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作
“姜明是吧？”
“老子记住你了。”
马横点头之际，又见驼背老头死死护住那剩下的几条鳝鱼。
余光一瞅，嘴角咧笑，马横乐了。
“好生小气的老家伙！我马横还能抢你的不成？”
“对了！姜小子啊，抓紧把鱼送来，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马横走后没多久，姜明也辞别了驼爷。
姜明这次入城的收获可是不少。
不光发了一点小财。
而且还和衙门、武府搭上了些关系。
这两个关系可是得好好维系。
没有着急回去，姜明又在汜水城内逛了起来。
虽然数年不来汜水城了，但是汜水城的变化也不大。
循着记忆，姜明来到了汜水米行。
他打算买点粮食带回去。
汜水流域可用于耕种的土地很少。
不光耕地稀少，而且冬长夏短也不利于耕种。
所以，汜水城的粮食多半是从南方运来的。
一看价格，姜明也是微微侧目。
一百文一斗米。
这还是糙米的价格。
粮食还是要吃的，买了粮食之后。
姜明又去割了一块肉。
没有耽误时间，买了东西姜明便立马折返回了下野泽。
虽然摸不清楚那蚌雾是不是巧合出现。
但是姜明还是不想再遇到它了。
……
出外捕鱼的王氏父子踏着最后一抹夕阳回到了小鱼村内。
一天忙碌不停却是收获可怜，这便是渔民的一天。
眼下天气转凉，水下鱼群更是找也找不见。
辛苦撒网，只能拉上一些枯木烂草。
种地辛苦，打鱼也辛苦。
这世道活着难啊！
王铁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王老汉也是一阵默然。
“爹，要不然……咱们明天去那大泽深处碰碰运气吧？”
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王老汉语气可是格外严肃。
“怎么？你想死吗？”
“那里面雾气笼罩，进去怎么出来？”
“况且说了，里面的凶险，你难道忘了吗？”
“别说是你了，就是那些武夫又能如何？”
“多少人都死在里面了，你不清楚吗？”
喉头涌动，王铁柱脸上也闪过一抹为难之色。
“可是爹……再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小娥！小娥她都快没奶水了！”
眉头紧锁，王老汉正欲开口。
用力耸了耸鼻子，王老汉忽又一愣。
那……似乎是粮食的香味！
除了粮食，还有一缕淡淡的肉香！
肥肉的香！
顺着香味看去，王老汉竟又看到了自家窝棚。
错愕之际，王老汉又见自家婆娘快步走出。
王宋氏笑容满面，那叫一个开心。
“当家的！你可算是回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
王老汉开口询问，后知后觉的王铁柱也嗅到了香味。
“娘！你把腊肉给弄吃了？你不是说年关再吃吗？”
“不对啊！这味道也不像是腊肉啊！”
一把拉住王老汉，一把抓住儿子。
王宋氏依旧笑颜不改。
“快进去吧，进去你们就知道了。”
二人进入屋内，正瞅见坐在那边的姜明。
“明哥儿？”
“哎呀，你们快些陪着姜明坐下吧，今天的肥肉都是明哥儿买的呢，五花肉，肥多瘦少，香得很！”
王宋氏开口，王氏父子这才回过神来。
不同于自己那马虎性子的儿子。
王老汉也看到了灶房中多出的那袋新米。
“明哥儿！你哪里来的钱买肉啊！”
看着那一脸激动的王铁柱，姜明也就没瞒着他。
“铁柱哥，昨天运气不错，撒到了一网透骨银鱼，早起去那汜水城，又遇到贵人，直接给了我一个好价钱。”
听到这里，王铁柱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羡慕之意。
透骨银鱼啊！
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明哥儿！你是在哪网到的啊？”
姜明还没回答，一旁的王老汉却是给了王铁柱一肘。
就这一下，王铁柱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问这个确实不合适。
别人在哪捕的，为何要告诉你呢？
每个渔民心中都有一张地图。
他们会在这张地图上标记不同的位置。
而这些位置可都是秘密。
哪里有鱼，哪里能捉到稀罕玩意。
这能和别人说吗？
将父子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姜明也就没打算瞒着。
因为姜明压根就没有地图，亦或者说，他便是个活地图。
大大方方，姜明直接将位置告诉了王铁柱。
“铁柱哥，要是你也捕到银鱼，记得把它交给我啊。”
“城里的贵人出手阔绰，卖给他比较划算。”
脸上笑容洋溢，王铁柱更是连忙答应了下来。
“明哥儿放心吧！只要能抓到，我一定交给你！”
“咱们兄弟啥子关系！我肯定听你的！”
王铁柱傻笑之际，里屋一个妇人继又踱步而出。
妇人模样一般，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无比温柔。
“你啊，傻笑什么，将孩子都吵醒了。”
看着那踱步而出的妇人，姜明也是连忙起身。
“嫂子！”
“明哥儿，你先坐，我还要哄孩子，孩他爹，你多陪陪明哥儿，别傻愣着。”
妇人再次踱步走回房中，王老汉此刻也开口了。
“老婆子啊，将我那酒拿来，今天我要喝一点。”
酒可是稀罕玩意，愿意拿出酒来，可见王老汉的重视。
饭菜已好，众人围坐，一边吃一边聊。
很快便吃到了晚上。
王铁柱进去带孩子了。
王老汉则是将姜明亲自送了出去。
“王叔不用送了，您先回去吧，我认得路的。”
于那一片黑暗中，王老汉又轻轻拍了拍姜明的肩膀。
“明哥儿啊，你比你的父亲更加聪明……”
“以后的路，你可要好好走下去啊。”
迎声看去，姜明看到了王老汉那双深邃的眼眸。
这个聪明的老人啊，似乎看出了点别的东西。
微微点头，姜明语气也是无比坚定。
“王叔，您放心吧。”
“我不会迷路的。”
踏着月光，姜明一步步朝着自家窝棚走去。
点燃炉灶的同时，姜明也开始于脑中复盘驼爷的话。
“神炉点火……武道九品……或许我什么也不缺……”
“灯芯我不缺，火折子其实我也有了。”
没错，姜明的火折子便是那意外得到的虎炮拳。
姜明甚至觉得，他的虎炮拳比武库内的五十两银子买的更好。
够刚、够猛、而且来历不凡。
更为关键的是，姜明对虎炮拳已经了然于心。
也就是说，姜明现在已经可以尝试着点燃神炉了。