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9章 惊震仙途,风云将起
七重护山大阵同时嗡鸣,薄逸尘后槽牙咬碎了片草叶。
他弹了下天机罗盘,金纹顺着裂纹爬上脖颈:“原来烫手是这意思。“
唐灵汐的冰蓝发带突然绷直。
三百里外的云层裂开十七道口子,暴雨裹着各色飞行法器倾泻而下。
最前头的金丝楠木轿碾碎山门石狮,帘子里伸出只枯手:“薄小友不妨先治伤?“
“赤霄门连棺材本都押上了。“薄逸尘踹飞轿顶,露出底下三十六个捆成粽子的阵法师,“偷换护山阵眼?“
冰霜顺着轿辇蔓延。
唐灵汐的冰魄剑悬在枯手三寸处,剑穗突然炸成冰雾——十二柄淬毒短刃从她影子钻出。
灵羽的罗盘红线暴涨,硬生生绞碎九柄,剩下三柄没入他右肩。
“灵羽!“薄逸尘瞳孔泛金,胸口裂纹迸出血焰。
三个偷袭者当场自燃,火舌却舔到玄风的道袍就熄了。
玄风拎着冒烟的鹤纹玉佩冷笑:“现在跑来得及。“
回答他的是漫天剑雨。
薄逸尘旋身撞进敌阵,徒手捏碎第七把飞剑时,虎口已见白骨。
天机罗盘突然脱手飞出,将偷袭唐灵汐的修士拍进山壁。
“接着装啊。“唐灵汐冰刃横扫,冻住扑向薄逸尘后背的毒虫,“不是爱充英雄?“
血焰突然暴涨三丈。
薄逸尘拽过两个元婴修士当盾牌,金瞳扫过黑压压的人群:“还有谁想要烫手山芋?“他扯开渗血的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金色骨纹。
惊呼声中被鹤唳刺破。
玄风的白玉拂尘缠住三个大乘期修士,道冠却被剑气削落:“蠢货!
至尊骨要暴走!“
薄逸尘咧开带血的牙。
他单手按住企图抢夺罗盘的化神老者,金焰顺着对方经脉烧成琉璃雕像。
唐灵汐的冰魄剑插进地面,冰棱刺穿二十三个潜伏的毒修。
“接着!“灵羽突然抛出红线缠住的青铜匣。
七十二道符咒同时炸开,露出半卷泛着星辉的玉简。
混战骤然静止。
薄逸尘在唐灵汐骤缩的瞳孔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他胸口金骨正蚕食最后三寸完好皮肉。
天机罗盘突然自行翻转,北斗七星纹路对准他心口。
“原来如此。“他徒手捏碎玉简,星辉没入裂纹,“想要秘宝?
拿命来换。“
第一片冰晶落在激战的众人头顶。
唐灵汐的冰蓝发带无风自动,脚下蔓延出覆盖整个山头的霜纹。
灵羽咳着血往罗盘灌灵力,红线织成困住半数敌人的囚笼。
薄逸尘突然闷哼跪地。
金骨刺破皮肤生长,他徒手掰断三根肋骨掷向高空。
血雨落下时,七十二洞府修士的护体罡气同时消散。
“退!“赤霄门长老的胡子着了火,“他在用至尊骨献祭!“
玄风的拂尘卷着薄逸尘后撤,鹤纹玉佩碎成齑粉:“疯小子不要命了?“
薄逸尘撞进唐灵汐撑起的冰幕,金瞳忽明忽暗。
他沾血的手指拂过她腕间冰环,裂纹竟开始缓慢愈合:“看来装英雄...确实比装孙子...“
冰幕突然裂开蛛网纹。
唐灵汐反手将本命冰魄拍进他胸膛,霜花顺着至尊骨纹路疯长。
她低头时发带扫过他鼻尖,睫毛上凝着将落未落的冰珠:“薄逸尘。“
三柄淬毒短刃穿透冰幕。
薄逸尘在唐灵汐陡然放大的瞳孔里,看见自己掌心腾起的血色罗盘虚影。
远处传来玄风变了调的嘶吼,混着灵羽红线绷断的脆响。
冰晶结界轰然炸裂的前一秒,他捕捉到唐灵汐眼底晃动的冰蓝色柔光。
那抹光晕穿过血雾与毒刃,轻轻落在他濒临暴走的至尊骨上。
(续写)
唐灵汐的冰珠坠在他锁骨窝里。
“你死个试试?“她手指掐进薄逸尘肩头,冰环发出细碎的爆鸣,“至尊骨暴走三次的废物。“
薄逸尘喉结滚了滚。
金骨纹路啃噬冰晶的速度突然放缓,三根断骨在血雾中凝成剑形。
“看好了。“
血色罗盘虚影轰然炸开。
七十二洞府修士的飞剑倒卷上天,暴雨在半空凝成冰刃。
薄逸尘踏着金焰跃起,徒手抓爆三个元婴修士的护体法宝。
“赤霄门就这点棺材灰?“
他拽住金丝楠木轿的残骸横扫,二十八个阵法师撞碎山崖。
玄风的拂尘卷住唐灵汐腰肢后撤三丈:“这小子要拆山门!“
冰魄剑突然倒插进战场中央。
唐灵汐发带缠住薄逸尘脚踝,冰蓝色灵力顺着金焰脉络逆流而上:“闹够没?“
至尊骨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薄逸尘反手扣住她手腕,血焰凝成的巨掌拍碎最后三道剑阵。
七十二洞府修士的惨叫声里,天机罗盘吸饱了金焰,在云端烙出北斗杀阵。
“滚!“
三十六个小门派长老同时喷血倒飞。
赤霄门轿辇燃成灰烬,枯手抓着半截玉符遁入虚空。
灵羽的红线缠住三枚储物戒:“赔礼。“
薄逸尘踉跄落地,金骨纹路爬上右脸。
唐灵汐的冰魄剑鞘重重戳他后腰:“逞英雄的疤脸狗。“
玄风突然甩出半块玉佩。
传音符在云端炸开墨色莲花,十六道大乘期威压碾碎残存的山门石柱。
薄逸尘抹了把脸上的血,金瞳映出莲花中心浮现的“诛“字。
“血雨还没停呢。“
他捏碎掌心的冰珠,霜花顺着裂纹封住暴走的金骨。
唐灵汐的冰环套上他手腕,冻住三寸即将崩裂的经脉。
灵羽的红线突然绷断三根。
“赤霄门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玄风甩着焦黑的拂尘冷笑,“墨玄养的三条老狗该出洞了。“
薄逸尘掰断肩头凸起的骨刺。
“正好缺狗链。“他弹了下天机罗盘,金焰烧穿云层,“用仙盟长老的骨头打,够结实。“
百里外的云船上,三道黑影注视着碎裂的传音符。
“至尊骨啃食到心脉了。“
“再养三场血战。“
“唐家女娃的冰魄灵力...“
青铜茶盏突然结满冰霜,说话的老者慌忙捏碎右手小指。
云船桅杆上,半片冰蓝色发带随风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