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演员的钱是真好挣
“妈，我回来了！”
除了自己变年轻，马杭的另外一大惊喜自然是父母也变年轻了。
所以在他的经营之下，这段时间亲子关系突飞猛进，让二老直呼之前还青春期叛逆的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照例吆喝一声，刚放下书包就见老妈李萍殷勤的招着手。
“儿子，你过来，你看这是谁？”
马杭正诧异呢，上前两步见到客厅里端坐的姜纹瞬间恍然大悟。
“好家伙，又是你！”
距离他们在老王办公室里见面才过去不到半天，这都摸到家里来了。
一时不知道该说他锲而不舍，还是贼心不死。
“这孩子，怎么跟你姜叔叔说话呢？”
姜纹还没开口，李萍就斥责了一句，转脸又解释。
“孩子还小不懂礼貌，见笑了啊。”
“没事儿，我就看上了他这股劲儿，要是跟学校里那些蔫儿了吧唧的书呆子似的，我还不找他呢。”
还叔叔……
姜纹的来意不言自明，而且看起来已经跟李萍沟通过了。
“妈，他怎么来了？”
马杭明知故问，准备先摸一摸情况。
“你这孩子，在外面做了好事回来也不说，还是人家找到家里来了，我这个当妈的才知道。”
“不过这事儿你做的对啊，不枉我跟你爸平时对你的教导。”
“回头，我们好好奖励你！”
李萍满是欣慰，脸上有光。
马杭没理这茬，又看向姜纹。
“道谢已经道过了，应该不光是为这事儿来的吧？”
姜纹也不避讳，当即承认。
“王老师提醒的很对，我请你拍戏这么大的事儿，确实应该先征得你父母的同意。”
“所以我跟他要了地址，就自己找过来了。”
“刚才你回来之前，我已经跟你妈原原本本的讲了。”
他说此一顿，把后面的留给了李萍，果不其然后者立即接口。
“是，这事儿刚才姜叔叔跟我讲了半天。”
“虽说我也没看出来，你长得哪里像他了，不过他的诚意还是很足的。”
“儿子啊，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呀？”
李萍心说我儿子也算有明星相，虽然没有直接表态，但明显有了意动。
马杭当然还是一如既往。
“不妥啊妈，我下半年可就高三了，哪有时间拍戏啊？”
他找了个好理由。
对于一个17岁的高中生，“好好学习”绝对是最高等级的政治正确。
李萍这时候居然开明起来了，主要马杭平时也不是啥高材生。
“高考固然重要，不过这也不一定冲突啊。”
“我跟你爸从来没有指望，你能给我们考个清华北大。”
“你要是演了这个电影，保不齐，我是说你感兴趣的话，以后也可以往那个方向发展发展。”
“要不是那块料，回来读书也不晚。”
“姜叔叔刚才承诺了，电影在暑假里拍，不会耽误你上高三。”
好家伙，他预判了我的预判，看这架势李萍同志已经投敌了。
姜纹在旁边不住点头，眼神带笑。
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只见了两面的小子“一心向学”的人设。
他看上马杭是因为强烈感觉到：
此子类我。
马杭一瞅他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别装了”。
好你个姜纹啊，居然走我妈的路子想让我就范？
姜纹眉毛一抬，那意思是：彼此彼此，我妈先相中你的。
俩人这番无声的眼神交流，居然都还看懂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也算心有灵犀。
“好吧，既然这样我摊牌了。”
“演戏什么的我一点儿不会，也没打算把这当作事业。”
“我以后可是要当首富的人。”
马杭觉得，自己成为“被选中的孩子”应该是有理由的。
你看哈，马杰克他姓马吧？
小马哥也姓马吧？
不止，马克扎克伯格他姓马吧？
马斯克也姓马吧？
上帝姓什么不好说，马杭觉着反正财神爷大概率是姓马。
这就是我的昭昭天命啊！
就算实现不了，凭借先知经验赚点小钱钱不成问题。
马杭回来之后没有着急动手主要受限于一点：他还没成年。
所以吧，按照计划他准备上大学之后再大展宏图的。
演戏？
马杭推心置腹的告诉姜纹。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电影，要不然这样吧。”
“看在咱俩有这段缘分，将来等我挣了钱，你再拍电影的时候来找我，我给你投资。”
姜纹：难绷。
好小子，你不过17岁的高中生，小屁孩儿一个。
以老子的身份，亲自来请你演电影，已经给足了面子，结果你说以后给我投资？
简直倒反天罡！
姜纹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满意了。
虽然事情很离谱，但这股劲儿不错，歪打正着。
马杭的话让他想起自己的电影里，主人公开头的自白是这样说的：
“我坚信在新的一场世界大战中……一名举世瞩目的战争英雄将由此诞生，那就是我。”
一种盲目乐观，充满躁动的少年感，这他妈就是我要的马小军！
这种气质后来被称为“中二病”。
姜纹是绷住了，李萍这个当妈的没有绷住。
“死孩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显然李萍没有当真，只以为是什么不着调的孩子话。
这回居然是姜纹笑着出来解围了。
“哎哎哎，别怪孩子，我倒是觉得有这个志向，勇气可嘉。”
“我记下了，要是以后有需要我肯定找你。”
“不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一码归一码。”
“你当首富不影响你拍电影啊，谁规定首富就不能演戏了？”
“这么着，你不是要当首富么，我给你赞助第一桶金。”
“你演这个戏啊，是有片酬的。”
呦呵！
要不说姜纹还是能抓重点的，马杭一下子听进去了。
有钱？
早说呀！
“能给多少？”
这熟练的真香操作，令李萍羞愧难当。
毕竟才1993年，南巡之后的第二年。
马杭这闻钱则喜的样子有点超越时代了，何况他才十七岁，李萍深感“教子无方”。
姜纹乐了。
他刚才是半开玩笑，要知道这么容易他早开价了，毫不犹豫的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
“才两万？”
“两万还少啊？你知不知道你爸妈一年挣多少！”
姜纹凭良心说，他是见马杭看重片酬才给涨了价的，否则按行情给不了这个数。
马航觉得两万块不算多，不过立马也释然了。
这可是1993年！
瞅姜纹这架势，应该是没小气。
挣啥钱不是挣啊？
马杭本来就在考虑上哪儿去弄第一桶金，瞬间就想通了。
不过在松口之前，他先瞅了眼李萍。
“妈，这钱……”
李萍有点没反应过来，姜纹刚才报出的两万块还让她有点恍惚。
她本来动心是想马杭以后除了高考之外还能多条路，根本没想钱的事儿。
一小孩儿嘛，片酬意思意思得了，可能够买几块糖？
结果，好家伙，两万！
这演员的钱是真好挣啊……
直到马杭再次开口提醒，李萍才回过神。
知子莫若母，一看那表情她秒懂。
“你看我干什么？”
“找你去演戏，拿了片酬当然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花怎么花，我不干预。”
“我什么时候动过你的钱？别冤枉我啊！”
马杭识趣的没有提小时候那些被“替他保管”的压岁钱，反正有这话就够了。
这下他终于松了口，对姜纹约法三章。
“丑话说在前头啊，我可不会演戏，一点儿都不会。”
“要是演到一半儿你给我换了，起码也要按比例结片酬！”
“签完合同之后，得先给一笔定金。”
姜纹很是满意。
这是他转型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已经为男主角头痛很久了。
现在敲定下来，算是一块大石头落地，心情大好。
“放心，教不会你算我的，一毛都不少你！”
刹那间峰回路转，居然相谈甚欢了。
姜纹根本不在乎钱不钱的，既然马杭答应了，正想多聊几句电影和角色的事情。
结果李萍可能觉得也算认识了，留他吃饭的时候多问了一嘴。
“哎我听说，你跟刘小庆好的时候她还没跟前夫离婚呢，是真的吗？”
姜纹：……
跟你熟吗，大姐？
多冒昧啊！
“那个，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儿，饭今天就不吃了。”
“合同我找人给你送过来，咱们下回再细聊。”
未来的姜大导演被吃瓜群众的八卦热情一击即溃，落荒而逃。
贴脸开大的李萍遗憾撇嘴。
“这就不敢说了？我还没问是不是捉奸在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