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 状元郎谋算,阮时樱赠礼。
永安国公府一家得了想要得到的,火速离去。
阮时樱甚至因为走得慢了,差点儿被李子旭给扛着离开皇宫!
而御书房内,永铭帝眼神阴鸷的看向跪在脚边的端瑞大长公主。
赵端瑞心中慌乱,事情的这个走向,对赵端瑞来说完全是未曾预料到的,甚至她到了如今也是有些傻傻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本不被自己所重视的二人,那在她心中也绝无可能会有人任何反抗的二人,如今却是当众打她的脸!
赵端瑞抬起头看向永铭帝。
“父皇!父皇您为何要护着他们!”
“他们胆敢如此妄议皇家,他们就该死!”
“父皇您为何不砍了他们的头——啊!”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便狠狠掌掴了过来!
打在了她的脸上!
“公主!”
许柏羽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担忧的看向赵端瑞。
但顾及有皇帝在,许柏羽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却只能眼巴巴,心疼的看着赵端瑞。
赵端瑞本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凡事儿也都只顾着自己,眼下却是被掌掴了,虽然那人是自己的父皇,赵端瑞心中却仍旧是气愤难忍!
“父皇!您为了个贱民打儿臣?”
赵端瑞不敢置信的看向永铭帝,那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与委屈。
永铭帝却是听了这一番话后,只感觉这个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真的是养废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此事,是你主导的。”
不是疑问,也不是试探,而是肯定。
赵端瑞心中一慌,刚刚不甘的眼神立马转变成了心虚,连去看永铭帝的勇气都没有。
而许柏羽也是在这时心中一慌。
莫不是要清算自己?
他是想要借此来一步登天,而不是要被皇家算计啊!
想到了这些,许柏羽的心中更是有些慌乱。
但他却也是在看到了永铭帝那愤恨的眼神之时,许柏羽打算富贵险中求!
思及此,许柏羽咬了咬牙,上前把公主护在了身后!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微臣之错!请陛下责罚微臣,莫要伤了公主,使陛下与大公主的父女之情有所破坏,糟了有心人的道儿啊!”
此话说得甚是巧妙。
便是永铭帝听了这话时,却也不由得眯了眯双眼。
他瞧着这自己钦此的状元郎,本以为是个老实本分有学问的,却不成想这内里花花肠子倒是不少!
竟然胆敢做出采撷皇家公主的荒唐事来!
“你莫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
“父皇不可以!”
赵端瑞急忙扑到了许柏羽身前,把人护在身后!
“父皇!您若是要杀他,那便也杀了儿臣吧!”
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永铭帝看到赵端瑞这般,心中更是恼火。
真是个蠢货!
许柏羽却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甚至在那金銮殿的百官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而若是想要往上爬,只单单依靠大长公主是不够的!
思及此,许柏羽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陛下!微臣有要事与陛下相商!”
“算是微臣娶了大长公主的……一点小小敬意。”
*
国公府四人组火速逃离皇宫。
直到再一次上了马车后,这永安公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天啊……吓死我了!”
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没命回来了!
多吓人啊咱说!
而其余三人的面色却平静得很。
这让李曙略有些尴尬。
“你们……不怕?”
国公夫人直接翻了个白眼。
而李子旭也是在这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爹,咱们有理你怕什么?”
他们站着理呢,便是皇帝真恨不得要把永安国公府一网打尽,那么也得掂量一番,在真的收拾了国公府后,会有什么后果。
阮时樱却安静的未曾说话。
在经历了前世的那一遭后,阮时樱实在是做不到害怕。
永铭帝始终得负责赵端瑞,上一世她闹成了那样不也是没死么?
加上如今再有个有权有势的永安国公府一家三口,那更不可能有事了。
心中这般想,但阮时樱可不会蠢到说出口。
她略有抱歉的看向三人,唇瓣轻启,柔声道:“今日让爹娘受了惊吓,本就是儿媳的不该,爹娘又如此为了儿媳谋得出路,更是儿媳之幸。”
话落,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
那一瞬间,财神爷的光辉在她的头顶熠熠生辉!
马车内的三人见此,一个个的那眼神锃光瓦亮!
他们甚至恨不得冲上前去抢!
阮时樱未曾想到他们会如此激动,拿着银票的手,都抖了抖……
他们的这眼神,甚至给阮时樱一种他们想要横扑上来生抢的错觉!
她顿了顿,然后把一沓银票往外一送。
“劳爹娘受惊,还请爹娘笑纳。”
这孩子忒会说话了!
国公夫人当下便笑得眯起了双眼,随即忙不失把银票给接了过来!
“你这孩子啊,娘打从第一眼瞧见你就知道是个乖巧懂事儿的!这还客气上了,诶呀,诶呀。”
话都说不利索了。
而这也足以见得国公夫人的激动。
话虽然说的客气,但这手里的银票却是攥得死紧!
国公爷瞧着那叫一个眼馋。
“是啊你这孩子……咱们这都是一家人,你说你讲这么多虚礼做什么?”话落便急忙催促国公夫人道:“快查查多少!咱们一人一半!”
好嘛。
这话说得好听,但完全就没走心。
国公夫人到底还是有些理智在的,当下恶狠狠瞪了一眼国公爷。
不害臊的老东西!
当着儿媳妇的面儿还能查有多少银子?
真是没有点当长辈的规矩!
怎么对待他们的财神爷呢!
阮时樱见此,倒也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母亲,无妨的。”
“有妨,有妨的!”
国公夫人这满脑子都是银票,已经完全口不对心了,就这么机械性的回答着。
阮时樱见此倒也不好再说其他。
而她的身侧,却总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那是谁,但却没敢转头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