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3：扬帆！起航！
“不好意思凌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凌渊笑着摇了摇头，对神色恭敬的工作人员说道：“没什么，对了，这么早就来，大家应该都没吃饭吧？”
“嗯！这些水手基本每天天不亮就到协会外面等着了，很辛苦……”
工作人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看样子才刚成年不久。
她意识到自己将个人情绪代入工作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自己一样共情，这个失误很有可能惹得眼前这位年轻船长不快！
这并非是杞人忧天。
每条规定都曾有着值得铭记的往事。
女孩紧张地及时抿嘴，心里已经为自己的失言而感到懊悔甚至是惧怕。
“那麻烦你帮我办件事可以吗？门口的鱼肉热狗应该是两铜币，这是二百铜币，你帮我先买一百份吧！”
“好……好的！”
服务他的工作人员自然不止一个。
凌渊擦了擦嘴，示意工作人员将应聘的人群先做个筛选。
不要机灵鬼……
不要聪明人……
不要油腔滑调，尤其是油腔滑调又自诩经验充足的老手……
老实人优先……
成家者优先……
有子嗣优先……
有战斗经验者……
……
出海是个极其危险的活计。
不光是来自海中的未知威胁。
船上同舟共济的同伴，在某些时候可能比海怪还要危险！
凌渊的实力也算登堂入室了。
但别说用死亡回响来一枪，就是普通的刀剑也能将他的头割下来。
【美食家】对肉身的提升只是生命层次跃迁时顺带的增益。
三种超凡能力都没有专门对肉身的增幅。
所以他对于自身安危还是非常上心的。
不多时。
抱着一篮热狗的小姑娘回来了。
她在路过水手被筛选时不安地瞟了眼，心中恐惧愈发严重。
“您……您自己吃吗？”
由于凌渊早餐时大胃王般的饭量，小姑娘本能地以为这是他自己加餐。
“我？你这么一说，我也尝尝鱼糜制成的肉肠啥味道！”
凌渊没看出女孩的战战兢兢，反而是来了兴趣，拿出两个热狗一左一右先后塞进嘴。
水手的初筛也结束了。
在没有透露凌渊制定的标准的前提下。
工作人员只要求水手们自我介绍，然后淘汰那些一看就毛毛躁躁且夸夸其谈的人。
剩下的水手身上多少都有些符合凌渊心意的闪光点。
“那就开始吧！”
凌渊点头致意道：“再麻烦你一件事，待会儿面试结束后给他们发根热狗，大早上有热乎东西垫垫肚子，多少好受些。”
“啊？哦哦！”
女孩能进入协会工作。
虽年轻但也不蠢。
她立马便明白了凌渊的真实用意。
这位年轻船长的形象一下子便在她心目中充满光辉！
望着重新排队进来的人群，坐在椅子上的凌渊挺直腰背的同时吐出一声无声的叹息。
二百铜币。
在他前几天的时候，真是笔需要慎重对待的“巨款”啊……
但成就超凡后。
即便船只升级又掏空了不少荷包，但凌渊对金钱，至少是对铜币，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他愿意自掏腰包为这些应聘者送上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
哪怕他们可能不理解，甚至有可能私下嘲讽自己真是个钱多得没处花的傻帽……
他只求无愧于心。
他只求在看到曾经辛苦求职的自己时，能心里好受一点。
一点就好……
……
一位位面试者紧张地落座，一根根热狗被塞进他们手中。
凌渊在开启灵视后，可以说是拥有了变形版的“读心术”。
普通人的真灵会随着情绪与状态而变幻光团颜色。
当他随意问些什么时。
只需观察那模糊的真灵会不会出现较大变化，就能看出对方有没有说谎。
真乃神技也！
面试进行得很快。
在凌渊决定了最终名单时，篮中热狗还剩十几根。
“差不多了，请把这五位叫回来吧！”
航海家协会的办事效率很高，相关文书早就准备好了。
凌渊待五位船员摁下他们的手印后，也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船名。
这就代表着他要带他们出海，也要全须全尾地将他们带回来。
船长在海上相当于独立王国的独裁者！
在这个监管不严的时代，船员登上陌生船只相当于一次押上性命的赌博！
码头上有很多不用签协议的野水手。
只是有协会背书，船长和船员都对彼此多了些安心。
当然。
真出了意外。
船长最终多半也只是和协会一起赔点钱。
但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对于出海讨生活的人来说，死后还能为妻儿留笔钱，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麻烦几位了，那我就准备出海了。”
凌渊带着船员告辞离去。
提着篮子的小姑娘望着他一步步走出协会大门，只觉他的背影似乎和那朝阳晨光一样明亮温暖。
“愿光明始终伴你左右，凌先生，愿光明庇佑你平安归来……”
……
“嘿！凌渊！听说你杀了头五齿鲨！？”
熟悉的明媚嗓音传来。
凌渊循声望去，原来是同样准备出航的伊莲娜。
“嗯？你身后那些棒小伙儿难道是你的船员吗？可你的小船也……”
本来还笑容慵懒的女人突然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哦天哪！”
“你……你竟然……”
“哦天哪，是的，我已经是了。”
凌渊模仿她的语气作怪回应。
没有挑明，但足够让她心领神会。
“天哪……天哪！”
伊莲娜念叨几声，突然又俏脸紧绷地凑上来说道：“我不确定你原来知不知道这样一句古老的话，
叫‘等你有钱了，别忘了包养我’，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那是苟富贵勿相忘！”
凌渊无奈地想要解释。
但发现越解释越麻烦，索性直接换了种说法。
“啧！这么说吧！我以后有肉吃肯定也分给你，咱们一起有肉吃！”
“噢！原来是这样啊！”
伊莲娜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感觉不太对，原来是那狗东西想占老娘便宜！”
“总之，祝你好运，好运小子！希望你能一直好运下去！”
伊莲娜抛来一个飞吻，随即利索地登上茉莉号出港离去。
“好运……希望吧！”
凌渊抬起手臂，纹章亮起！
双桅帆船形态的破晓号入水后砸得水花四溅！
瞧瞧！
看看！
多好的船！
就连下水的动静都比原来更有视觉冲击力啊！
凌渊好好欣赏后招呼五人上船。
在登上破晓号后，他的眼前是比往日更高更广阔的视野！
船只状态无需检视，航海日志早已检查。
凌渊来到方向舵后。
既然一切准备就绪。
那就……
“扬帆！起航！”
“是！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