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崇祯的计谋
东宫，一抹清澈的阳光洒落，使得嫩柳越发金黄，窗外的梨花白皙透亮，随着春风，一起飘荡在这洛阳城中。
“咳咳咳！”
文苑睁开朦胧的双眼，房梁上的雕花依旧精美，仿佛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她似乎又回到了蜀地在北地王府上，与哥哥们自由地喧闹；突然间，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从虚空冒出，一把抓住她！
“不要！”
文苑挣扎起来，奈何身体发软，使不上劲，一动不动地躺在软榻上，身上还翠绿的被褥。
“渴！”
不知为何，一早起来的文苑感觉很是口渴，便翻脸一看。
只见崇祯用手托腮，一晃一晃地在案上，似乎瘦了一点。
“你起了？”
崇祯睁开眼，羞得文苑立马用被褥蒙住面，突然之间一想，好像不对，愈加努力挣扎着身体来磕头！
“好了，先把身体养好！”
随即，崇祯一拍手，几个宫女早已入室来伺候，其中一位还端了一碗浓郁的汤！
“这是鸡汤？怎么有点苦？”
一旁的宫女笑道：“保林，此乃参茸鸡汤！光光是工序就用了十道，而且这参是长成人形的千年老参，鸡是能孵出金蛋的鸡。”
文苑吓了一跳，毫不浪费地狼吞虎咽，一口干了！
“多谢太子！”
抬头一看，太子早已消失了，只有那桌案上来回转动的笔。
……
整理好仪表的崇祯早已来到书房前，早早地吩咐孟观以及几个手下带上文本递给明月楼的老板娘，这几日，尽管事情冗杂，但是崇祯还是不舍昼夜地把前十章写了出来，尽管与《三国演义》不尽相同，但其包含的信息量早已足够了！
与此同时，殿中侍卫中也传来好消息，“皇甫谧找到！就在流民之中，听说他为了寻找解除五石散的良方，踏遍了五福四海！”
崇祯听了，喜不自胜。
“孟观，带上几个兄弟跟我去式乾殿，本宫要去面见父皇！”
孟观身体顿了一下，“要不要叫上李肇？”
崇祯疑惑地看向孟观，“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没有时间去问你，这李肇什么时候调回来的？他不是隶属于左右卫将军吗？”
孟观有些迷惑地看向太子：“不是太子亲自向皇帝请示的吗？”
“本宫？什么时候的事情？”
崇祯迷惑地看向孟观，若有所思：“孟观，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是！”
二人相互聊着，就来到式乾殿前。
两个殿中侍卫，横刀而立，“皇上正在会见大臣，请太子稍候！”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头戴兜鍪，身披凤翅鳞甲的八尺武将出来，他看似也才三十多岁左右，脸布满伤痕，踏着凌云步伐，昂首挺胸，阔步出了式乾殿，赫然一个威武将军！
孟观一脸羡慕地轻声在崇祯耳旁道：“这是西戎校尉文鸯！”
崇祯大为赞叹，果然人中龙凤，这身姿与孟观不遑多让。
“文将军，此去讨伐秃发鲜卑，必然凯旋而归！”
“多谢...”
一旁的殿中侍卫立马提醒，“这是太子！”
文鸯脸色一变，脸上的谦卑少了些许，“多谢太子！”
崇祯在其举止间感受到了些许轻蔑，但并未在意，而是提醒道：
“文将军，你这次征伐，估计也不会那么顺利！”
大将出征最是忌讳这些不详的预言，文鸯也毫不客气，“太子，您这次大考估计也不那么顺利！”
崇祯哑然一笑，“有意思！”
孟观欲要发作，一旁的崇祯立马制止，“倘若文将军遇见什么困难，这东宫随时欢迎将军的造访！”
“大可不必！”
······
式乾殿。
尽管是白日，司马炎也手捧着一盏灯，盯着一张用羊皮刻画而成的凉州陷入沉思之中，他时而蹙眉，时而敛额。
而崇祯一人也蹑手蹑脚来到殿中。
“衷儿，赶紧过来，你看这凉州八郡中金城早已被秃发树机能侵占了，其中张掖和武威也被骚扰得流民四起，许多胡人见状，也开始做起乱了！你说这次文鸯出征有几分胜算？”
司马炎见司马衷进入殿中，早已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凑到凉州舆图前。
崇祯笃定：“十成！”
“嗯？”司马炎诧异地看向司马衷，“你如何得知？”
司马衷笑道：“启禀父皇，文鸯出军有三胜！”
“那三胜？”
“这其一，秃发鲜卑在凉州来若无人之境，只要不是胡人便烧杀抢掠，实乃土匪也，土匪有勇而无谋，贪而怯悍；文鸯将军，自幼习得兵法，治兵有方，赏罚有度，人亦刚勇，对于秃发鲜卑，实在大材小用了；这其二，凉州连年征战，流民四起，粮草匮乏，秃发鲜卑，虽则强悍，但是却不懂后勤匮乏之理，每次其兵力的延伸，也超不出两个郡，文将军只要以逸待劳，那秃发鲜卑就是手到擒来；这其三嘛，便是人心！”
“人心？”
“正是，父皇，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现在凉州的难民蜂拥来到洛阳，还不是因为秃发鲜卑太残忍了，不得民心，只要我们处理好流民问题，人民奔走相告，这凉州人当然知道大晋的宽容以及鲜卑的残忍，这高下已然立判！”
司马炎大笑，脸上不仅带着惊喜还有一丝诧异。
“不过嘛！”
崇祯话音一转。
“不过什么？”
还未笑够的司马炎，戛然而止：“这流民的如何处理？粮食能不能及时送达军营？这两个问题让若能够处理的不好，那文鸯将军便异常吃力，尤其是当下，许多佛寺的粮仓都是世家大族把持的，而且光凭张华一个人话是对抗不了这群士族的！”
司马炎点了点头：“衷儿说得有道理，这就传中书令你一道圣旨给张华，让他随意调粮！”
崇祯见机会来了，立刻回禀：
“父皇，儿臣欲要想去看看张华大人怎么处理这群流民！也好让衷儿开开眼界，同时而成听闻那皇甫谧也在流民之中，儿臣想去邀请他来宫中为母后诊病！”
“衷儿孝心可鉴！”司马炎欣慰同时也感觉担忧：“但是，那里有太多流民！朕怕...”
“四海之内，皆是父皇的臣民，连父亲都不怕，作为太子，有何惧？况且儿臣还有孟观等人保护，定然无虞！”
崇祯再三恳求，之前还偷溜着去，这次要光明正大的，不然又要闹出许多不是出来！
司马炎拗不过，内心也想着太子能够成长起来，于是道：
“可以，等朕下了诏书，你再带几个宿卫军前去，顺带帮朕带诏书给张华！”
崇祯大喜，立马叩头：
“多谢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儿臣只要几个越骑校尉就可以了，他们马术精湛，往返之间，省去很多时间！”
“就依你，衷儿！你能帮朕分担政事，朕深感欣慰！还有，这永宁寺，可是你舅公王氏与鲁公贾氏的屯仓之地！你要小心安排，不要得罪了这两个大族，不然对于你的太子之位不利！”
崇祯内心一惊，“原来父皇什么都知道，这是要动世家的利益了！”
隐约中，语气带着期盼，也带着担忧，更多是自豪！
崇祯点头：“且看看儿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