浓密的树叶,从树干的空隙望去,无意间,一抹雪白出现在视线中。

那是何物?

清澈见底的水潭之中,竟有,,,竟有,一位小娘子在沐浴!!!

慕容钰薄唇紧抿,俊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微微颤抖的手,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

本以为是只白狐,未曾想竟是一个肤白如雪,身姿绰约的姑娘。

罪过大了,如今姑娘的清白已被他瞧见,须先与师傅商议择良辰吉日,上门提亲。

思来想去,觉得甚好,随即匆匆离去。

——

似是察觉到到什么,幽昙侧过头往身后眯了眯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昨夜那个呆子又是谁?

待南宫烨看清姑娘容貌,一时间连连后退,不小心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讪讪解释’道:

“姑,姑娘,小生只是逢巧路过,并非有意偷看姑娘沐浴的。”

幽昙随即转身任由潭水将身子浸泡其中,皱眉怒斥道:

“还不快滚!”。

直到姑娘转过身去,南宫烨紧绷的身子才稍感放松。连滚带爬的离开此地.

回想起那姑娘的回眸一瞥,白皙的耳根不禁染上一抹红晕。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过罪过。

再次查看了一遍怀中的丹药,确认无误之后便沿路返回.昨晚天色太黑,看不清回家的路,如今正好.

看这天色尚早,待到卯时娘应该也起了.

现在赶回去,不晚。

——

沐浴更衣后,幽昙途随意采摘几个野果,便回到了木屋。

只见结界丝毫未损,而屋内的人却没了.实属怪哉,莫非是成了精的那法印为其掩盖了踪迹?

幽昙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屋,抱着怀中的果子,转身走了出去。

微风轻轻拂过,书桌上的宣纸被吹落在地,无人问津.

走出屋外,幽昙将怀中的野果拿起一个轻轻咬了一口,神色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霎时间,果子的酸涩味儿迅速席卷整个口腔。

“呸呸呸,这果子,怎地这般难吃。”

幽昙秀眉紧皱,将怀中的果子扔到一旁,神色满是嫌弃.随即挥手,将木屋收回自己的储物戒内。

刹那间,屋外的结界顿时如同肥皂泡一般破碎消散.化作了零碎的星光。

“月下仙君说凡界的洛阳城最是有趣好玩,如今恰正逢佳节,刚好可以去转转。

至于那厮,有她的法印在,只要因果不断他们终究会再次相见。

天上一天,凡间一年,不急于一时.

思虑片刻,幽谈垂眸掐诀,瞬间消失不见。

岭南以东,迷雾森林外围。

稻香村.

赶了许久的路,看见眼前熟悉的草木。南宫烨焦急的心,顿时舒畅了不少。撩起衣袖擦了擦鬓角的薄汗。

“还好没走错路”.

照这么走下去,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到家了.

—.

洛阳城.

悦来酒楼,天字一号包间。

只见一老人家,老神在在的捋着胡须,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扇着风,言辞间,讲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话说,宰相长女姑苏娴清,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京城众多青年才俊,愣是一个都没瞧上!,无奈之下只好抛绣球觅良缘.”

“原本,这本是一段佳话,你猜后续如何?”.

幽昙拿起玉杯抿了一口茶水,猜测道:

“莫非,那些公子哥们碍着宰相的身份,无人敢抢绣球?.”

“非也.”老人家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姑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宰相府嫡女姑苏娴清的绣球啊,竟叫一草寇出身的崔姓男子给夺了去!!!”.

“哝想想看,当朝宰相是何等金贵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叫那么一个碌碌无为的穷小子,做自己的上门女婿?.”

“私底下用了无数的法子意欲拆散二人,不知那崔姓郎君用了什么法子,竟叫相府嫡女非他不嫁。”

幽谈神色愕然.:“竟有此事?!”

说到关键时刻,老朽一拍桌案,神色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