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个突厥姑娘

宣武13年，突厥人逐渐在草原崛起，日异威胁着西域的安全，西域逐渐成了龙蛇混杂之地。慧能所在军队不仅要时刻提防叛军的威胁，还要提防突厥人的入侵，一次战争中，慧能带领的军队中了突厥人的埋伏，在荒漠中奔走了三天三夜，人困马乏。身后的追兵却如附骨之疽，甩也甩不掉。

“将军，前面是断崖！“副将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慧能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横亘在前。他勒住马缰，环顾四周。突厥骑兵已经完成了合围，像一张大网，将他们牢牢困住。

“列阵！“慧能大喝一声。

残存的数百将士迅速结成圆阵。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战了。慧能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们中有不少是当年一起从寺院出来的师兄弟，如今却要葬身在这异域荒漠。

突厥骑兵开始冲锋，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慧能挥刀迎敌，刀光如练。他使出了毕生所学，每一刀都带着佛门的慈悲与武者的刚毅。但敌人实在太多，如潮水般涌来。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当最后一个兄弟倒下时，慧能也力竭被擒。他被五花大绑，押往突厥部落。

突厥人的营地建在一片绿洲上。慧能被关在马厩里，手脚都被铁链锁住。马厩阴暗潮湿，散发着浓重的马粪味。

第二天清晨，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惊醒了慧能。他睁开眼，看见一个身着突厥服饰的少女正站在马厩外。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眉眼如画，手中捧着一碗马奶。

少女将马奶放在地上，用突厥语说了句什么。慧能听不懂，但能感受到她的善意。他艰难地挪动身子，想要够到那碗马奶。少女见状，连忙打开马厩的门，将马奶端到他面前。

这是慧能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少女的容貌。她的眼睛像草原上的湖泊一样清澈，睫毛很长，在晨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少女小心翼翼地喂他喝马奶，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从那天起，少女每天都会来马厩。她叫玛依拉，是马夫的女儿。虽然语言不通，但她总是用笑容和手势与慧能交流。她会带来新鲜的马奶，有时还会偷偷塞给他一块羊肉。

渐渐地，慧能学会了简单的突厥语。他知道了玛依拉从小失去母亲，与父亲相依为命。她喜欢骑马，喜欢在月夜下唱歌，喜欢听父亲讲述草原上的传说。

一个深秋的夜晚，玛依拉偷偷打开了慧能的锁链。她拉着他的手，带他来到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

“你看，“玛依拉指着天上的明月，“那是我们的月亮。“

慧能望着月亮，想起了故乡。他轻声唱起了寺院里的梵呗。玛依拉静静地听着，眼中泛起泪光。

时光匆匆而过。慧能逐渐习惯了草原的生活。他帮玛依拉的父亲照料马匹，教玛依拉汉语，给她讲述中原的故事。

每天清晨，慧能都会和玛依拉一起骑马去放牧。草原上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吹拂着两人的脸庞。玛依拉教慧能如何驯服烈马，如何识别草原上的草药。慧能则教玛依拉如何用中原的方式煮茶，如何写汉字。

一次，玛依拉的父亲生病了，慧能用中原的医术为他治疗。他采来草原上的草药，熬制成汤药，细心照料。玛依拉的父亲很快康复了，他对慧能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是个好人，“玛依拉的父亲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这里。“慧能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回到中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