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喜得尉迟恭，初战告捷

尉迟恭一家跟随朱灿回到朱府后，朱灿立刻叫来福伯，吩咐道：“福伯，这是尉迟恭一家，他们日后便在府中居住。你务必安排好宽敞舒适的居所，不可有丝毫怠慢，日常饮食和生活所需，都要悉心照料。”福伯微微颔首，恭敬地应道：“少爷放心，老奴定会办好。”

随后，朱灿亲自带着尉迟恭一家来到安排好的居所。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床铺柔软舒适，桌椅家具一应俱全。尉迟恭的母亲看着这焕然一新的环境，眼中满是感激，嘴唇微微颤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尉迟恭和尉迟怡兄妹俩也是满脸动容，尉迟恭抱拳说道：“将军大恩，末将无以为报，日后定当效犬马之劳。”

朱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尉迟兄不必客气，先安顿下来，让伯母好好休息。我再为伯母仔细诊治一番。”说着，朱灿走到尉迟恭母亲的床边，再次认真地为她把脉。他的神色专注而凝重，仔细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随后，又观察了她的面色、舌苔，询问了一些日常的症状。

经过一番诊断，朱灿心中已有了更明确的治疗方案。他走到一旁的桌前，拿起毛笔，蘸墨挥毫，写下了一张药方。写完后，他拿着药方走到尉迟恭面前，说道：“伯母的病情虽重，但只要精心调养，按时服药，定能好转。这张药方上的药材，每日按时煎熬服用。同时，在营养上也要多加注意，我会让厨房准备一些滋补的膳食。相信在营养与药方的配合下，大约三个月时间，伯母的病情就会有所好转。到时候我再根据情况调整药方，恢复健康并非难事。”

尉迟恭兄妹俩听了，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尉迟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说道：“将军大恩大德，末将铭记于心。”尉迟怡也红着眼眶，微微屈膝行礼，声音哽咽地说道：“多谢将军，您的恩情，我们一家没齿难忘。”

朱灿连忙将尉迟恭扶起，说道：“尉迟兄快快请起，咱们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你先好好照顾伯母，有什么需要尽管跟福伯说。”

处理完尉迟恭兄妹的事宜后，出征的日子也如期而至。

清晨，天色微明，淡淡的晨雾弥漫在空气中。张出尘静静地站在朱灿身旁，眼神中透着关切与不舍。她轻柔地为朱灿穿戴盔甲，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那盔甲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的光芒。朱灿看着出尘专注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出尘，我此去定会平安归来，府中事务就劳你费心了。”

张出尘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坚定，轻声说道：“灿郎放心，出尘定会打理好府中一切，你在前线也要多加小心。”

穿戴完毕，朱灿跨上那匹矫健的黑马，向着军营疾驰而去。

来到军营，只见营中旌旗猎猎，士兵们整齐列队，士气高昂。各营将领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前方。屈突通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在营中巡视，他的目光坚定而威严，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挺直身躯。

朱灿策马来到屈突通面前，抱拳行礼道：“将军，末将已准备就绪，听候将军调遣。”屈突通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期许，说道：“建文，此次出征，望你奋勇杀敌，为国立功。”

朱灿大声应道：“末将定不负将军厚望！”

随着屈突通一声令下，出征的号角嘹亮地响起，呜呜的号声在军营上空回荡，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整齐的步伐声如同雷鸣般震撼大地。士兵们手持兵刃，身披铠甲，队伍井然有序地前行。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红色的军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激励着每一位士兵的斗志。

正当朱灿率队出营时，亲兵阿虎匆匆赶来，大声禀报道：“将军，你昨天带回府的尉迟恭在军营门口等候！”朱灿心中一动，连忙策马来到军营门口。

只见尉迟恭一身崭新的军士装束，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看到朱灿到来，立刻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将军，您为我母亲看病，又收留我们一家三口，这份恩情末将无以为报。末将愿跟随将军身边，鞍前马后，以报答将军的大恩大德。”

朱灿心中大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忙下马，将尉迟恭扶起，说道：“尉迟兄，能得你相助，实乃我之幸事。从今日起，你便为随军校卫，与我一同并肩作战。”

尉迟恭激动地再次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将军信任，末将定不辜负将军期望！”

朱灿翻身上马，下令道：“出发！”大军继续前行，浩浩荡荡地向着山东进发。

朱灿的飞虎军作为此次行军的前锋，一路疾驰。杜如晦也随军出行一路上，他骑着一匹稳健的战马，身姿挺拔，丝毫不见疲惫之色。朱灿看着杜如晦，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几分赞赏。

两人并辔而行，朱灿开口说道：“如晦，此次行军艰苦，你身为文人，却能坚持下来，令我钦佩。”杜如晦微微拱手，笑着说道：“将军谬赞了。如晦承蒙将军赏识，愿为将军分忧，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随后，两人一路详谈，从行军布阵到治国安邦，从天下局势到人生理想，无话不谈。在交谈中，朱灿越发觉得杜如晦才华横溢，见解独到，而杜如晦也对朱灿的雄才大略和远大抱负深感敬佩，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杜如晦对朱灿也更加忠心。

一路急行军，五日后，队伍终于进入了山东地界。眼前的景象让朱灿不禁感叹不已。一路上，随处可见逃亡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村庄破败不堪，房屋大多已坍塌，田野荒芜，杂草丛生。曾经的生机盎然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和凄惨。

朱灿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平定叛乱，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就在朱灿思绪万千之时，一名斥候骑着快马疾驰而来，在朱灿面前紧急勒住缰绳，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前方五里发现大约一万人的队伍，装备简陋，正往东平郡县城方向行进！”

朱灿心中一紧，这是他与叛军的首次遭遇。杜如晦在一旁神色严肃地说道：“将军，这首战至关重要，一定要打好，打出我们的名声。这不仅有助于将军名声的建立，也能体现将军的领军能力，振奋我军士气。”

朱灿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如晦所言极是。”随即，他迅速开始部署作战计划。他叫来尉迟恭，说道：“尉迟兄，你领五百军士，绕道叛军身后，待我军正面攻击时，前后夹击，务必将叛军一举歼灭。”尉迟恭抱拳领命道：“末将遵命！”

接着，朱灿又安排一营陈武为前锋，二营王锐为策应，三营林正为后方，并对阿虎说道：“阿虎，你派人保护好杜先生，切不可有失。”阿虎大声应道：“是，将军！”

安排妥当后，朱灿大声说道：“众将士听令，随我冲锋！”说罢，他一马当先，和陈武一起率领着一营的骑兵，如猛虎下山般朝着叛军发起了冲击。

此时，那一万叛军的首领王大山，本是卢月明的小舅子。他本不想前往支援攻打东平郡，但得知东平郡即将被攻破，心中想着这可是抢夺钱财美女的好时机，于是匆忙赶路。一路上，士兵们疲惫不堪，正想找个地方休息时，探子回报说发现朝廷军马，且装备精良。王大山心中一惊，不敢硬碰硬，马上安排队伍往后面的庄子赶。

然而，他们的行动早已被朱灿洞察。朱灿骑着黑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敌阵。他的枪法精湛，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刺中敌人，叛军士兵纷纷倒下。陈武也紧随其后，带领着一营骑兵勇猛无畏地冲锋陷阵，他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让叛军闻风丧胆。

在朱灿的带领下，一营骑兵如同利刃般撕开了叛军的防线。与此同时，尉迟恭率领着五百军士从叛军身后杀出，叛军顿时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二营王锐和三营林正也按照计划，紧密配合，对叛军进行围追堵截。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战斗画面。

不到一个时辰，这场战斗便接近了尾声。叛军被全歼，尸横遍野。朱灿骑着马，在战场上巡视，目光冷峻。他看到了叛军首领王大山，王大山正试图混在士兵中逃跑，朱灿大喝一声：“贼子，哪里逃！”

说罢，他策马追了上去，手中长枪猛地刺出，只一个回合，便将王大山挑于马下，取了他的首级。朱灿提着王大山的首级，大声喊道：“叛军已灭，尔等降者不杀！”剩余的叛军士兵见首领已死，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这场战斗大获全胜，朱灿的飞虎军士气大振。士兵们欢呼雀跃，相互庆贺着这场胜利。朱灿看着眼前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自豪。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

随后，朱灿马上派人去告知后方的大将屈突通，汇报此次战斗的胜利。派去的士兵骑着快马，向着屈突通的大军方向疾驰而去。朱灿则开始安排士兵们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朱灿击败那一万叛军后，派去报信的信使快马加鞭，朝着屈突通的大军方向飞驰而去。信使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屈突通的营帐。

屈突通正与几位将领商议着行军事宜，听闻朱灿派来的信使到了，心中一喜，连忙让信使进帐。信使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将军，朱将军率部已将前方一万叛军全数歼灭，特来向将军报捷！”

屈突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声说道：“好！建文果然不负所望，此乃大功一件！”说罢，他思索片刻，又对信使说道：“你速回，告知朱将军，东平郡守军发来求助。他们正被三万贼军围困多日，情势危急。虽说张须陀将军已派手下大将罗士信前去支援，但贼军装备不差，攻城也颇有章法。如今东平郡守军已不足百人，城中粮食匮乏，死伤惨重，城池眼看就要被攻破。而罗士信带来的两千援兵，也仅剩下不到两百人。我命朱将军火速前去增援，务必拖住敌人，绝不能让贼军破城。我随后便会率领大军赶到。”

信使领命后，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朱灿接到屈突通的回复后，神色凝重。他深知东平郡的局势已然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容不得半点耽搁。当即便开始迅速部署。他对尉迟恭说道：“尉迟兄，你率人继续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收拢降兵。务必将一切安排妥当。”

尉迟恭抱拳应道：“是，将军！末将定不辱使命。”

朱灿又看向杜如晦，说道：“如晦，你与尉迟恭一同留下，等待后续大军到来。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一些。”

杜如晦微微拱手，说道：“将军放心，如晦定会协助尉迟将军，做好各项事宜。将军此去凶险，还望多加小心。”

朱灿点了点头，然后对一营将领陈武说道：“陈武，你速点齐一营骑兵，随我火速驰援东平郡。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陈武大声应道：“是，将军！”

接着，朱灿又对二营将领王锐说道：“王锐，你带领二营步兵紧跟其后，不可延误。”

王锐抱拳领命：“将军放心，末将定会率部及时赶到。”

一切安排妥当后，朱灿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出发！”一营骑兵随即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

朱灿骑着那匹矫健的黑马，一马当先，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东平郡，解救城中的守军和百姓。

一路疾驰，终于，东平郡的城墙遥遥在望。朱灿远远地便看到了城墙上空弥漫着的硝烟，以及激烈的喊杀声。当他们抵达东平郡城外时，眼前的景象惨烈至极。

但见城墙上，为数不多的守军们浑身浴血，他们手持兵器，顽强地抵抗着贼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有的守军身上多处负伤，却依然咬牙坚持，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有的守军则在城墙上来回奔走，传递着守城的物资和命令。

而城下，贼军们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架着云梯，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有的贼军已经快要登上城墙，却被守军奋力推下，惨叫着摔落在地；有的贼军则在城墙下搭建起了攻城塔，试图从高处突破城墙的防线。

贼军的攻城器械也颇为精良，巨大的投石车不断地将石块投向城墙上，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为之颤抖；撞城锤则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声响，城门在撞击下已经出现了裂痕，摇摇欲坠。

朱灿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很快便发现了贼军后方的指挥所在地。那是一片营帐，周围护卫森严，旗帜飘扬。朱灿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贼军虽众，但只要能击溃他们的指挥中枢，必能打乱他们的阵脚。”

于是，他果断地做出决定，要带领骑兵利用机动性强的优势，偷袭贼军的指挥部。他转头对陈武说道：“陈武，随我冲击贼军指挥部，务必将其打乱！”

陈武领命后，立刻传达了命令。一营骑兵们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跟在朱灿身后，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般朝着贼军指挥部冲去。

贼军的指挥刘仁，本是一落魄文人。他自幼饱读诗书，却郁郁不得志，在科举之路上屡屡受挫。卢月明叛变后，他在一次外出途中饿晕在地，被卢月明所救。卢月明见他是个文人，且谈吐不凡，便开始重用他。

刘仁也不负所望，凭借着自己的智谋，帮助卢月明迅速增强了实力。前些日子，他亲自带兵攻打东平郡，就是想得到城中那一批装备精良的武器。此时，眼看就要破城了，却突然听闻朝廷军队来袭。

刘仁站在指挥部的营帐前，看着那如猛虎般冲来的朝廷骑兵，心中一惊。他深知，若是此时不撤退，一旦被后续的朝廷军队包围，必将全军覆没。于是，他当机立断，大声下令：“停止攻城，全军撤退！”

贼军们听到命令后，顿时一阵慌乱。原本疯狂进攻的贼军们开始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转身逃窜。那些正在攀爬云梯的贼军也顾不上继续攻城，纷纷从云梯上滑落下来，加入了逃窜的队伍。

朱灿骑着马，挥舞着长枪，冲入贼军的指挥部。他的枪法凌厉，每一次刺出都能准确地命中敌人。贼军的护卫们试图阻挡他的进攻，但在朱灿的勇猛攻击下，纷纷倒下。

陈武也带领着骑兵们紧随其后，他们在贼军的指挥部中横冲直撞，将贼军的指挥系统彻底打乱。营帐被掀翻，旗帜被扯下，贼军的将领们四处逃窜。

刘仁见势不妙，连忙带着几名亲信，骑上战马，朝着远方逃去。朱灿看到刘仁逃跑，心中不甘，想要追上去将其擒获。但此时，他突然想起城中的守军还在苦苦支撑，于是便放弃了追击刘仁的念头，转而带领骑兵们朝着城墙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