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谁才是赢家
偌大的地下迷宫内。
构成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高高在上的议员与下方昏迷的蝙蝠侠构成了一上一下的图景。
而在昏迷的蝙蝠侠身旁，则站着一个披着红披风的身影。
坐着轮椅的老女人低头注视着下方那双蔚蓝色眼眸。
她的目光在那被热视线开辟出的通道停留片刻，转而又将目光放在罗锐的身上，下意识抓紧了轮椅。
“你是谁？”
在一片沉默中，她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是谁？”
“这是个好问题，我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谁，我的过去是个谜团，我的记忆空无一物。”
红披风似乎有些惆怅的按住了额头，他轻轻叹了口气。
“但是，关于我的未来，我倒是有些谋划。”
罗锐揉了揉头发。
“你们看啊。”
“我知道你们是猫头鹰法庭，从哥谭市创立之初就扎根这座城市的底层。”
“然后你们的上级似乎是个古老又神秘的存在，巴拉巴拉。”
罗锐咧嘴一笑，将目光放在老女人身上：“而且我还知道，你们储存着一批神秘又金贵的金属。”
“所以，这些东西即将都是我的。”
伴随着少年开口，他每说一句话，老女人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当听到最后，女人面具下的脸色早已黑如锅碳。
“那么，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
罗锐摆了摆手，将头发捋顺。
“所以。”
“该轮到我的问题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你们是自杀。”
“还是我帮你们去死。”
沉默。
当说完这句话后，整间迷宫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当中。
所有议员都死死盯着罗锐，最可怕的不是对方的话，而是他真打算这么做，并且有实力这么做。
“都不说话？”
“装高冷是吧？”
罗锐笑了，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刺目的红光。
“你们知道吗？”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头顶说话。”
“所以，都给我滚下来！”
嗡！
轰！
毫无预兆，一道灼热的光束轰碎上空的防弹玻璃。
这是一道巨大的爆炸声。
玻璃与火焰碰撞燃烧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整片巨大的防弹玻璃就像是炸开的烟花一般，无数碎片混杂着橘红色的光芒，宛如一次盛大的烟花秀。
啊啊啊！
四周尖叫的法庭成员们一个顺着一个从失去玻璃支撑的高台跌落。
这些上一秒还在高高在上的自诩为上等人的可怜蛋们在下一秒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群人便失足向着下方坚硬的水泥地板跌落。
他们尖叫着，哀嚎着，然后在短短数秒中坠落砸地，身子连同脑袋就像是破开的装水气球一样炸开，从高处看，就像是一道迷宫油画上的猩红污渍。
数百个人从高空跌落是什么场景？
看上去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不过落在锅里就散架了。
啪叽！
坐着轮椅的面具老太重重摔在地上，这个皮肤干瘪的老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像是折断的筷子一样弯曲着。
“该死的，你这个杂碎，垃圾，阴沟里的臭虫！”
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女人愤怒对着罗锐咆哮。
“你怎敢，怎敢与猫头鹰法庭为敌！？”
她愤怒，她委屈，她无奈。
自己的一切，法庭的一切都被这个家伙给毁了！
“给我杀了他！”
女人对着周围的利爪咆哮，一只手指着罗锐。
于是，这群刺客放弃了殴打蝙蝠侠，转而向着罗锐冲去。
“人总是认不清现实。”
罗锐看着从四面八方冲来的利爪刺客们，眼中亮起星星点点的红光。
“我想你们或许搞错了一件事，各位。”
“我可不是蝙蝠，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弄死你们这帮蝼蚁。”
话音落下，从罗锐眼中射出的炽热红光像是锐利的镰刀划过周围的利爪刺客们。
红光扫过，拦腰截断。
啪嗒啪嗒。
就像是割掉的麦子一样摔在地上，无数的利爪瞬间死去，强横的热视线落在远处的大理石。
轰。
岩石分割倒塌，女人口中的咆哮戛然而止。
漫天烟尘飞舞。
一切结束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恐惧。
一种莫大的恐惧绕住了她的心脏。
双手止不住颤抖，心脏疯狂跳动。
“哟，这还有个命硬的没死掉？”
罗锐低下头，将目光落在老女人身上。
在漆黑的迷宫之内，他就像是一只红眼恶魔。
昏暗的迷宫内。
回应他的是女人颤抖又带着讨好的声音。
“这位先生，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女人看着前方，一个看上去十分英武的高大男人正迈着步子缓缓向她走来。
但从对方嘴角还有眼中的冷漠可以看出，他在干掉所有的利爪后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显然不言而喻。
尽管双手粉碎性骨折，但女人还是艰难低着头表示尊重：“猫头鹰法庭可以为您服务。”
“骁勇善战的利爪，取之不尽的财富。”
“广阔无际的人脉，一切将为你所用。”
“停停停。”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要不你恢复一下？”
青年走到女人身前，毫不犹豫，一脚踹在女人的下巴上。
咔嚓！
面具破碎，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
她的牙齿齐齐断开，鲜血混杂着断齿与皮肉四散纷飞。
女人捂住嘴巴惨叫，而罗锐却是一脚踹翻了女人：“猫头鹰法庭？一群野狗堆成的垃圾。”
“财富？人脉？”
“这些东西就像是路边的野草，只要我动动手，它们就会向我飞来。”
“简单来说。”
罗锐蹲下身子，一边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点在了女人的额头上：“你没有任何能够吸引我的筹码。”
“而你刚才对我说话的语气，我非常不喜欢。”
“所以。”
“去死吧。”
抵在老女人额头上的手指微微发力，硬生生戳穿她的头骨，将之洞穿凿穿。
失去生机的尸体倒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大直勾勾看着前方。
罗锐看也没看一眼，他站起身，走到倒地蝙蝠侠身边，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没死，还有气。
“一时半会不用管。”
罗锐重新站起身，他飞向高空，目光幽幽望着下方的整座迷宫。
“来吧，让我看看这处“巢穴”能带给我什么惊喜。”
蔚蓝色眼眸微微闭上又睁开，下一秒，视野中脚下的整座迷宫化作一根根线条，罗锐很快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除了一些空荡荡，盛放利爪们的棺椁外，在房间的隔壁则是一大池亮银色湖泊。
“发财了。”
罗锐从天而降，将天花板撞碎后站在了水池边。
指尖探出，落在水池上。
冰冰凉凉，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与其说是水，不如说这是一滩能够流动的银河。
璀璨，耀眼，散发着奇异的光泽。
“琥珀金。”
罗锐盯着这滩水幽幽开口。
一种拥有强大愈合效果的金属，呈现液态形状，但的确是DC宇宙的神秘金属之一。
“看来。”
罗锐揉了揉脖子，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我才是最终赢家。”
........
夜色正浓。
当一个夜晚和清晨流过之后，布鲁斯.韦恩缓缓睁开眼，从他那大得不像话的豪华床铺上醒来。
身上缠满了绷带，床边挂着几块空掉的血瓶。
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他强迫大脑回忆前不久发生的一切。
没错，蝙蝠侠就是这么牛掰，一般人都是被大脑和身体所支配行动，但他不一样，如果有必要，他连自己的大脑都会怀疑。
“布鲁斯老爷，你醒了。”
阿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放下托盘，而布鲁斯看到托盘上还放着一长溜的账单。
“又是罗锐？”
布鲁斯拿起纸条，上边详细罗列了一大串的收费项目。
阿福点点头：“又是罗锐先生。”
听到阿福的回答，布鲁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您看上去忧心忡忡，老爷。”阿福不解：“您已经瓦解了猫头鹰法庭，现在的哥谭不再会被隐形的大手所操控。”
“您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重建哥谭市。”
布鲁斯没有否认，他扭头盯着漆黑一片的黑夜，沉声道：“阿福，哥谭是一个谜。”
“每当你觉着这座城市有变好希望的时候，它总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