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阴谋
杨梓翻了个白眼，“开始你个大头鬼，我们去书房，这里施展不开。”说着拿了几个本子和书，便领着他来到书房。
不得不说，杨梓还是有点笨笨的，对林一鸣跳过部分解题步骤分外不满。
“这个显然是怎么显然的啊？”
“这个显而易见，是怎么易见啊？”
“这个易得，有这么容易得到么？”
林一鸣伸了个懒腰，说道：“先取对数，再将分子和分母倒过来，裂项之后再错位相减，就很显然了。”
看到杨梓杀气腾腾的眼神，心里这句“这很难理解么？”，咽了回去。
他干笑一声，说道：“哈哈，我一步步教你......”
......
七月，《快乐男生》全国赛迎来最后两场，距离9进4的比赛仅剩三天。
此时，芒果台公关部刘部长正站在梁副台长的办公室内，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工作汇报。
“目前，林一鸣的负面新闻热度不减，网友们的情绪依旧激烈，'快乐男生人气支持榜'的榜单上，他已滑落至第七名。“
梁衡站在办公桌前，手握毛笔，在宣纸上书写正是“自由”二字。
他没回应刘部长的话，指着桌上的书法说道：“你看，这'自由'二字看似随性洒脱，实则处处是条条框框。”
刘部长点头如捣蒜。
梁衡轻轻擦拭笔尖，又拿起新宣纸铺展开来，又写下两字。
“但你看这'牢笼'两字，表面禁锢重重，实则四面透风啊。”
刘部长立马心领神会，满脸堆笑地送上马屁：“好字！实在是好字！梁台长这番话蕴含的哲理太深刻了，您的文学造诣，真是让我们这些人望尘莫及、钦佩不已啊！”
就在梁衡享受着刘部长的马屁spa时，急促地敲门声响起，带着焦急语气声：“刘部长在嘛？有急事！”
梁衡皱了皱眉，开口道：“小刘啊，你的兵这么浮躁，养气功夫做得不好啊。”
刘部长连忙道歉：“我回去立马好好教育。”
说着打开门，发现是自己的助理正拿着一沓文件，他心底奇怪，这助理小王已经跟他好几年了，什么时候这么大惊失色过，他假意训斥道：
“毛毛躁躁！没看到我正给领导汇报工作呢么！”
小王委屈道：“刘部长，你那份数据错了，我怕耽误您汇报的真实性，所以....。”
刘部长瞪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报告，读起来：“林一鸣舆论风向调查，正面评论达到98%？快乐男生人气支持榜，榜首？”
正泼墨挥毫的梁衡，笔尖一顿，在纸上洇出一大块黑点。
刘部长有些慌了：“怎么回事，这数据不是昨天就给我了么？一天时间怎么会反转这么大，不是你们弄错了吧。”
小王心里惴惴不安，他昨天偷懒了，将前天的数据略微修改一下，便提交上去，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档子事。
他从包里拿出两份报纸，小声说道：“因为高考成绩公布了......”
“这和高考有什么关系。”刘部长不解，夺过报纸。
这次他没一个人看，而是拿到梁衡面前。
头版新闻，一张照片占据了小半个版面，内容是学校门口挂着一串横幅，上面写着：《恭喜我校高三（一）班林一鸣同学获得燕京市高考状元》
新闻标题是《谣言不攻自破，高考状元用实际行动打脸媒体》。
梁衡放下毛笔，看了眼报头，发现这不正是他前两天托这家媒体，来抹黑林一鸣的那家么。
“tui！真不要脸！”
他又往下翻了几页。
《荣获高考满分作文，怎会毫无文学素养？方肘子该好好做做调查再打假！》
翻到最后，是小王将最新的网友评论打到纸上：
“原来是我被带节奏了！以前总觉得他有问题，现在看来他是实至名归啊。”
“反转太突然了，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听说出是背后推波助澜的是芒果台诶，他们不想让林一鸣获得冠军。”
“楼上说得对，芒果台行事作风一直这样，太恶心了！”
“林一鸣加油！希望你能继续创造好成绩！”
此刻，梁衡脸色变得铁青。
“出去！让龙单霓来我办公室。”
刘部长和小王此刻噤若寒蝉，小心将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出门后，刘部长对着小王说道：“这回，软饭王丢脸要丢大喽......”
小王对这个称呼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点了点头后问道：“他不会让咱继续加大力度黑林一鸣吧，为这事，咱们两个星期都没休息过了。”
“随便糊弄下好了，有些鸟儿，注定是关不住的。”刘部长感慨道，“还特么自由，特么牢笼，看他迟早要进去......”
......
不一会儿，龙单霓踩着高跟鞋，轻轻敲响了梁衡办公室的门。她大概知道这次来，多半与那个林一鸣的事件有关。
果然，刚跨入门槛，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氛。
“台长。“她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龙单霓素来精明，此刻却显得格外谨慎。
梁衡头也不抬，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说说看，票数作假能做到什么地步？“
龙单霓微微皱眉，心底泛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她斟酌着措辞：“现在距离比赛还有3天，我们需要和运营商、通讯公司协调系统接口，同时公关公证机构。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梁衡猛地合上文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说的是如果非要操控呢？“
龙单霓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我们确实可以采取一些手段，但效果有限，只能提前三分钟关闭投票通道，“
龙单霓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了一下，但仍强撑着说道：“即便如此，也只能在现有票数基础上有限调整，而且关闭投票通道会影响活动收入，舆情上也很难处理......。”
“我要具体数字！“梁衡打断她。
“能降低大概20%左右的票数。“龙单霓低头回答道。
“好。“
梁衡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这次，我看看你怎么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