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变化
陆海民性格多疑,易怒,却也孝顺容易共情,过日子节约。
苏阮没有耐心,喜欢吃东西,不自律也没有上进心,花钱没有规划,大手大脚,却也是善良的。
陆眀欢两岁的时候苏阮又生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陆海民明显没有那么开心了,因为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他想要一个儿子。
苏阮在坐月子期间陆海民也没好好照顾她,因为当医生算是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没有病人的时候就会感到无聊。
陆海民在苏阮刚生下第二个孩子坐月子期间就带着三四个男人在屋里赌博。
苏阮坐在床上盖着被子,陆海民和一群男的在地上支着桌子打扑克,抽着烟,大声嚷嚷着。
对了,苏阮的性格真的很软,也不是说做不了主,就是不做主,不在乎,只听陆海民的。
陆海民连着输了好几把,想耍赖了,就在这时候陆胜利来了看着屋里装满了人,然后生气的把桌子掀了。
指着陆海民大骂“陆海民,你还算是个人吗”
接着朝着另一个将近五十岁的男人说“老拐,这是苏阮坐月子的第四天你就在屋里赌,你还要脸吗”
其他人不敢在陆胜利面前放肆,就赶紧找借口跑了,因为陆胜利本身就很硬气,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陆海民是彻底染上了赌博,他赌博十次至少有八次都是输,因为别人和起手来整他,可只要能赢一次他就还想着继续。
苏阮的母亲秀芹来给两个小孩送自己做的衣服,她逗着苏阮的二女儿玩,叫她二乖,小女孩刚会说一点话跟着学舌。
秀芹听成了二多,想了想也是第二个孩子不是个带把的,确实多余,然后苏阮也跟着秀芹叫自己的二女儿二多。
二多是小名,大名叫陆明元。
陆眀欢和陆明元记事起家里就很穷,很穷很穷,揭不开锅的那种。
陆明元三岁的时候,是一年冬天,下雪之后,地上都是雪。
苏阮带着陆明元在屋门口坐着,陆明元上半身就只穿了一个小秋衣,陆胜利这时候和陆海民搭猪圈来了,看见了骂苏阮说给孩子穿厚点,这么冷。
苏阮听了随手从面前的晾衣绳上取下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就这么直接在屋外给陆明元脱下身上的衣服套上了。
孩子冷的也不说话,毕竟也小。
苏阮不喜欢陆胜利不喜欢陆蕾陆月,因为陆海民只偏向他们三个人,一点都不爱护自己和孩子。
这几年苏阮是怎么过的呢?
陆海民在外面赌博赌输了,输急眼了想赖账会挨打,但他自己谁也打不过,被打的满脸满身都是血,身上脸上都是抓痕有的还结痂了。
被打了之后总会回家的,蹲在屋门口,有时是坐着的,双手抱着脑袋,他会喝酒,然后他会找苏阮的事打苏阮,苏阮再怎么说是个女的总是处于下风。
苏阮被打了好几次,两个孩子陆海民也不放过。
苏阮被打的回过几次娘家,有一次是陆海民骑着摩托带着二女儿去接的。
苏阮不愿意回来,但最后陆胜利过来劝说了,然后她又回来了。
回来之后男人死性不改,狗改不了吃屎,还犯这种事,苏阮不想活了,觉得身边的人都劝说自己和他好好过日子。
没有人为自己着想,然后拿着家里面的安眠药想要自杀。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陆海民没有工作医生也已经不当了,像往常一样去赌博赌到半夜十一二点是常有的事,偶尔半夜两三点才回来。
苏阮吃了一整瓶安眠药,足足一百片,睡了过去,可能是命大吧,八点钟的时候陆海民输完钱了人家不和他赌了就回家了。
一肚子气又想让苏阮去给自己到超市骗酒喝,看见苏阮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就去把她叫醒,发现人没有醒来了迹象。
看到苏阮放在床头的安眠药瓶,哪到手上摇了摇是空的,陆海民有点慌了,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赶紧给陆胜利打电话,陆海民和陆胜利把苏阮放在手扶拖拉机后面,陆海民扶着她,陆胜利开着拖拉机把人送到城里医院。
苏阮经过洗胃活了过来,但她醒过来没多长时间看见了陆海民男人在死死地盯着她看。
那些被男人打,被男人骂的不好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她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从病床上跑了下来,她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但她知道她不想看见陆海民。
看见这个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她会感到恶心害怕。
陆海民找到苏阮好声好气和她说话,可苏阮不仅不理他,还自言自语起来。
苏阮身体没事之后就被陆海民带回家了,苏阮那边的家人也都来看了看她表示关心。
苏阮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苏阮的大姐夫二姐夫也来了,他们来的主要目的是劝说陆海民不要赌博了,更不要对苏阮动手,否则他俩也不是吃素的。
陆海民这个人欺软怕硬,嘴上答应的挺好,在苏阮那边的亲戚走后,陆海民去做饭了,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做饭之一。
疙瘩汤,如果说陆海民做了五次饭那么四次都是疙瘩汤,剩下的那一次是热的苏阮做的剩下的饭。
陆海民拿了两个碗,装了两碗饭,给苏阮吃,苏阮不吃,最后陆海民一个人吃的。
苏阮本来对疙瘩汤这东西没什么感觉的,后来见陆海民做了几次之后,就有点不喜欢这种食物了,更没吃过一口。
陆海民在苏阮第二次坐月子以来人就变了,以前在一起至少还是勤快干净的,自从沾上了赌博,家里也不收拾,他不收拾苏阮也不爱收拾,家里就变得很脏尤其是厨房,油污使墙壁变得黑黑的一片。
苏阮第一次坐月子的时候陆海民还知道照顾她给她做饭,当然可能做的最多的是疙瘩汤,他可能不会做别的,第二次坐月子的时候什么也不管苏阮,不给她洗衣做饭,更别说给钱了,钱都还不够他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