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让女人献出男人
张旸本欲峻拒,然目光触及王六那挺直如松的脊背,到了嘴边的言辞,又悄然咽了回去。
他举步缓行至床边,伸手从床铺上扯下一方薄毡毯,攥于手中后,快步来到王六身旁,轻轻将毡毯为王六披上。
“汝既守夜,便将这毡毯披上,切莫着凉。”
言罢,又俯身细细地拉扯了两下,直至确信毡毯妥帖盖好,才转身徐徐离去。
原地,王六凝望着张旸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眸之中,映着似寒夜中燃起的一团烈火。
待张旸睡下,王六悄悄转过身,背对床榻。
他用袖口狠狠蹭了蹭眼角,似从未流下马尿。
随后,他又弯下身子,往火盆里添了一把干柴。
刹那间,火舌猛地蹿起,仿若一条灵动的赤蛇,肆意舔舐着新添的柴薪,爆出一串金红的火星,恰似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火。
恍惚之间,那跳跃的火星之中,隐隐映出阿姊那模糊却又无比熟悉的笑靥。
“阿姊,我与您讲,我如今过得可好啦。有一位大豪杰赏识我,收我做亲卫,说不定,我还有机会亲手为您报仇……”
王六低声呢喃,声音仿若被夜风吹散,却又沉甸甸地落在这片寂静之中。
隔日清晨,火盆里只剩一片黑乎乎的灰烬。
茅草屋门被轻轻推开,“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惊得王六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同时厉声喝道:
“是谁?”
这一声怒喝,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吓得刚走进来的妇人一个踉跄,身体后仰,差些跌倒在地。
“我滴天爷,王六这是干啥呢?”
妇人拍了拍高高鼓起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念念有词:
“没事,没事……”
“尔是……刘阿姊?”
王六那原本凶光毕露的双眼微微睁大,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憨笑。
“今日轮到刘阿姊来替主公整理屋子啊,刚才实在对不住!不过阿姊怎么好生打扮的如此秀丽?”
妇人翻了个白眼,并不搭理他,只是继续拍着胸口,迈着碎步,往屋内走去。
待她放下手中的热水,抬眼瞧了瞧已然睁眼的张旸,轻声细语地说道:
“渠帅,热水来了,快洗漱吧!”
张旸下意识地微微颔首,却并无下床的动作。
妇人见状,捂嘴轻笑一声,眉眼弯弯,仿若秋日里绽放的菊花,伸出手,轻轻推搡了张旸两下。
“快起来吧,这天,水凉得快。”
张旸斜睨了妇人一眼。
只见此女肤色略黄,却别有一番风姿。
柳眉如黛,凤目含情,樱桃小嘴不点而朱,头发向后梳成低髻,整个人瞧着却也清秀,定是精心打扮过的。
若是平日,张旸必定会出言试探一二。
可惜当下王六在场,他也无心与妇人纠缠,免得在人前落下笑柄。
他用手紧紧裹住被褥,有意避开妇人的手,面上神色冷峻,不苟言笑道:
“我已知晓,这便起床,还请莫要再催。”
妇人双手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指尖还残留着推搡时的落空感。
弯弯眉眼间的弧度瞬间僵住,原本明亮的双眸中,光彩迅速黯淡。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干涩的轻咳。
最后,她下意识地垂下头,手忙脚乱地揪着衣角,将手指绞得泛红,仿若要将满心的窘迫与羞恼,都一并绞进这衣角之中。
张旸见状,飞速起身,同时笑着出言化解:
“我这人一醒来,气性就大,平日里一个人也过惯了,实在受不得人催促。”
说着话,他伸着懒腰,踱步走到热水前,简单洗了把脸。
有了台阶下,妇人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几分不自在地回道:
“是我唐突了,还望渠帅莫要怪罪。”
“无事,无事,我还要多谢汝送来热水呢。”
言语含糊间,张旸抹干净脸,将麻布搭在木盆上,随后长吐一口气道:
“舒服。”
接着,他手指着木盆,对王六喊道:
“水正热,快也来洗把脸。”
“多谢主公!”
王六憨憨一笑,屁颠颠地小跑过来。
张旸让开位置,转身见妇人脚步匆匆,正往外走,赶紧扬声喊道:
“还请稍等,我有话相问。”
妇人脚步一顿,略有迟疑地停下,回首,眼中带着诧异,望向张旸。
“渠帅,有何事要问?”
张旸伸手指向火盆旁,示意她坐下再说。
妇人右手紧握于胸前,似在平复内心的波澜,顿了片刻,才缓缓走到火盆旁坐下。
可这一坐下,她就又为刚才之事感到尴尬,两只手在并拢的腿间不停地绞着,仿若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张旸见妇人如此不自在,咧嘴一笑道:
“只是想问些小事,无需紧张。”
原本妇人心中并不紧张,可经他这一说,反倒真有些犯怵。
小事何须这般正式?
但她当下勾搭未成,对外身份又是一介小寡妇,自然也不好拂了渠帅的面,只好微微颔首,以示应允。
这时,王六正好洗漱完,端着木盆,高声喊道:
“刘阿姊,这水,我替汝倒了,等下放在门口,走时记得拿,主公,我先退下了。”
张旸和妇人异口同声道:
“好。”
随后,两人又同时闭上嘴,屋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唯有屋外的风声,轻轻吹过。
这一刻,只有王六端着木盆,咧着大牙,摇头晃脑地带着笑声,踏出茅草屋,那笑声仿若一道光,打破了屋内的沉闷。
门“咔哒”两声关上,片刻后,张旸轻咳了两声,对愈发紧张的妇人问道:
“当前还有多少人手里管着钱粮?”
妇人第一遍好似没听清,缓缓抬起头,眨巴着眼睛,就那么直直地干看着张旸,眼神中满是迷茫。
张旸只好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第二遍相问后,妇人柳眉轻蹙,思索了一会,面色好一番纠结,最后低声叹气道:
“我也不知还有多少人,一路上,跟着男人跑掉的女人不在少数。”
张旸双手抱胸,食指轻轻敲着胳膊,直截了当地问道:
“若我要将钱粮再次收起来,归汝等当中个别人一同管理,汝会作何感想?”
妇人一双凤眼不由睁大,满脸震惊道:
“渠帅还欲再次让人将钱粮归公?不是,渠帅当真不怕有人闹事乎?”
张旸目不斜视,眼神中没有露出一丝怯意,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沉稳而又坚定。
反倒将妇人看得又垂下头,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身经百战,哪次不是头悬在裤腰带上,若有人敢闹事,我还巴不得呢,至少证明男人还有血性,就怕他们不敢。”
张旸轻描淡写地说着话,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霸气,仿若能穿透这小小的茅草屋,直抵人心。
妇人最近过得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最是听不得这种话。
她看着眼前魁梧高大的身姿,一时之间,心思乱成一团麻,整个人竟呆住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静坐了好一会,张旸见妇人迟迟没动静,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加大了声音,喊道:
“刘阿姊是吧,不知我若再收钱粮,汝可会愿意上交?”
妇人被这大声震醒,脱口而出第一句:
“我愿意……”
话一出口,妇人不知为何,两抹红霞瞬间飞上脸颊,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她立马低下头,扭捏道:
“我是说,我独身一人,自然是愿意上交的。还有渠帅不用叫我刘阿姊,我比渠帅小上不少,渠帅可叫我本名,刘怜儿。”
当下屋内没旁人,张旸却突然间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就好似被洪水猛兽盯上,脖颈间泛起一丝寒意。
他斜了眼妇人,妇人正好在偷瞧他。
四目一对,她慌乱地将头垂得更低,那宽松的麻布襦裙,竟被她的动作挤出浑圆的紧绷感。
一时间,莫名的古怪感愈发浓重。
张旸亦非拘礼之人,抬手间,轻轻搭于刘怜儿肩头,口中说道:
“好个动听之名,吾却不知汝是如何投身黄巾的?”
刘怜儿娇躯猛地一颤,恰似遭了雷击,缓缓仰起头,朱唇微启,似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
然而转瞬之间,她却又将头低垂,埋首胸前,沉默无言。
张旸虎目含笑,那宽厚大手自肩头徐徐而下,动作轻柔却又隐隐撩人心弦。
刘怜儿并未抗拒,只是身子微微颤栗,还不时悄悄偷瞄他几眼,俏目含情,面若桃花,娇艳非常。
张旸心中大喜,右手顺着脊背落至腰间,用力一揽,将人紧紧拥入怀中,动作急切又透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
随后,他左手微微抬起刘怜儿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
“说说吧,自己的来历,本渠帅可不会收下来历不明的女子。”
刘怜儿双颊绯红,恰似熟透的苹果,微微侧头道:
“妾身生居下曲阳城,祖上乃中山靖王一脉,可怜我本家在地公将军率黄巾入城时被屠戮,待嫁闺中的我亦被掳入黄巾军中,好在妾身自幼化得一手好妆容,躲过一劫,充军作为炊婢……”
此时,张旸双眼大放异彩,抬起手,便沾了些口水,轻轻擦拭刘怜儿的额头,见到一点雪肤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火热。
紧接着,他右臂垂落,右手如探入面团般揉动,嗓音低沉道:
“你既是皇室后人,竟还会厨艺,不知我这般举动,可还妥当?”
刘怜儿嘤咛声声,身躯微微蜷缩,恰似一只受惊的雏鸟,凤目中满是羞怯之意,娇声嗔怪道:
“渠帅,还望怜惜妾身。”
张旸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肆意的笑,大手重重按上她的肩头,随后猛地将怀中之人翻转,轻轻往下一压,同时开口道:
“吾每念及皇室,心中便波澜难平,甚是火大,美人可曾领会?”
刘怜儿惊呼一声,身姿倾倒,翘臀朝上,脸面朝下,被一物狠狠硌到。
她吓得紧闭双眸,双耳泛红如霞。
只觉身后传来温热与酥麻之感,她轻咬薄唇,缓缓抬眸往上瞧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仿若择人欲噬的虎目,吓得她浑身一颤,忙不迭低下头去,恰似受惊的刺猬。
张旸见刘怜儿久久未动,手从她肩头轻轻滑过,落在发髻之上,轻轻拍了拍。
“速些。”
“可……可妾身不懂。”
刘怜儿支支吾吾地说道。
张旸目眦泛红,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他按捺不住,猛地一把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手指仿若灵动的舞者,于那婀娜之处,急切又熟练地游走。
转瞬之间,张旸变成饿虎,刘怜儿化为黄羊。
屋内火盆被撞得叮当乱晃,不住地打转。
一声尖叫过后,黄羊在饿虎面前犹如玩具,翻来覆去,周身俱是异样感,直至被吃的残渣都不剩。
待虎啸停,羊叫止,张旸神色发怔,手在那细腻之处缓缓游移。
此时,刘怜儿眼眶泛红,双唇微肿,恰似熟透的樱桃般惹人注目。
她闭目之时,仍不时倒吸着凉气,一双柳眉紧紧蹙起,尽显痛楚之色。
良久,张旸俯身亲了一口略黄的额头,抬手撩开散乱云鬓,那动作轻柔而又带着几分怜惜,柔声问道:
“怜儿,可愿帮我一忙?”
闻声,刘怜儿憔悴地睁开眼,声音沙哑,仿若被风吹过的树叶,轻轻说道:
“君但说无妨。”
张旸紧了紧怀中人,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小声道:
“我欲拉起一支强军,需人来追随,怜儿可否配合我,吓唬吓唬那群妇人,引诱彼等献出自己的男人?”
刘怜儿不假思索地点头道:
“妾身已是君的人,君有所需,我自当遵从。”
张旸很是满意,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手掌来回在温润的后背抚摸,仿若在安抚一只温顺的小猫。
“好好好,怜儿听话,待出了门,任何人问汝有关钱粮之事,汝皆说不知,有人请汝来问,就当场拒绝。”
刘怜儿不堪磋磨,无力地握住身后之手,那小手仿若春日里的柔荑,娇声道:
“妾身知晓了,还请容我先睡一会。”
说完,她往张旸宽阔结实的胸膛又蹭了蹭,面朝内而眠。
温热的呼吸吹在张旸身前,让他痒痒的。
下一刻,他的手就放在了该放的地方,开始作怪。
刘怜儿似受伤狐狸般睁开眼,带着哀求道:
“郎君,莫要再折腾我,妾身真不堪受用了。”
手还在揉捏,张旸却微微颌首:
“没事,汝安睡便是,我不会做其他事的。”
得到保证,刘怜儿也无办法,只得闭上眼,强行睡下。
她太累了,适应不适和躁动后,很快便陷入香甜的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