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铜古殿
林凡站在青铜古殿前，仰望着这座巍峨的建筑。古殿高达百丈，通体由青铜铸就，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那些纹路并非静止的，而是在缓缓流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夕阳的余晖洒在古殿上，折射出诡异的光芒。林凡感觉体内的仙魂在剧烈震动，似乎在恐惧，又似乎在兴奋。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古殿的大门。随着他的靠近，那些流动的纹路突然加快了速度，形成了一个个奇异的符号。
“这是......“林凡瞳孔微缩，那些符号竟然和天机图上的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古殿的大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重的轰鸣声。一股古老而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凡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古殿内部比想象中要空旷得多，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宝石，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地面是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石材铺就，上面刻满了复杂的阵法纹路。
林凡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他注意到，那些阵法纹路似乎在随着他的脚步而发生变化。
突然，他的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林凡下意识地想要运转灵力，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完全被压制了。
“砰！“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却没有感到疼痛。林凡爬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圆形的地下空间。正中央是一口井，井口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轮回井......“林凡喃喃自语。
他走近井口，发现井水清澈见底，却看不到自己的倒影。相反，他看到了无数画面在井水中闪过：有他小时候在青云门修炼的场景，有他获得长生能力后的种种遭遇，甚至还有一些他从未经历过的画面。
“这些都是你的因果。“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林凡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老者身穿灰色长袍，面容枯槁，但一双眼睛却深邃如星空。
“你是谁？“林凡警惕地问。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绕着轮回井缓缓走动：“千年了，终于等到一个合适的容器。“
林凡的心猛地一跳：“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长生不死是福缘？“老者停下脚步，目光如电，“那不过是仙魂寄生的表象罢了。每一次死亡，仙魂都会吸收你的生命力。等到仙魂完全苏醒，就是你魂飞魄散之时。“
林凡感觉后背发凉：“那轮回井......“
“可以洗去你的因果，切断仙魂与你的联系。“老者说，“但代价是，你会失去所有记忆，变成一个空白的人。“
林凡沉默了。失去记忆，意味着失去自我。这样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还有另一个选择。“老者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你可以选择融合仙魂，获得真正的长生。但这个过程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
林凡抬起头：“如果我选择融合，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万分之一。“老者直言不讳，“而且即便成功，你也可能不再是原来的你。仙魂的记忆会与你的记忆交织，你可能会迷失自我。“
林凡握紧拳头。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想到那些欺辱过他的人，想到苏沐雪可能还在等他，他下定了决心。
“我选择融合。“
老者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答案，他点点头：“很好，那就开始吧。“
他挥手打出一道法诀，轮回井中的水突然沸腾起来。林凡感觉体内的仙魂开始剧烈震动，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拉向井口。
“记住，“老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迷失自我......“
林凡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拉入了井中。
他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周围是无数的记忆碎片。有仙魂千年的记忆，也有他自己的记忆。这些记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画面。
他看到仙魂曾经的主人，那是一位真正的仙人，举手投足间就能移山填海。他看到仙人在一场大战中陨落，神魂不灭，寻找新的宿主。他看到自己误入祭坛，被仙魂寄生的那一刻......
无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凡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他努力保持清醒，但那些记忆实在太强大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苏沐雪。画面中的苏沐雪浑身是血，正在与魔尊激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林凡......“他听到苏沐雪的声音，“活下去......“
这个画面如同一道惊雷，将林凡从迷失中惊醒。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还有人在等他，还有仇要报，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我是林凡！“他在记忆的洪流中大喊，“我不是任何人的容器！“
随着这声呐喊，所有的记忆碎片突然静止了。然后，它们开始有序地融入林凡的意识。不再是吞噬，而是融合。
林凡感觉自己的力量在飞速增长。炼气四层、五层、六层......转眼间就突破到了筑基期。但这还没有结束，他的修为继续攀升，直到筑基大圆满才停下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古殿中。轮回井依然在那里，但井水已经变得平静。
老者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恭喜你，成功了。“
林凡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却没有任何喜悦。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仙魂的记忆与他的记忆完美融合，让他获得了千年的阅历和智慧。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老者问。
林凡看向古殿的大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该去讨债了。“
就在这时，古殿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个嚣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哈哈哈，终于找到你了！“
林凡听出那是魔尊的声音。他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古殿外。
只见魔尊带着大批魔修将古殿团团围住。看到林凡出来，魔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小子，把天机图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林凡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抬起手。一股强大的灵力在他掌心凝聚，化作一柄光剑。
魔尊脸色一变：“你......“
话未说完，林凡已经出手了。光剑划破长空，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斩向魔尊。后者仓促抵挡，却被这一剑震退数十丈。
“这不可能！“魔尊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你怎么可能......“
林凡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第二剑已经斩出。这一剑比之前更强，直接将魔尊的护体魔气劈开，在他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其他魔修见状，纷纷四散而逃。但林凡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他双手结印，无数光剑凭空出现，将那些魔修尽数斩杀。
魔尊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林凡早已锁定了他，第三剑直接贯穿了他的丹田。
“你......“魔尊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
林凡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说：“记住，杀你的人叫林凡。“
说完，他一剑斩下，结束了魔尊的生命。
做完这一切，林凡抬头看向远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修真界的水很深，还有很多强大的敌人等着他。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了。
“苏沐雪......“林凡轻声呢喃，“等着我。“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青铜古殿在他身后缓缓关闭，仿佛从未开启过。
但修真界的风云，已经因他而变。一个全新的传说，正在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