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傩面初显威
一身鸡毛的大黄被眼前的野鸡啄的晕头转向，恼怒之间一声大喊，当即喝住面前的野鸡。
“过分了！好歹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至于下这么重的嘴吗！”
大黄气愤不已，可眼前的野鸡却是怪叫一声；“老相识？你当时把那只大猫引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咱们是老相识，亏得我还给你鸡蛋吃！”
“那.......那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想啊！”
大黄语气一弱，野鸡咕咕冷笑：“情况紧急？今天我要是不把你这脏心的黄皮子眼睛啄下来，我就不是鸡王！”
话音未落，只见野鸡嘴边闪过一缕妖气，本就锋利的尖喙犹如铁器一般闪烁着寒光，若是这一下落在大黄脑袋上，怕是会留下几个血窟窿。
大黄眼睛一瞪：“你来真的？！”
“瞎了心的黄皮子，当了鸡王两年半，净来找我麻烦，今日正好落个清静！”
眼看着对方尖喙落下，大黄惊惧之间，尾巴僵直竖起，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它的尾部喷涌而出。
气味弥漫之间，野鸡的身影当即僵在原地，便是正在悄摸摸偷鸡的林寒也被这股臭味熏得双眼直凸。
“什么东西，这么臭！”
本就空荡荡的胃里被这臭味熏得翻江倒海，一阵阵酸水上涌，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野鸡扑腾着翅膀将周围的气味扇走，回头瞥见林涵的身影，眼中凶光更甚：“你这黄皮子，当真是脸都不要了，玩脏的还给人类当狗腿子！”
可大黄完全不理会对方，趁着臭气弥漫之时，赶紧从鸡群之中冲了出来，朝着林寒跑了过去。
“寒哥，快走！”
可此时林寒已然是被大黄这尾气熏得意识迷糊，只能隐约看见一只野鸡张开翅膀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心中惊惧之下，手中面具浮现！
只见原本素白的面具上缭绕着昏黄的图案，三对淡黑的花纹犹如胡须般蜿蜒飘摇。
面具覆盖，傩面点睛，林寒浑身一颤，只感觉身体之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奇异能量。
原本孱弱的身躯之中渐渐涌现出不属于他的力气，手臂下意识的抬起，竟是直接将飞扑而来的野鸡掐住了脖子！
画面瞬间定格，野鸡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瘦的像是竹竿一样的林寒，大黄同样被林寒身上的气机惊得目瞪口呆，眨巴眨巴眼睛，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仙......仙师？！”
野鸡沙哑的声音传入林寒的耳边，只是此刻林寒带着面具，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特殊的状态中，情绪变得波澜不惊，只是看着手里肥美的野鸡嘴里控制不住的分泌口水。
手上力道一增，那野鸡双眼翻白，虽然只增加了约莫五十斤的气力，可加上傩舞的效果，竟是将野鸡压制的与寻常家禽无异。
原本这野鸡还想求饶，可林寒手上力道一增，便直接将这野鸡毙了命。
咕噜。
看着林寒手中的野鸡没了气息，大黄下意识的用爪子揉了揉脖子，惊异的咽了口口水。
虽然自己有伤在身，可这野鸡本身已经化妖，便是自己对付起来都有些棘手，怎么在林寒手里这么无力？
就在这野鸡饮恨的一瞬间，林寒脸上的面具消散，身上那股深邃的气机刹那之间烟消云散，林寒也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周围的臭气还未散开，这一喘息，又是被臭的险些一口气没吸上来。
浑身被冷汗浸透，林寒只感觉自己身体仿佛被一瞬间掏空，前所未有的虚弱。
“大......大黄，快......快走......”
林寒强忍着疲惫，招呼着愣在一旁的大黄。
大黄猛地一激灵，赶紧跑到林寒身边，将林寒扶了起来，又将林寒用藤蔓绑好的野鸡叼在嘴里，亦步亦趋的朝着蜉蝣村的方向赶去。
只是就在两人走后没多久，一只浑身布满花纹的庞大身影出现在了此处，嗅着空气中的臭味，慑人的竖瞳一直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四肢迈动，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
林寒这一趟上山并未花费多长时间，等到回到村中时，家家户户才刚吃完早饭不久。
饭后，家中女眷在忙着杂务，而男人则是拿起吃饭的家伙什准备去山里碰碰运气。
“欸，那是不是林家小子？”
刚走到村口的一众猎户看清从山上下来的人影，纷纷诧异驻足，直到看清林寒手中提着足有十数只野鸡时，顿时议论声就在这些猎户中响起。
“嚯，这么些个野鸡，这是把野鸡窝给端了？”
“看来咱们这蜉蝣村又要出一个好手了。”
“也是个命苦的娃子，养活自己不容易，还有几日便要征税了，赶紧进山去看看，说不定咱们也能捡点野鸡什么的。”
议论声渐渐停歇，林寒看着与自己善意打招呼的一众猎户，也是微笑点了点头。
等到回到家中，看着从小道绕回来的大黄，林寒是彻底没了力气，将一长串的野鸡放在地上，便直接瘫坐在地。
大黄扫视一圈四下无人，这才来到院中将这些野鸡拖进了屋子里。
只是还没等林寒缓口气，却见院门外一邋遢的身影正手里拿着一袋子肉干，眼神不断地朝着林寒所在的茅草屋来回扫视。
“寒子，在家没啊。”
林寒闻言一愣，抬头借着窗缝，却是看见院外脸上长满麻子的丑脸。
眉头顿时皱在一起，可看见对方手中拎着的那一袋肉干，脸色变了变，强撑着力气走出屋门。
“刘麻子，你来干什么？”
刘麻子见瘦弱竹竿一样的林寒，笑眯眯的从袋子里掏出一块干肉塞在嘴里嚼着，口齿不清的道：“这不是你麻子哥我最近身子弱，肚子里没什么油水，听说你从山上打了几只野鸡回来，想着借你几只鸡补补身子。”
林寒双眼眯起，眼底闪过冰冷的光芒。
若是他没记错，原身就是被这刘麻子骗去了干粮才导致饿死家中，如今又厚颜无耻的上门，当真是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了。
“刘麻子，想吃鸡可以，拿钱来买。”
“瞧你这话说的，谈钱多见外，我就是借你几只鸡又不是不还。”刘麻子一边说着，一边冷笑着便将手搭在院门上，似是想要强行闯进来。
“刘麻子！”林寒死死的盯着刘麻子的身影，凶狠的视线仿佛一头恶狼，看的刘麻子一愣：“我说了，这没有你的鸡，滚！”
话音落下，刘麻子竟是被对方的目光所慑，可回过神来，却是恼怒于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吓住，眼中闪过一道狠色，可碍于村中猎户还未走远，便讥讽的盯着林寒。
“寒子，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就忍心看着我忍饥挨饿？”
此话一出，林寒眼中厌恶之色更浓：“你骗我干粮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同村。”
刘麻子语气一滞，眼中带着冷意，当即叼着干肉转身离去，边走还在嘀咕着都是一个村的乡亲，抓了那么多只鸡吃你只鸡怎么了，白眼狼、死孩子之类的难听言语。
林寒看着刘麻子走远，却并未松了口气，快步走到井边，将水桶打捞起来，李叔拿来的肉干早已不翼而飞，加之这刘麻子在附近转悠，结果一目了然。
阴沉着脸色，却知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刘麻子这人是蜉蝣村出了名的无耻懒汉赖汉，谁家打了野物，都要去厚着脸皮顺手摸上一只，整天把同村同村的挂在嘴边，让别家猎户也不好说什么，弄得在蜉蝣村人人都巴不得刘麻子被山中野兽叼了去。
如今对方知道自己打了野鸡，竟是能这么厚颜无耻的直接上门，就是可惜了李叔拿给自己的那两袋肉干，倒不如喂了大黄，也比被那畜牲糟蹋了来的好。
目光中连连闪烁，心中却是在暗自沉吟把这刘麻子弄死的可行性。
“寒哥，怎么弄？”
回到屋中，大黄正盯着眼前的野鸡，尤其是它那位老相识，舔了舔嘴角道。
“吃！”
林寒坚定的吐出一字，看着肥硕的野鸡，也是再也控制不住腹中传出来的抗议，与其担心，倒不如放在自己肚子里正合适。
大黄眯眼一笑，搓了搓两只前爪：“得嘞，寒哥，您瞧好吧。”
说着，便要上去将鸡王拆了，却被林寒拦住：“等会，你不会要生吃吧？”
“那还能怎么吃？”大黄奇怪的看了一眼林寒，却见林寒无语的扶住额头。
幸好自己问了一句，不然怕是要一起和大黄做茹毛饮血之辈了。
说着，便将地上的茅草收拾收拾拾掇成一堆，将那野鸡的内脏皮毛弄干净后，找来一根木棍，将野鸡串起来。
待得火势升起，这才将野鸡架在火上炙烤。
原本大黄还有些质疑，可直到野鸡的油脂开始滴落在柴火上，便控制不住的吞咽着唾沫。
“寒哥，还没好吗......”
“还得等等。”
不但是大黄在咽口水，林寒嘴角也是不断地分泌唾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开始变得金黄的鸡皮。
又等了一会之后，嗅着鸡肉的香气，林寒再也忍不住，直接将野鸡取下，顶着烫手将两只鸡腿撕下来，一只扔给大黄，另一只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
虽然并无调料，可炙烤后的脂肪在嘴里爆开的那一瞬间，还是让林寒幸福的眯上了双眼。
大口大口地咀嚼着鸡肉，即便是鸡骨头也被林寒一同嚼碎咽了下去。
这野鸡个头不小，比家养的家禽要大上两三倍，可在一人一鼠的联手下，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剩下了几根嚼不烂的骨头渣子。
林寒满足的仰躺在地上，拍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终于感受到了活着的美好。
一旁的大黄同样眯着眼睛，只是身上开始流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黄色光芒。
注意到这一幕，林寒微微一愣，还未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面板却是突然蹦了出来。
【当前讨封对象：黄鼠狼（9%）】
【傩舞：大仙（9%），进度达百分之一百时可将傩面极致升华】
【傩舞效果：获得黄大仙的庇护，非致命伤则由黄大仙承担，对周遭邪祟妖魔压制力增加39%，对己方增幅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