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邪恶的油头海带
羊皮纸上的名单，是以姓氏的首字母排序。
哈利在很后面。
等了好一会，麦格教授目光在一个名字上停留，与众不同，稍停顿一会，即便是她，也下意识的用更大的音量、更多的情感念出一个名字。
“哈利·波特！”
本就被这个名字牵肠挂肚的巫师们，不出意外的沸腾。
哈利走上前去。
“大难不死的男孩！”
“就是他吗？看起来好瘦，和我之前想的不一样。”
“你描述的那是正常人吗，海格都没那么魁梧。”
不是那么强壮的小男孩，模样倒算英俊，和大多数人想象中的“英雄”模样截然不同。
失望？
倒也没有。
毕竟在新生中，他有种格外不同的镇定感，是与众不同、出类拔萃的那位。
“他的眼睛里像有狮子。”
在哈利坐上凳子、戴上分院帽后，一人夸奖。
旁边长桌，另一人跳起来，指着他笑骂：“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他就一定会是你们格兰芬多的吗？”
“他眼里的光泽明明是智慧。”
帽子看起来脏兮兮的，实际也是。
不知多少人戴过，有种令人觉得冒犯的头油味。
“大难不死的男孩。”刚刚戴上，一道声音在他脑袋中响起，“即便我一直在校长办公室里，也能经常听到你的名字。”
“很多人对你抱有格外的期待。”
“让我来看看......”
哈利轻声，回复一句：“谢谢。”
帽子一顿，把嘴咧得更开：“不用客气，啊哈，一个有礼貌的波特。”
“很难得吗？”哈利反问，“不止一次，买魔杖的时候，奥利凡德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分院帽晃动着：“当然，你父亲当年戴上我的时候，可是揪着我的脑袋，用完之后直接甩到凳子上，差点就掉地上了。”
“更不要说，他可是经常被告状到校长室。”
“是格兰芬多最典型的大麻烦。”
哈利来了点兴致。
自己父母的事......
哪怕德思礼家都没怎么说过。
分院帽没多说这个话题，它想说也说不出太多，毕竟它只是一顶宅在校长办公室、每年只有这一天时间出来放风的帽子，对詹姆·波特的了解仅限于被告状。
“非常优秀的孩子。”它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职责，“正义！”
“非常浓郁的正义感。”
“很难得，不是那种理想化的毛头小子，很成熟......”
哈利不由警惕。
这是在阅读自己的思想？
“不要紧张。”分院帽动作一顿，“你是在担心我在偷窥你的想法？”
“实际上我并没这样的能力。”
“四巨头在我身上施展魔法，让我只能阅读、理解你们的思想本质。”
哈利眯起眼，半信半疑。
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身上的秘密，只有“时空旅客”这一件事。而这件事，虽不太好对外公示，可就算说出去、让外人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少见。”分院帽捕捉到这一丝情绪波动，又晃了晃，“虽然我是格兰芬多的帽子，不过...”
“我感觉赫奇帕奇会更喜欢你。”
哈利默不作声。
“啧，真是一个好孩子。”分院帽撇了撇嘴，摇头晃脑，“要知道很多人一听到我要把他们分到赫奇帕奇都能哭出来。”
哈利歪头：“以我的了解，四个学院在课程上的安排并没区别。”
“这样去哪个学院其实并没区别。”
分院帽啧了几声：“真是现实的发言，不过也没问题，对你而言去哪个学院都没区别。”
“既然你没有什么偏向，让帽子好好考虑吧。”
“聪明、睿智、成熟的思想，在拉文克劳你一定会成为最知识渊博的巫师。”
“虽然很多人看不起赫奇帕奇，但我很清楚，很多人其实并不是赫奇帕奇，只是太平平无奇，没有特别的品质，赫奇帕奇包容了他们。”
“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一名真正的赫奇帕奇。”
“你会在格兰芬多验证你的想法。”
“不过在斯莱特林，你会获得伟大。”
它滔滔不绝说了一大段，多少有些旁敲侧击、想要阅读哈利思维波动的念头。
可提起前三个学院时，哈利的神情波动始终没什么变化。
直至最后一个。
分院帽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哈利就先一步提问：“伏地魔是斯莱特林的？”
“是的。”帽子一点尖尖，“想去斯莱特林？”
哈利摇头：“不。”
他觉得...
自己在分院帽眼里，之所以会有“斯莱特林”的品质，或许和自己本身的关系不大，它所感受到的那一份“斯莱特林的品质”大概率源自自己额头上的那块灵魂碎片。
“真是果断的回答，不想去斯莱特林？”分院帽再次确认，得到哈利点头回应。
分院帽在脑袋上蜷缩成一团。
它很挣扎、也很纠结。
大厅里，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闹成一团。
“怎么还没有分好？”
“帽窘了吧。”
“什么帽...窘？”
“就是指五分钟还没有被分好学院的小巫师，他们通常有很出色的品质，让分院帽纠结了起来。”
“据说上一个帽窘是麦格教授。”
“还有这种说法？”
帽子摇摆纠结，等了很久，它才缓缓开口，在哈利脑子里说道：“我真的很难决定，无论哪个学院，你注定都一定会大放光彩。”
“不过，我毕竟是格兰芬多的帽子。”
“所以——”
它深吸口气，几乎快从哈利脑袋上蹦跶起来，大喊出一个单词。
“格兰芬多！”
“让格兰芬多迎接真正的格兰芬多！”
和对其他人的分院不同，在结果之外，它还额外添了一句。
没人觉得有什么。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爆发出热切的欢呼声。
“我们有波特了！”
一人边鼓掌欢呼边扭身看向另一张长桌、坐在自己背后的人，大声嚷叫：“你看，我说了，他有狮子一样的眼睛！”
哈利摘下帽子，道了声谢，把它放回桌上。
正要在麦格教授的指引下去往格兰芬多的长桌。
他脚步顿住，猛地回头。
和一只鹰钩鼻对视上。
长发、油头下，一双审视、犀利的眸子，带着浓浓厌恶。
啊哈——
一个大出风头的波特。
哈利悄无声息，比划一个动作“神圣监测”。
在那个头发不怎么干净的男人身上，能清晰地感知到“邪恶”。
极其浓烈的邪恶。
他就是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