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顾言！“林小满举着歌词本的手在发抖，“'剑气如虹贯长空，爱意绵绵似水东'？你这是要写武侠还是琼瑶剧？“
顾言推了推防蓝光眼镜，耳尖泛红：“押韵需要......“
“押韵需要就能把'丹田运气'和'相思成疾'扯在一起？“林小满跳上会议桌，踩着《清明上河图》的线稿手舞足蹈，“你看这句——'轻功踏雪寻梅去，微信视频传情来'！你是要让大侠举着手机直播轻功教学吗？“
会议室玻璃窗外挤满偷听的同事，财务部王姐笑得直拍大腿：“小顾这词儿，比我家闺女追星写的应援歌还绝！“
顾言默默掏出润喉糖：“喝点水再骂？“
“少来这套！“林小满抢过糖盒，“你看看人家正经古风歌词，'醉里挑灯看剑'多有意境，你这......“
“我这有现代气息。“顾言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纸鸢，“就像这个，传统纸鸢配GPS定位芯片。“
林小满被转移注意力：“这不是我们动画里的同款机关鸢？“
“今晚要不要去玉泉山试飞？“顾言指尖拂过纸鸢上的墨竹纹路，“顺便找找创作灵感。“
深夜的山顶寒风呼啸，林小满裹着顾言的羊绒大衣，看他在月光下调试纸鸢。暗红色丝线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机关鸢振翅时发出轻微的齿轮声。
“你这芯片不会又出问题吧？“林小满话音未落，纸鸢突然窜向北斗七星，两股丝线绞成麻花。
“小心！“顾言扑过来护住她，两人滚作一团。等回过神时，发现丝线缠成个巨大的中国结，把两人手腕系在一起。
林小满晃了晃被捆住的手：“顾总监，这就是你说的'现代气息'？“
顾言低头解绳结，鼻尖几乎蹭到她额头：“比AI生成的结结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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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山神庙里，顾言用枯枝生起篝火。林小满对着中国结较劲：“你这什么破线，怎么越解越紧？“
“蚕丝混编碳纤维，承重五百公斤。“顾言往火堆里添柴，“省点力气，等天亮救援吧。“
寒风卷着雪粒从瓦缝漏进来，林小满打了个喷嚏。顾言默默挪近，把她的脚揣进自己怀里：“放弃学医后跟师父学建模，冬天手冷得握不住笔......“
“你还有师父？“林小满歪头看他跳动的睫毛。
“苏总的父亲，苏老先生。“顾言把她的脚丫子捂在羊绒衫下，“那年我蹲在美院门口天天求他，他看我以前学医脑子好，收我为当关门弟子。“
林小满脚心发烫：“所以你才死心塌地留在幻境？“
“不止。“顾言突然抬眸，“还因为在这里遇见......“
庙门“吱呀“一声，穿橙色救援服的队员憋着笑探头：“顾先生？您订的帐篷和自热火锅到了。“
林小满看着展开的豪华露营装备，气笑了：“你早就安排了救援？“
“总要做好预案。“顾言拆开暖宝宝贴在她后腰，“不过中国结是真的意外。“
后半夜飘起小雪，两人挤在帐篷里听山风呼啸。林小满突然戳顾言胸口：“那句'微信视频传情来'，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顾言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林总监觉得呢？“
“我觉得......“林小满翻身压住他，“顾先生需要重修古汉语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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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这是古琴非遗传承人李老师。“
苏漫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如履平地，领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进录音棚。陆沉正摆弄着台量子计算机，闻言抬头：“正好，听听我的量子琵琶算法。“
李老师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这是......“
“将《十面埋伏》波形分解成量子比特......“陆沉敲下回车键，音箱突然爆发出电子合成音。
“叮！您有新的饿了么订单！“机械女声混着琵琶扫弦，惊得李老师白须乱颤。
苏漫扶额：“陆沉！“
“失误失误。“陆沉火速关掉外卖软件，“重来。“
这次是《野蜂飞舞》混搭广场舞神曲，李老师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陆先生，这蜂子怕不是吃了跳跳糖？“
围观的录音师憋笑憋出内伤，助理小张偷偷录像的手直抖。
“还是听听正版的吧。“李老师盘腿坐下，枯瘦手指拂过琴弦。肃杀琴音刚起，陆沉的量子计算机突然自动和鸣，将《十面埋伏》实时转译成赛博朋克风。
“妙啊！“李老师琴声骤变，“此等古今合奏，当浮一大白！“
苏漫看着一老一少渐入佳境，扶在调音台上的手被陆沉覆住。他指尖在台面敲出摩斯密码：今晚请你吃跳跳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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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之第N次掐大腿保持清醒，视频会议里海外分部负责人的脸已经重影。
“关于北美市场推广......zzz......“
“程总？程总！“
市场总监的惊呼声中，程砚之猛然惊醒，发现笔记本公放着动画原声带：“江湖险恶~zzz~人心难测~zzz~“
全会议室静默三秒，爆发出惊天大笑。小汤圆软萌的鼾声在立体声环绕下格外清脆：“爸爸~糖葫芦~“
当晚，程夫人戴着监听耳机反复回放录音：“这个呼吸频率很有节奏感。“
“夫人......“程砚之裹着被子生无可恋，“给孩子留点面子。“
“你听，“程夫人眼睛发亮，“第三分钟这个带拐弯的呼噜，简直是天然的低音部！“
第二天，动画反派魔头登场时的背景音变成鼾声三重奏：程砚之的闷哼，小汤圆的咂嘴，还有程夫人偷偷加进去的磨牙声。
“这才是真正的魔音贯耳！“网友在弹幕狂刷，“建议出ASMR专辑！“
程砚之看着热搜词条#总裁の安眠曲#，默默给妻子发了条微信：今晚我能睡书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