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了你，我愿意有一个编制
晨光穿透窗帘的缝隙时，林夜的枕头正播放着《星穹战姬》的起床铃。
口牙，林秋什么时候改的！此子已有取死之道——待会儿就去rua她脸。
他闭眼摸索着拍向闹钟，却抓到一团温软的物体。
“夜君的手还是这么不安分呢～”棋水水的吐息带着荔枝糖的甜腻，
“要付费才能继续哦～”
林夜触电般缩回手，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后脑勺重重磕到上铺床板。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棋水水穿着薄荷绿的吊带睡裙，正趴在他被窝里晃着白皙的小腿。
“你怎么进来的？！”林夜拽紧被子。
少女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串，银铃般的笑声惊飞窗外白鸽：“伯母说夜君最近做噩梦，需要人形抱枕～”
她突然贴近，蕾丝肩带滑落半寸，“要检查下有没有夜袭痕迹吗？”
妈！你儿子的清白要没了！
“检查你个头！”林夜抄起枕头砸过去，却被棋水水顺势扑倒。
棋水水的香味传入鼻子，两个人眼睛几乎要贴到一起，林夜咽了一口口水。
睡裙的荷叶边扫过他裸露的脚踝，床头柜的星环手链突然迸发强光。
【每周任务已更新：补全「星屑五重奏」小队第五位魔法少女（0/1）】
系统完全不合时宜的提示声惊散了林夜心中的暧昧。
棋水水支起身子，指尖轻点他锁骨处的月牙印记：“夜君的心跳声，比灾兽袭击时还快呢～”
“这是被你吓的！”林夜扯过校服外套夺门而出，身后传来棋水水哼唱的《恋爱循环》。
餐桌上的全息新闻正在重播昨夜特勤局遭袭的画面。
夜鸦的巨幅涂鸦占满二十层玻璃幕墙，暗金纹路在晨光中流转着妖异美感。
“现在的囚徒真嚣张啊。”父亲推了推反光的金丝眼镜，
“听说这个夜鸦还留言嘲讽了整个深渊议会。”
林夜被牛奶呛得咳嗽，妹妹林秋突然从桌底钻出：
“哥！你的黑眼圈能cos熊猫唉！”
她晃着手机，“我们班女生都说这种亦正亦邪的反派超带感！不过我感觉一般般，不知道为什么。”
“吃饭别玩手机。”母亲敲了敲煎蛋盘，突然压低声音，“小夜，昨晚社区巡逻队说咱们楼道有可疑人影......”
林夜刀叉上的培根“啪嗒”掉回盘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昨夜观测者形态解除前，确实在垃圾箱后躲了五分钟特勤局的无人机。
“是送外卖的机器人吧！”棋水水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她不知何时换好了校服，双马尾系着夜曲应援会的星月缎带，“对吧夜君？”
林夜在妹妹狐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身后传来棋水水与林母讨论“哪种睡衣材质助眠”的可怕对话。
三年A班的气氛比灾兽更令林夜窒息。
蓝汐的座位空荡荡的，课桌上积了层薄灰。
前排男生正挥舞着全息报纸：“你们看夜鸦的犯罪预告！'第七席的位置我收下了'——这是要踩着夜王上位啊！”
肯定不是啊！
“听说他还在偷吃泡面！”眼镜妹扶了扶镜框，“监控拍到他在辣油里画笑脸......”
林夜把脸埋进臂弯，耳尖泛红。
“但是很帅不是吗？”斜后方的女生捧着脸颊，
“不像那些阴沟老鼠般的囚徒，夜鸦的行动简直像在表演......”
争论声被上课铃切断。林夜抬头望向窗外，蓝汐——她果然以魔法少女身份申请了暂时休学。
所以上次只是来走个过场。
“夜君～”棋水水用全息笔戳他后背，在虚拟屏上画了只柴犬，“像不像你？”
“闭嘴！”林夜反手抢过全息笔，笔尖却突然弹出爱心贴纸粘在棋水水鼻尖。
少女趁机抓住他手腕，校服袖口滑落露出未愈的灼伤。
林夜瞳孔微缩。
“疼吗？”他下意识轻抚伤疤，虽然知道一切伤势甚至是断肢都会在星光下恢复，但是林夜还是忍不住问。
棋水水突然把他的手按在胸口：“这里更疼哦～夜君昨天拒绝了我的膝枕邀请......”
“你们两个！”粉笔头精准命中交叠的手背，班主任的镜片闪着寒光，“要谈恋爱去天文部！别污染教室空气！”
全班哄笑中，林夜瞥见棋水水低头藏起的落寞——那绝不是演技。
午休的天台弥漫着泡面与铁锈味。棋水水晃着悬空的双腿，裙摆下露出贴着创可贴的膝盖。
“其实我半年前就拿到休学许可了。”她突然开口，山茶花香混着硝烟味，“魔法少女的使命......终究比升学重要。”
林夜捏扁了可乐罐。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永远停滞的档案，那些被星环锚定的时间。
“但我不想离开夜君。”棋水水踢飞一颗石子，看着它坠向三十米下的花坛，
“如果成为全日制魔法少女，就要搬进协会宿舍......”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不想让夜君看到我浑身绷带的样子，不想让你听见我在医疗舱的惨叫......”
“更重要的，我想保护夜君。”
风卷起她鬓角的碎发，露出颈间未消散的紫痕。
“所以装作普通学生.....”林夜嗓子发紧，“每天多笑两次......多抄我几次作业......就能骗过自己？”
棋水水突然翻身压住他：“那你呢？明明能轻松过关，为什么非要留在学校！”
她的发梢垂落成帘，将两人与喧嚣隔绝：
“因为夜君在害怕......害怕彻底成为'夜曲'，害怕忘记作为'林夜'的心跳......”
“我可以做你的锚。”棋水水认真脸说，“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去申请你的特勤局对接人资格......”
“游乐园。”林夜忽然说。
“诶？”
“明天去吧。“林夜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小时候弄坏你的兔子玩偶......赔你只等身大的。”
棋水水的瞳孔漾起星辉，旋即眯成月牙：“要坐摩天轮最高处接吻哦～”
“想得美！”林夜弹她额头，“还有......”他抓起棋水水的右手按在自己星环上，“特勤局的手续......拜托了。”
棋水水惊喜的脸摸出一份文件：“早就办好啦～夜君的身份是'星屑五重奏特别顾问'哦~”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